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到女子声音怯怯的,十分惹人心怜,“景天,我真的是你的表妹,当年表姑妈还说过要定娃娃亲,你不能不认我这个表妹啊。”
景天被这从天而降的表妹整的一脸莫名,他爹娘也没说过有什么亲戚啊,这突然冒出个表妹是怎么回事。
“那个姑娘,亲可不能乱认啊。而且我爹娘从来没说过有什么表妹娃娃亲啊。”
“表哥…”
柔柔弱弱的一声表哥,喊的百转千回,景天顿时打了个冷颤,又后退了一步,这都什么事啊。
“我怎么闻到一股茶味。”褚壹依小声嘀咕,这腔调,这柔弱的姿态,真是绿茶本茶啊。
“没什么好看的,回去了。”重楼不想看这女人矫揉造作的神态,可是褚壹依并不想回去。
“别啊,等一下嘛。”太久没见过绿茶了,还有点怀念呢,想当初虐绿茶掐白莲花的日子,多爽啊。
就是不知道这个小绿茶是会知难而退,还是迎难而上了。好期待啊。
看她这期待满眼星星的模样,重楼也不忍打断她。只好无奈的把头扭到一边,反正他是不喜欢看这女人矫揉造作的样子。wWW.ΧìǔΜЬ.CǒΜ
女子抱着包袱上前一步,楚楚可怜。“表哥,你就收留我吧,娃娃亲的事不提,我可真的是你表妹。”
“你是我哪个表妹啊,你跟我爹娘什么关系。”
女子说道,“我母亲是你娘的表妹的姑妈的女儿的表妹。”
景天,“………”这也能算表妹,这一表都不止三千里了吧。
褚壹依捂嘴,差点笑出声,“艾玛,这可真是表妹啊。”这都能找上门,只能说一句,富在深山有远亲啊。
听到笑声,景天出门查看。看到一旁捂嘴偷笑的褚壹依,“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褚壹依放下手,收起笑,一本正经的说道,“路过。”她确实路过,不过这路过的时间有点长而已。
看了一眼屋内,小声问道,“你这表妹怎么寻你这来了,她父母呢。”
“去世了,说什么让她来找我,我这真是人在家中坐,表妹天上来啊。烦死了。”景天没好气的看了一眼屋内。
“先别急着烦,她真的是你表妹吗,有什么信物证明没有。”褚壹依提醒道。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景天恍然大悟,刚才只顾得头疼了,没想到这么多,只能说当局者迷了。
“想看热闹进来看吧,不用躲在门口了,要是一会儿雪见回来,帮我做个证。”免得那猪婆又吃飞醋,对他拳打脚踢的。
“好嘞。”
褚壹依与重楼找了个合适位置,正大光明的当起了吃瓜群众。
女子看了一眼褚壹依和重楼,眼神缩了缩,手也抓紧了包袱,这怎么忽然多出来两个人。
看她有点紧张了,褚壹依笑道,“别在意我们,你可以当我们不存在的。”继续你的表演就好。
景天走过女子身边,回头又围着女子走了一圈,问道。“你说是我表妹,有什么证据。总不能你红口白牙的一说,我就认了吧。”
“有,”女子从包袱中拿出一个玉坠,不过只有一半。“这是表姑妈当初给我娘的,说是信物。”
褚壹依一手支着下颚,手轻轻的点着桌面,悠闲吃瓜,怎么又是玉坠,这认亲信物除了玉就没点别的新意了吗,十个认亲九个玉,这玉是大白菜吗,怎么都送玉做信物。
见女子真的拿出信物,景天也有点意外,还真有啊。
他拿过来仔仔细细的查看了一下,可是他好像没有见过和这个一样的东西啊。
“姑娘啊,你这个玉坠,我真的没见过,你是不是有可能认错人了。”景天将玉坠重新递到女子手中,问道。
女子收回玉坠放回包袱,斩钉截铁的回道,“不可能,我娘当初说的很清楚,就是渝州城景天。”
“渝州城有第二个叫景天的吗?”
“我哪知道,渝州城也好几百号人呢?谁知道有没有同名同姓的。而且我爹娘从来没说过这茬。”景天现在觉得自己跳进黄河洗不清了。这姑娘认定了自己。
“菜牙……”雪见进门就看到了站立中间,楚楚可怜的看着景天的女子,那眼神就跟看负心汉似的。
女子听见声音回头,看到是雪见。就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委屈哭诉,“雪见姐姐,景天哥哥他……”说一半留一半,让人遐想,配合她这委屈的神情,让人很容易想再歪。
景天,“…”卧槽,这女人几个意思。
雪见,“……”上来就哭,是想干嘛。
她狐疑的看了一眼景天,那眼神明明白白的在说,给我解释一下,怎么回事。
景天慌忙解释,因为太激动有些言语不清了。“雪见,我…我不认识这女人,这就刚才她…她突然走进来说什么是我表妹,我……我真的不认识她啊,不信你可以问红毛他们,”还好,他有先见之明,要不然真的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雪见这才注意到一旁悠闲吃瓜的褚壹依和面无表情的重楼。
褚壹依放下手,点头说道,“景天说的对。”
景天,“这就完了,你好歹帮我解释一下。”
褚壹依,“你不是说了,我只要帮忙解释一下就好,而且你不是都说清楚了吗?”
“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家了。”
二人起身走到门口时,褚壹依忽然转身,不经意间问了一句,“姑娘这眼力不错啊,第一面就知道雪见的名字。”似笑非笑的眼神,让那女子不寒而栗,为什么她有一种被看穿无所遁形的感觉。
“你,我只是打听表哥下落时,听到的。”女子解释。
褚壹依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便与重楼离开了永安当。
“表哥。”褚壹依离开了,女子看向景天,弱小无助又可怜。
这件事暂时也没什么办法好解决,只好让她先住下。
雪见生气的摔门而去,龙葵也疑惑的看向景天,“哥哥,她是谁啊。”
“我是景天哥哥的表妹。”女子说道。
“表妹?”哥哥什么时候有的表妹。
“妹妹,你看着她一下,我去找雪见。”说罢丢下二人,急急忙忙的也追了出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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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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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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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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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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