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沈月拦住沈建后,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一脸惊慌之色,显然没想到事情会闹的这么严重。
沈建指着地上的张成怒道:“下次再听到你这狗娘养的出言不逊,老子就废了你!”
“师兄......我的事,你就不用管了,我自会处理。”沈月神色凄苦的道。
沈建听后脸上神色难掩悲愤,半晌才道:“师妹,你的武功并不在这废物之下,希望师妹以后不要这般的懦弱,没来由的让这小人欺辱,忒他娘的窝囊。”
沈月听后脸上神色愈发凄苦,双眼中泪水不住往下掉,哽咽道:“师兄,对不起。”
沈建本来还想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心中气恼,想起了陈浪的话。
或许,真的已经不是一家人了吧。
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
人家的生活再烂,也是人家自己的事。
沈建强忍悲愤,瞥了一眼地上满嘴是血的张成,转身快步离去。
“沈月师妹,多保重!”陈浪抱了抱拳,也准备离开。
“陈公子......”沈月叫住了陈浪。
沈月往旁边走开了几步,小声道:“让公子见笑了!”
陈浪微笑道:“哪里,沈师妹不要见外。”
沈月接着道:“我......师兄他性子急躁,还望公子往后多规劝规劝!”
说罢不知触动了什么伤心事,嘴角抽动,眼泪掉的更厉害了。
陈浪叹了一口气道:“嗯,沈师妹放心吧,往后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只管去集贤书苑找我和沈建。”
沈月觉得自己失态,忙强忍住抽泣,擦了擦泪水,道:“谢公子!”
说着转身去扶地上的张成去了。
张成踉踉跄跄的爬了起来,见沈月来扶,一把把沈月的手打开:“走开,老子不需要你这贱人来假惺惺。”
陈浪眼中寒芒闪过,哼了一声,转身去寻沈建去了。
沈建走到一处人少的地方,独自待了两分钟后,转身看到陈浪,便走了回来。
自嘲的道:“老陈,我的烂事就不用管了,我们该干嘛干嘛吧。”
陈浪安慰了他几句,这件事也就告一段落了。
没想到今天会在这里撞上沈月和她丈夫。
有点狗血。
具体什么情况,也不方便问。
看那样子,倒像是那姓张的小子做了什么坏事被沈月追问。
但他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根本没把沈月放在眼里。
没想到这名不见经传的沈师妹嫁人后过的并不愉快啊。
不过那姓张的杂碎真是可恶,连自己都想亲自下场去暴揍他一顿。
算了,这事还得看沈月的造化。
只有她自己能救自己。
...
接下来,陈浪叫了辆马车,带着李莹往涌金门而去。
马车上李莹乖巧的靠在陈浪身上,心里美滋滋的。
能和公子乘一辆马车,之前从未想过呢。
“公子,沈姐姐好可怜。”李莹幽幽的道。
“嗯。”陈浪应了一声,道:“造化弄人,一个女人能找到什么婆家,一个男人能找到什么样的老婆,太凭运气了,主观能起到的作用微不足道。”
这句话稍微有点高深,李莹没大听懂。
但造化弄人四个字还是听懂了。
李莹舒了口气,抱着陈浪的胳膊,心里却非常安静。
反正现在,她觉得自己很幸福。
当时一家人历尽千辛万苦来到杭州,走投无路之下,希望投身到富贵人家去当下人。
万幸造化让公子买下了他们一家。
而不是另外一些居心不良的人。
他们只买女孩儿,听说大多都会被卖到那种场所去。
要是那样,真是太可怕了。
想着想着,李莹把陈浪的胳膊抱紧了几分,小脸上满是后怕的神色。
马车晃晃悠悠的来到涌金门,出了涌金门后,走不多远便是西湖了。
夏日的西湖风景美不胜收。
站在湖边,吹着温和的湖风,不远处就是西湖十景之一的雷峰夕照。
老式的雷峰塔矗立在一座郁郁葱葱的矮山上。
有一种返璞归真的古朴感。
不知道白娘子是不是还镇压在塔下面。
陈浪带着李莹一路游玩了一个多时辰,很是尽兴。
陈浪更多的是想对比这个时空的西湖与原时空的区别,以体会这其中的玄妙之处。
对比之后陈浪感觉,这个时空的西湖更有味道。
原因是这个时空的西湖周边没有那么多恐怖的高楼大厦,也没有聒噪的汽车。
尤其是没有时不时和游人抢路的景区运营车。
到处都是古色古香的古建筑以及穿着原汁原味的古代衣饰的古人,与周围的风景融合的更加天衣无缝,浑然天成。
而李莹则是陈浪带她去哪儿她都高兴。
一路从涌金游玩到雷峰塔,又从雷峰塔游玩到苏堤,在苏堤上走了一段路之后,又去了花港观鱼。
路上遇到一家颇为高档的布庄。
前面的店面内挂满了花花绿绿的女子的服饰。
陈浪便领了李莹进去。
李莹扭扭捏捏的不敢进,却被浪硬拽了进去。
但进去试了一两件之后,小丫头就和其他女孩子没什么两样了,变得对漂亮衣服一点抵抗力都没有。
试啊试,一连穿了七八套,陈浪觉得都挺好看的。
李莹最终选了一套最喜欢的。
而陈浪则把她试过的全都买了下来。
游完花港观鱼,时候也差不多了,便打道回府。
早有镇远镖局的人把马车和船只安排好,陈浪一路像个国家要员一样被护送回了集贤书苑。
...
集贤书苑。
陈浪和李莹回来时天已经黑了。
这次李莹没有亲自下厨,两个阿姨端来了热腾腾的饭菜。
二人在前院慢条斯理的吃了晚饭过后,才回的秋爽斋。
夜里十点多,陈浪正在地板的垫子上打坐练功,却听外面客厅的门铃响了。
陈浪知道这是有人找,便停止了练功,更衣过后,出了屋子。
来到前院的会客厅,一个镖师略有焦急之色向陈浪汇报事情。
原来是祝雨真从宁波南部的山区摧毁了一处净土教的窝点,缴获了大量黄金白银等财物,折合银子超过五万两。
已经联络了镇远镖局的人押运回来。
第一批的两万两银子已经到了,刚刚卸货,另外三万两还在山区没有运出来。
媳妇儿厉害了啊。
陈浪忙问祝雨真的目前的情况。
镖师脸色微变,似乎这才是他半夜打扰陈浪的原因所在,他脸色稍显凝重的回答说,最后一次联络是三天前。
祝小姐和她的女骑们还在那片山区追踪净土教的残余势力。
人马虽没有折损,只有两个受伤较重的,被护送了回来,正在慈溪一号农场休养。
但祝小姐本人和她的部下们走散了。
她的部下们正在四处找她。wWW.ΧìǔΜЬ.CǒΜ
听说这次祝小姐遇到了一个强劲的对手,是净土教总坛派下来的一名武功高强的圣女,祝小姐单枪匹马去追敌人去了。
结果和部下分开了两天,仍旧没有回返。
陈浪心头一凛,这么算来,雨真是在五天前和她的部下们失联的。
古代消息传的太慢,也许雨真此时已经和她的部下汇合了也说不定。
陈浪挠了挠头。
怎么又遇到了个什么劳什子强劲的对手,到底是何人?
陈浪给镖师下了个命令,命他给金花祝小雪等人带信,让他们找到祝雨真后,立刻收兵返回。
又命镖师通知吴越,再派出几十个可靠的人手,去宁波南部山区寻找祝雨真的下落。
镖师领命自去不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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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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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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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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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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