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真的遇到奇葩事了,要不然两个大男人不会吓成这样。
林春燕和林浅飞一起长大,他什么德性自己是知道的。
天不怕地不怕,怼天怼地,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但经过这几次林浅飞是真怕林浅夏。
沉默了两分钟,她说道:“这事别和别人说。”
“这还用你说,我们又不是傻子。”
“大冷天的你们也赶紧回屋暖和暖和。”
次日一大早。
经过昨天晚上那一顿折腾,林浅夏一觉睡到早晨九点钟。xiumb.com
她吃完饭就准备去知青所看看林浅飞和孔卫明。
林春燕看见她之后难得的心虚没说话。
郭媛媛惊喜的说道:“浅夏,你咋来了啊?”
“在家里闲着没事出来溜达溜达。”
“这可真是巧了,我刚烤了一个地瓜,分你一半。”
“那我就不客气了。”
真不戳,烤的流油,一看就知道特别好吃。
林浅夏笑着说道:“你这手艺可以啊。”
“就是放在炉灶里没怎么管,简单的很,主要是这地瓜挑的好,专门放在太阳底下晒了七八天,晒过太阳的地瓜再一烤就这样。”
“我怎么没见孔卫明他们?”
“你不说我还真没注意,确实没看见他们,可能是去县城了吧。”
“林春燕,你哥呢?”
一直在旁边装死的林春燕笑着说道:“你管我哥在哪儿呢,难不成你良心发现要给我们点钱?”
“我昨晚上做梦梦见你哥了,跟真事似的。”
“不就是做梦吗,又不是只有你会做梦,傻子才把梦当成真的。”
她心虚的大声说道。
“我梦见林浅飞和孔卫明到我家偷东西,不过我想了想应该不可能,被发现可是要坐牢的。”
刚从屋里出来的林浅飞一看见林浅夏吓得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好长时间没来知青所,怎么突然过来。
她看着他肿着的脸忍不住笑出声来。
“几天不见胖了不少,不像没吃没喝的样子。”
“你——什么眼力。”
王静惊呼道:“还真是,短短一晚上的时间就胖成这样了?!”
“别胡说。”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难不成是被人把脸打肿了吗?”
林浅飞支支吾吾的最终没出来所以然,夹着尾巴跑了。
周兰兰纳闷道:“这是出啥事了,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怎么突然成这样了呢,昨晚上还好好的。难道是大半夜出啥事了吗,林春燕昨晚上我听见你出去,你也不知道出啥事了吗?”
“我肯定不知道啊。”
“那你昨天晚上在外面停留了那么长时间才回来。”
“我肚子疼,拉肚子。”
说一个慌要用不止一个慌来圆。
林浅夏没再问,坐在那里欣赏她五颜六色的脸色。
林浅飞从洗脸盆里拿了两块冰块便着急忙慌的进屋。
这脸肿成这样确实没脸见人。
何正生有经验的问道:“这似曾相识的样子,你们难道挨了林浅夏的巴掌?”
“没有的事。”
“哥们,是也没事。之前我就被打成这样了,很快就能好。”
他毫不避讳的说道。
毕竟之前他没少丢人,已经不在乎了。
李庄想起来昨晚上两人反常的坐在外面,怕是真的做了什么亏心事。
村里能有这么有战斗力的思来想去也就只有林浅夏了。
孔卫怂的啥话也没说。
林浅夏吃完地瓜说道:“我先回去了。”
“别急啊,我前两天去供销社买的毛线,正在织围巾呢,坐下唠会嗑。”
“以后谁娶你可真是修的福气,人美心善还手巧,打着灯笼难找”,张梦开玩笑的说道。
“我针线活一窍不通。”
“没事,周家人又不在乎,要是别人家可能会有些微词。”
王静说道:“谁家小媳妇不会针线活啊,说出去要被别人笑话的。不过你有工作没人会笑话你,只会羡慕你,有钱可以直接买成衣。”
“是啊,有钱直接买成衣就好。”
林春燕在一旁听见这话生闷气中。
她不会针线活还没钱,根本没地说理。
怎么就没有林浅夏这样的好命。
“也就冬天能好好歇一歇,来年开春又得忙活起来。”
“是啊,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头。”
“什么时候能回城,看看我被晒得黑成这样,回去我亲娘估摸着都不敢认我。”
“哪有这么夸张。”
“没有一点夸张,刚来的时候是水灵灵的饿小姑娘,在这里这么些年被摧残成啥样了。”
几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倒是难得的的和谐。
就连周兰兰也不再怼天怼地了。
都是远离家乡的小姑娘,在这一刻是非常有共鸣的。
林浅夏说道:“回城也就这两年的事,坚持住。”
“昨天我看见赵代云了,鲜活了不少。”
“我其实有些为她担心,要是程汉子好了她一个女人可打不过。”
“日子好过一天是一天。”
“确实,俗话说的好,伤筋动骨一百天,还不一定能好。赤脚医生说过得去县医院看,我看他没去,说不定以后只能一瘸一拐的。”
到十一点半的时候林浅夏才离开。
在回去的路上她想周今安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怪想他的嘞。
走到大路上便看见一个穿着绿色衣服骑着自行车的邮差。
邮差问道:“周今安家在哪里?”
“我是他媳妇。”
“林浅夏?”
“对,是我。”
“这是周今安给你写的信,来,签个字就可以把信拿走。”
她麻溜的签字把信拿到手。
信封里一共四张信纸。
两张信纸是写给她的,另外两张是周老婆子和周今安的。
林浅夏笑着吐槽道:“还真是一视同仁,不厚此薄彼。”
给她的信在回去的路上就看完了。
没想到外地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情话就跟不要钱似的。
她想给回信可惜他的住址不定。
周老婆子接过信纸调侃道:“这还是头一次知道在外面往家里写信,以前从来没写过。我这眼睛老,今玉,去屋里的桌子上把我的老花镜拿过来。”
“奶奶,要不我给你读吧。”
“成,你给我读,小孩子,眼神头就是比我这老婆子好。”
林浅夏从屋里拿了一小盘的橘子出来。
“还是前两天买的,再不吃就坏了。”
“谢谢嫂子。”
“客气啥呀,挺甜的。”
周老婆子说道:“昨晚上你有听到动静吗,我好想听到有点动静,可能是大风刮的树枝吱吱作响。”
“没听见啊。”
“奶奶,我也没听见。”
听见周今玉这话两人都笑了。
她睡觉雷打不动,被抱走都醒不过来。
林浅夏没和老人家说昨晚上的事,省得老人家担心。
反正已经处理好了。
就是再给林浅飞他们十个胆子也绝对不会再来第二次。
林浅飞和孔卫明正在复盘昨晚上的事。
“怎么你这个妹妹这么邪乎呢。”
“昨晚上就跟做梦似的,当时我就跟被雷劈了一样,直接昏过去。”
“我也是这样,就是现在身上还时不时的抽抽。”
“真的邪乎。”
两人下决心就是饿死也绝对不会再去周家偷粮食。
能离林浅夏多远就多远。
他们不禁佩服周今安竟然敢娶她。
再加上何正生这么油嘴滑舌,色心满满的人都不敢招惹林浅夏,可见她的杀伤力有多么的大。
现在想起来还后背发凉。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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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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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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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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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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