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田今朝进不去,只能在外面干着急。
不久之后,毛利小五郎跑了过来,他谎称认识里面的人,也就让他进去了。
工藤新一也混了进去,然后立刻被毛利小五郎发现了。
“臭小子,你来干什么!”
“呵呵。”
“给我出去。”
“哦。”
工藤新一知道如果他不出去,后果就是二个。
一是被扔出去,二是被交给警察看管。
他不想赌第二个,所以自行出去,打电话给阿笠博士来救场。
……
现场在六楼的大露台,死者的是办公室,也是死者的住所。
死者是公寓楼的所有者,不动产会社社长井本龙介,三十九岁。
看得出来,死于脑后被什么东西击打,倒下时扑翻了盆栽架子,整个人趴在泥土花草里。
……
警方已经汇集了旧楼里的所有人。公寓楼里有四个人。
一个是大楼管理员中岛,警察来时,他在一楼看报纸。
据他所说,这公寓楼建的不是时候,建的时候房地产火热,住户欢欢喜喜的买了房。
然后楼市崩了,经济下行,住户还不起贷款,自愿的非自愿的,总之是陆陆续续都不要房子了。
同时,房子的手续麻烦,租都没办法租,只能空在那边。
……
一个是案发时,正好归来的寺沢纪夫,现年四十三岁,他住在这座公寓楼的五楼。Χiυmъ.cοΜ
他身材魁梧,穿着便装,背着高尔夫球杆。
据他所说,他是心情不好,去高尔夫球练习场发泄去了。
据管理员所说,他原来是经营钓具店的,后来借了井本龙介的钱。
生意不好,利滚利的还不起,连店铺都被井本龙介吃了。
……
发现遗体并报警的人是井本夫人,现年三十七岁的井本贵子。
身材纤瘦,带着眼镜,显得文质彬彬。
而据井本贵子所说,她进来房间的时候,井本龙介还活着,正在露台上打太极拳。
她没有打扰他,去洗手间补妆。
等她出来的时候,发现井本龙介倒在露台上,再一看满头都是血,也就打电话叫救护车。
然后听从救护人员的指示,去摸了心跳,发现好像没有心跳了,也就打电话报了警。
而据管理员所说,井本贵子与井本龙介已经分居了,正准备打官司分割离婚财产。
……
最后一个是外来者土桥哲夫,现年五十五岁,是经营一家贸易会社。
身材高挑,但人看起消瘦,没什么精神,很是疲惫的样子。
他穿着一身黑西装,说是来拜访井本龙介,商量借款与债务问题。
据管理员所说,他早就来了,但一直没有下楼。
……
当目暮警部带队过来的时候,阿笠博士也已经到位了。
只不过目暮警部并没有让他进入,这令工藤新一很郁闷。
而目暮警部在现场看到毛利小五郎和木田今朝,顿时挺起了三角眼,搞不懂这两个家伙是怎么混进来的。
但当着米花警察署的人,不好说什么,也就默认了。
……
毛利小五郎恬着脸报告案情,指明凶手就是土桥哲夫和井本贵子,立刻遭到两人抗议。
目暮警部头痛,重新询问两人。
井本贵子没有新情报,坚持之前说的事情。
土桥哲夫在追问下,则犹豫着说出,他当时在七楼天台。
“你离开这个房间以后,没有离开这座公寓,反而去了天台?”
“是的。”
“你去天台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土桥哲夫黯然道,“其实有那么一瞬间,我想跳下去。”
“啊?”目暮警部有些意外。
土桥哲夫苦笑,“我今天来,是想找井本龙介借钱周转的,但哪怕我跪下来求他,他也没有答应,甚至连旧债也不肯给我延期。”
“资金无法周转不灵,我的贸易会社就开不下去了。”
“而他想的是,等我破产以后,把我会社在港口的地皮拿走。”
寺沢纪夫忍不住怒哼,“这混蛋一向如此恶毒,我的店铺当年就是这样给他弄走的。”
“都消消气,”目暮警部岔开话题,“那么,土桥哲夫,您要说的就这些?”
“那个,”土桥哲夫迟疑道,“其实,我看到了。”
毛利小五郎忍不住问道:“你说什么?你看到凶手的样子了?那你不早说。”
土桥哲夫连忙摆手,“不是不是,我没有看到凶手。”
目暮警部问道:“土桥先生,那您到底看到什么了?请您整理好了慢慢说。”
“嗯,”土桥哲夫说道,“我当时在七楼,然后听到花盆倒地的声音,就转头去看。”
“正好看到井本龙介扑倒在地上,但我并没有看到凶手,他身边并没有人。”
毛利小五郎忍不住,“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啊?没有看到凶手,井本龙介是怎么倒下的?他被打的地方是后脑。”
土桥哲夫苦笑,“这我真不知道,但我真的没有看到他旁边有人。”
木田今朝琢磨着乐了,“雾天狗刚结束,又出来一个隐身人。”
毛利小五郎反驳,“隐身什么啊,哪有那种东西。”
“啊,那说不定就是狙击,”木田今朝越发兴奋了,“就像电影里那样,用干冰子弹那种,所以找不到凶器。”
目暮警部等警察一起挺起了三角眼,能不能不要随便给警方增加工作量啊。
一句狙击,就是一把狙击枪,那整个东京都的警力都得忙起来。
毛利小五郎帮忙,“喂喂,木田你能不能克制一点,可别胡说八道啊。”
“可是你看,”木田今朝看着对面三四十米的外旧大楼,“这是绝好的狙击条件。
“虽然我没有听到枪响,不知道有没有无声型步枪,但这个距离,发射点什么东西,应该不是问题吧?”
“别说长弓强弩了,就是做一副大的皮弹弓,相信都能把弹丸打过来。”
众人望着对面,不得不承认有道理。
目暮警部随即带人过去,而阿笠博士也趁机混了进去。
工藤新一没动,他知道他混进去以后,也会再被踢出来了。
……
阿笠博士不了解案情,也不好找人问,也就不说话了,竖着耳朵听他们说。
而工藤新一也通过阿笠博士身上的窃听器偷听,虽然没听到案情,但听到狙击这个词,瞬间就明白了,他们为什么到这边的旧楼来。
同时,对整个案情也推测了一部分,不过还是有很多空白的地方,需要填满。
工藤新一琢磨着,去偷听记者们的交流,从他们那边弄清楚涉案人的身份和具体情况。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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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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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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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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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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