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少说两句行不行?
唐茴哈的一声,气炸。
傅时律拿了盛又夏手边的餐巾,替她铺在腿上,“今晚我要是不来,你是不是就跟温在邑坐了?”
唐茴把‘坐’理解成了‘做’。
她压低声音,怕招来别人的注意,但她怒火早就隐忍不住了。
“傅时律,你思想真龌龊,夏夏不是你,你跟梁念薇那天在酒店才是做了呢!”
她现在手里要有个话筒的话,一定会把它递到他的嘴边。
采访一下干煸四季豆加飞机场什么感觉。
盛又夏知道唐茴理解错了,她忙拿起筷子,给她夹了小菜。
“傅时律,我跟谁坐在一桌上,都要跟你汇报吗?没必要吧。”
傅时律满脑子都是温在邑那股骚样子,她难道真喜欢这样式的?
晚饭过后,崔文姗走了过来,“夏夏,看到天逸了吗?这孩子不知道跑哪去了。”
盛又夏怕弟弟乱跑,这儿地方毕竟大,便跟着一起去找了。
盛天逸跟邻居家的一个男孩正在院子里玩球,崔文姗过去轻揪他的耳朵。
盛又夏见状放心了,转身想回去。
但身后跟着的傅时律拦住了她的去路,她往旁边走,他照样还是拦在她面前。
“有话快说。”盛又夏抬头看他。
“那晚为什么不告而别?”
这个问题压在傅时律心里好几天了,她对他难道就没有一点点担心吗?
真的不怕他在浴室里出事?
“傅时律,别把自己想得那么娇弱,那不是毒药,只是春药而已。”
再说盛又夏那晚要是不走,怎么去买通咖啡店老板?难道要留在酒店,等着被梁念薇撕咬吗?
“春药也会死人的。”
“肖睿他们都在,梁念薇也在,不会让你出事。”
傅时律大可不必表现得这样可怜。
男人紧紧地抿着唇瓣,目光不明地盯着她。
他从兜里摸出烟盒,拿了一支烟放到嘴里,盛又夏要走,被他攥住了手臂。
他说话的时候,嘴里的香烟在轻颤,“那天是不是还拍了视频?你留着那东西想做什么?”
“我回去的路上就删了,我难道指望用它威胁你签字吗?再说,哪个女人受得了这一幕,你不会以为我要留着慢慢欣赏吧?”
盛又夏撇开他的手。
傅时律还想拉她。
“傅先生别拉拉扯扯的,我就问你一句,”盛又夏站在男人的身侧,因为身高差距,她的肩膀轻靠着他的手臂,“梁念薇自导自演这么一出戏,不就是想我们赶紧分开吗?”
“你应该很讨厌被人算计的吧?”
“那知道了她做的那些事后,你是怎么对她的?以牙还牙了,还是狠狠收拾了?”
怕是都没有吧?
傅时律拿掉了嘴里的烟,目光复杂地看着盛又夏,“那晚到现在,我没跟她联系过,电话也没接过。”
真是难得。
“傅主任这是准备戒绿茶了?”
傅时律听她话里还有冷嘲热讽的意思,“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我说了,你就会照做?”
“你可以说说看。”
他现在想怎么安置梁念薇,其实都跟盛又夏关系不大,但姓梁的那个女人,真是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怎么恶心她。
“唐茴不过送几个花篮过去,你就塞她一嘴的菊花,那我觉得像梁念薇这样的,你得塞她一嘴泥。”
顺便再让她装一出,出淤泥而不染。
傅时律听着,忍不住轻笑开。
“有什么好笑的?”
“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改天我试试这个法子。”
傅时律拉住了盛又夏的手。
身后传来季星堂他们的声音,“时律,你在这啊,快过来打牌。”
盛又夏抽出手,暗自庆幸,捉奸的事总算能告一段落了。
“走,去打会牌。”
“我不去,我不会。”
盛又夏的手再度被他抓住,才这么一点独处的时间,他还没见够她呢。
“我教你。”
一路上拉拉扯扯的很不好看,盛又夏被傅时律按在了沙发上,
院子里一点不冷,移动壁炉正在边上烤着火,盛又夏坐定后,才发现唐茴和温在邑也在。
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温在邑坐在一群人当中,也是条件优越的一个公子哥,举手投足间自有魅力。
他正在洗牌,手指动作娴熟,扑克牌被洗得出神入化。
“人这么多,玩什么啊?”
傅时律照顾到盛又夏不会玩,就选了最简单的斗地主。
人数众多,地主分成了明地主和暗地主两个。
傅时律第一把就抓到了地主,他牌好,所向披靡的。
他丢出一把顺子,温在邑送了他一个炸弹。
傅时律当然不可能让他,把他牌给压掉了。
盛又夏手里一把牌还没怎么出,这会却默默丢了个同花炸出来,这下有看头了,自己人打自己人。
唐茴和肖睿他们牌小,接不上手。
慢慢地,形势变了,明眼人都能看出盛又夏和温在邑联手一起在打傅时律。
不过傅主任牌硬,最后还是惊险地赢下一局。
他甩完最后一张牌,脾气有些上来,“盛又夏,你盯着我打是什么意思?”
“你是地主啊。”盛又夏一脸的无辜。
“我叫了大鬼做我的暗地主,难道大鬼没在你手里?”
傅时律说着,拿掉她手里的半副牌,从里面抽出那张大鬼摔在桌上,“这是什么?”
秀啊!暗地主居然联合别家,对自己的队友一顿狂轰滥炸。
盛又夏手指在脸上轻刮了下,“我都说我不会打,就是玩个牌而已,又没有输钱,你那么凶干嘛!”
盛又夏也不是小白兔,脾气也不小呢。
傅时律顿默了好几秒。
四周静悄悄的,谁也不吱声。
肖睿他们都在盯着傅时律看。
他气焰慢慢下来,最终被彻底掐熄,“我哪里对你凶了,但你刚才应该是要帮我的。”Χiυmъ.cοΜ
肖睿大跌眼镜,傅主任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我就想打你怎么了?我觉得这样很开心,玩牌不就是图个乐子吗?我打你,我心情好。”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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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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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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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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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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