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说,如果证明他不是薮内义房,这件事情就结束了。”
“相反,对他来说,才刚刚开始,并不是就可以甩手回芭西了。”
“以上,自称薮内义房的归国人士,我说的话,请问您都听清楚了吗?”
薮内义房沉默,没有说话。
山村警官咂嘴道:“如果您没有听清楚,我可以再读一遍。”
“如果您没有听懂,我可以找个一懂葡萄牙语的人来给你翻译。”
薮内义房沉声道:“不用了,我听清楚了。”
山村警官点头,“那就好,那我就先告辞了,明天再来参加您的同学聚会。”
“不,我不是薮内义房,我叫田中希克森……”
长女薮内广美松了口气,“我就说嘛。”
小儿子薮内义行骂道:“你个老骗子!”
儿媳妇薮内敬子叫道:“警官先生,赶快把他给抓起来。”
山村警官弱弱的举手,“不好意思,刚才我没听清楚。”
……
田中希克森慢慢说明状况,“我叫田中希克森,是薮内义房的合伙人。”
“就是说,您不是薮内义房?”山村警官问道。
田中希克森说道:“事情是这样的,我薮内义房他儿子的监护人。”
“什么?”诸人很意外。
小儿子薮内义行不相信,“叔叔的儿子?”
后妻薮内真知子质疑,“不对,义房先生什么时候结婚,还有儿子的?”
“监护人是怎么回事?”长女薮内广美问道。
田中希克森没好气的说道:“能听我说完吗?”
诸人闭嘴了,女婿薮内秀和说道:“您说。”
田中希克森解释道:“之前薮内家的律师先生打电话来,说义亲先生死了,让薮内义房的儿子来领遗产。
“我不放心他一个人来,就跟着过来了。”
工藤有希子诧异,“等一等,不放心一个人?难道说……”
众人看向卡路洛斯,但他听不懂日语,不知道在说什么?
田中希克森点头,“没错,就是卡路洛斯,他是薮内义房的儿子,他从小在那边长大,没有学日语。”
小儿子薮内义行叫道:“胡说八道,你怎么证明他是真的?”
儿媳妇薮内敬子附和,“没错,你们全都是骗子。”
田中希克森怒哼,“事实上,薮内义亲先生和薮内义房一直有通信。”
“而薮内义房的手受伤了,抓不了笔,那些信都是我代写的,所以你们验证笔迹,验证的都是我的笔迹。”
“只是你们这些不肖子孙,根本不知道。”
“薮内家的律师先生可以证明,所以他才能打电话。”
“之所以打电话,是因为我之前写信告诉薮内义亲先生,薮内义房的农场遭受了龙卷风袭击,薮内义房遇难。”
“所以他才特别留了话,让律师先生打电话。”
“要不然,你们以为,我怎么知道薮内义亲先生去世了?”
薮内家的人尴尬了,不过都很意外,薮内义房居然也去世了。
田中希克森说道:“警官先生,我来以后,薮内家的人错认我是薮内义房。”xǐυmь.℃òm
“我干脆将错就错,装作薮内义房,帮他敲打一下这些不肖子孙。”
“我现在都说出来了,这就不算犯罪了吧。”
“是,没有涉及生命和财产损失,应该不算犯罪,啊!”山村警官突然叫了起来,把大家吓了一跳。
山村警官拿着手册哭了,“我应该先问前辈交待的事情,如果那样的话,我就不用花那么多时间,做这么多记录了。”
“这本新手册,我之前并没有用多少,如今却记满了许多已经用不到的笔录。”
“我有罪,我对不起我的手册,我果然不适合当一名刑事警察。”
山村警官突然振奋了,“对了,有希子女士,您当警察的时候,是怎么度过新手期的?”
“啊?”工藤有希子愣了。
山村警官自说自话的振臂,“我知道了,电视剧里都有,我回去以后一定好好再看一遍。”
众人汗一个,这家伙的脑袋里面绝对有坑!
……
虽然没有刑事责任,但田中希克森还是带着卡路洛斯,跟山村警官去了警察署,作笔录。
田中希克森还带着卡路洛斯的出身证明副本,还有身份资料,基本上证明了,卡路洛斯确实是薮内义房的儿子。
而工藤有希子与工藤新一又在薮内家,度过了无所事事的一天。
周日,没等律师来,没再看薮内家怎么分财产,母子俩吃过午餐就告辞了。
结果出门遇上一个用围巾遮住脸的男人,母子俩愣了一下,随后爆笑。
因为哪怕这人戴着帽子,戴着墨镜,还用围巾遮住了脸,他们仍然认了出来,那是工藤优作。
男子解除遮掩,戴上眼镜,正是工藤优作。
工藤有希子轻嗅,“烟味很浓,吹了多久的风啊?别告诉我你昨天晚上就来了。”
工藤优作伸手,“摩托车钥匙给我。”
工藤有希子抱臂,“凭什么?我才不跟你回去呢。”
工藤优作推了一下眼镜,“你知道小报新闻是怎么说你的吗?那些难听的话,我都说不出来。”
工藤有希子顿时大怒,“该死,我要回去抽死那些混蛋!”
工藤有希子把车钥匙给工藤优作,也随他上了车,“喂,柯南同学,你在愣什么?”
“啊,来了。”工藤新一连忙上车。
……
下午,毛利家楼下。
工藤有希子捏工藤新一的脸,“你真不跟我们回去?”
工藤新一认真的说道:“我还有事,不找到那些黑衣人,我是不会罢休的。”
工藤有希子捂嘴笑,“这借口真好,希望兰以后也会相信,你不是为了跟她一起同居,才死皮赖脸留在她家的。”
工藤新一瀑布汗,又羞又怒,“你在胡说什么啊。”
工藤优作笑道:“总之,不要小瞧女人哦。”
工藤有希子拍他肩膀,“看来你深有体会嘛,路上慢慢说给我听。”
“走了。”工藤优作没搭话,向工藤新一致意后就驾驶摩托车走了。
工藤新一呼了口气,这对问题夫妇,总算是又和好了。
……
工藤新一进二楼的毛利侦探事务所,发现毛利小五郎居然不在。
工藤新一恍然,今天是周日,十有八九是跟鱼冢三郎一起看赛马去了。
工藤新一上三楼毛利家,“我回来了。”
穿着围裙的毛利兰走了出来,“柯南,欢迎回家,玩得怎么样?”
工藤新一瞄着毛利兰手中的菜刀,“还好吧,那里都是农田,我们住在和式的大屋子里,还有老式烧柴火的洗澡桶。”
“他们烧了很多菜,但他们烧的饭菜,没有兰姐姐做的饭菜好食。”
毛利兰失笑,“真会说话,那你再等一会儿,晚饭很快就好了。”
“我说的都是真的,兰姐姐加油。”
“知道了。”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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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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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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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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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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