暑假回了趟老家,终于见到久违了的故友,林间的那条小路。
幼年时我和几个伙伴常来这里玩耍,或在沙土上跳石子,或在溪流中洗脚丫,或在花草间采野果。xǐυmь.℃òm
夏天我们追寻知了的歌声在林荫间四处乱蹿,秋冬时又闻着野果的香气,摘下几颗青梅解解小馋。
而小路它承载着我童年的所有好奇与幻想,就像是和蔼的长辈一般,用心呵护我的成长。
所以从刚才我便一直想,待会再见面时,小路的心情也肯定和我一样,是喜悦的。
然而再见到我久违的它时,我却惊住了。
眼前这条小路与我记忆中的它,已然是另一番模样,曾同我无话不谈的它,如今也变得陌生起来。
曾经清澈的溪水浅了,那些在溪流中玩闹的鱼儿也再难看到。曾经簇拥的梅李少了,取而代之的是几座新起的楼房。而原先立在河边的石碑也开始爬上青苔。
曾经在睡梦中邂逅过无数次的小路,后来也陌生成了这般。
也许时光真是一把刻刀,流逝间悄然改变了太多。
我显然不愿接受光阴带来的变化,小跑着往里走,想要寻找到几处能与记忆相符合的地方,可终于,我还是放弃了。
我实在是走累了,就近找了片林荫坐下。这时,回忆它就像溪泉一般,搭载着那些曾带给我欢笑的过往,一一在我眼前流淌。
我想起我和几个小伙伴来这里摘梅李,捕蝉蝶的景象。那时无忧无虑地在一起,以为这便是永远。
后来又一起辞了母校,去往各自不同的方向,彼此间的相聚也随着流年越来越少。
就像今年的李子再成熟时,一起摘李的那群人中却少了我,而我的身边,也少了他们。
曾经我也惊叹于,这条通往外面世界的小路漫长得就像玄奘的西行,一道十万里。
然而终于有天却又觉得,这条小路它还是太浅了,浅得存不下童年的回忆。
许久,我才问自己,你到底在惆怅些什么?
是啊,我到底在惆怅些什么。于是我陷入了沉思中。
我不知道我在这林间发呆了多久,只依稀感觉落日的余晖渐渐染红了我的眼眶。
我望向那或灰或彩的天际,又赶紧伸手拭了眼角,无奈地埋怨:
时光啊,你真的这么急不可待么!
踌躇间,天边的彩色逐渐暗淡,黑夜开始向我袭来,我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慢慢朝着小路的尽头,那有着点点灯火的方向走去。
我知道,明天的阳光将依然温暖,明天的花草依然芬芳,明天的鸟雀依然歌唱,而我们也依旧前行在路上。
——
诗:
人生如何?
爱却不得!
进而无缘,
退而难舍。
·
少年如何?
彷徨蹉跎。
青春热血,
化雨随河。
·
老来如何?
聚少离多。
迟暮夕阳,
苟且残活。
·
生我如何?
爱而不得。
失我如何,
星辰照落。
——
作者的话:
兄弟们,能看完这毫无紧要的一章,还能看到这的,一定是真爱无疑。
首先,我很感谢你们。我夕阳何德何能,能被各位所厚爱。
我是个恋旧的人,也是个很容易多愁善感的人,说真的,我真的很感谢你们,也很珍惜你们。
我真心地把在座各位当朋友,也真心地希望在座各位都好,至少能过得比我夕阳好。
可是我,有时候我会觉得做人真的好难。
我自认为自己是一个善良的人,从不会去想着害人的人。
我也承认自己很傻,很容易就把别人的承诺当真,却不曾想,有些承诺就是别人的敷衍。
有时候,你拿真心和人交换,换来的只有别人嘲笑和伤害。
今天发生了一些事,刚才哭了一把,但我不想说什么事,过去就过去了。
很多时候,夕阳觉得自己真的很孤独,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只能把心里话和心里的苦写在书里,告诉读者。
可是,我觉得,我除了读者和我的书以外,我真的一无所有。
做人真的好难,兄弟们,除了要面对柴米油盐,要为了生活奔波,还要面对社会上各色各样的人。
生活不像小说,不是你努力就一定有结果,不是你被人欺负,就一定可以打他脸。
很多时候,你只能把生活的苦,硬生生吞进肚子里,连个可以诉苦的人都没有。
如果可以,我多希望自己活在一本简单的书里,所遇到的都是简单的人,没那么多想法,也没那么多伤害。
我很好,兄弟们不要担心。牛爷爷也不会停更,会一直写到完结。
因为我真的觉得,除了我的书,和我的读者,我真的什么都不拥有了。
我边打这些话,我边哭,我真的不止一次觉得,做人好难。
可是会哭就是好的,哭出来总比憋在心里好。
最后这句话我觉得无论说多少遍都不过分:
我真的很感谢你们。我夕阳何德何能能拥有你们。
至少你们对我是真心的,是真地喜欢我的书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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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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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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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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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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