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总是这么不进不退的,也不好。m.xiumb.com
盛又夏淡淡的别开脸,“你们都是自己兄弟,需要这么较真吗?不喝就不喝了。”
“点到即止就好。”
傅时律看出来了,她不想亲。
他嘴角轻挽起,“就跟那女的亲肖睿一样,很简单。”
盛又夏不喜欢,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不说,还有种莫名其妙成了赌注的感觉。
“要不,我帮你喝?”
盛又夏说着,伸出手去。
傅时律将杯子拿开些,“不用。”
肖睿冲季星堂使个眼色,季星堂忙跳出来打圆场,“算了算了,我们玩点别的游戏吧。”
傅时律仿佛没听进去。
他抬手放到盛又夏的脑后,刚要凑上前,就听到她说道:“要不我也帮你找个人?”
傅时律脸色刷地冷下去,“什么人?”
另外几个小姐都在羡慕刚才那个姐妹,听到这话,纷纷站起身来。
“我可以。”
“我也可以……”
亲一下五百块,什么都不用干,没有什么比这更划算的了。
盛又夏不用再刻意解释一遍了,傅时律眼睛里的光冷冽下去。
他松了手,人也坐了回去。
有个小姐已经径自走过来了,季星堂伸手拦住她,让她坐回去。
傅时律拿了桌上的那杯酒,喝完了。
盛又夏依旧靠在那,手里摆弄着手机,视线也没再抬起来过。
“今天也不早了,要不散了吧?”肖睿提议。
但是傅时律坐着没动。
肖睿目光里有些担忧,“咱俩都没少喝……”
“至少刚才那一杯,你不用喝。”
傅时律话里有些阴阳怪气的。
盛又夏目光从手机上收回,“回去吧,洗洗澡再收拾下,等睡觉的时候已经不早了。”
坐在这看他们喝酒,她还觉得无聊呢。
她看得出傅时律脸色别扭,“实在不行,你们接着玩,我先回去了。”
季星堂和肖睿更加不敢吱声了。
这女人一直以来就挺勇的,也不是第一次了。
这个时候说要走,傅时律不得炸吗?
盛又夏拿了包起身,傅时律看到她的腿动了下。
他没说什么话,只是跟着站了起来。
两人走到外面,傅时律一边走着,一边摸手机。
没了。
“等等。”他叫住了盛又夏,“手机没了。”
她快步折回来,“是不是落包间了?我去找找。”
“我自己去,不用你。”他就像跟谁在置气一样。
傅时律回到包厢门口,季星堂和肖睿还没走呢,正继续喝着酒,继续八卦。
“盛又夏怎么回事啊,玩不起吗?”季星堂的声音肆无忌惮往外飘,以为傅时律已经走远了。
“反正这不是我们能操心的事。”
“亲一口怎么了,那不是她男人吗?”
肖睿有时候挺佩服季星堂这脑子的,他抬手拍拍他的肩膀。
“我觉得吧,是她不够爱老傅。”
傅时律的脚步声蓦然顿住。
“不对啊,她以前不是死心塌地的吗?”
在肖睿看来,女人就是很多变。
“那就是没这么爱了,要不然哪舍得看着他这么喝酒呢。”
季星堂有些捉摸不透了,“可他们不是在一起吗?”
“同床异梦懂不懂?离心懂不懂?”
包厢门原本是半敞着的,这会突然被一条手臂用力推开,肖睿抬眼看去,好大一尊大佛站在那。
他立马噤声,恨不得把自己嘴巴缝起来。
季星堂张了张嘴,“这……那,那个……”
傅时律阴沉着脸往里走,看样子,是都听见了。
肖睿就跟被人牵住了线的傀儡一样,将背挺得笔直,“时律,我们没说你。”
傅时律看到自己的手机掉在了沙发上。
他走过去,弯腰捡起来。
然后用手机指了指两人。
“你们两个就是长舌妇,非把你们舌头拔了不可。”
他走到外面去,很火的样子。
盛又夏走过来接他了,“你还好吗?”
她伸手想要搀扶,傅时律将手臂撇开了。“不用你假惺惺的。”
“你别乱咬人,我是怕你摔着。”
傅时律情愿撑着墙壁,都不要她碰。
盛又夏干脆走在前面,车子肯定是开不了了,还好会所门口就守着一堆的代驾。
眼见盛又夏出来,一帮人涌上前。
“美女,要代驾吗?”
盛又夏从包里翻出了车钥匙,“要。”
傅时律冲过去,要把这群苍蝇挥走,“代什么驾,走开,统统都走远点。”
盛又夏随手点了一个年轻人。
“辛苦了,就你吧。”
傅时律不乐意,“我能开,我车上不能有别的男人,这是我的规矩。”
“你这规矩让你自己去遵守吧,你要不想坐,你自个打车。”
盛又夏将车钥匙交给代驾,“我们走。”
她带着那人找到了傅时律的车。
两人一前一后坐进去,代驾看眼站在外面的男人,“要等他吗?”
“不用,开走吧。”
驾驶座上的男人刚启动车子,后面的车门就被拉开了。
他听到傅时律很大声地说:“我的车子,我为什么不坐?”
傅时律靠在右侧,紧靠着车门,盛又夏也在门边上,两人中间隔了很大的一段距离。
车子缓缓地朝着西子湾开去。
盛又夏要不理他也就算了,她偏偏跟个没事人一样。
“妈问你明天回去吃晚饭吗?”
盛又夏没听到傅时律的回答,便转过头去看看他。
“跟你说话呢。”
傅时律一声不吭。
“不想回啊,那行,我随便找个借口吧。”
盛又夏跟秦谨回完信息,再看看傅时律,“脸色煞白的,不会是醉酒反应吧?我让阿姨给你准备碗醒酒汤。”
傅时律的眉头都快能打成死结了。
车子开回到家,盛又夏先下了车。
代驾从后备箱内取了自己的小车车,人都走了,傅时律还没下来。
盛又夏敲敲车窗,“你再不下,我先进去了。”
门啪嗒被打开,男人下了车后走到盛又夏跟前去。
肖睿说得没毛病,但傅时律也不会去问盛又夏,是不是因为不够爱了,所以才忍心那么对他。
他伸手将她抱紧,“老婆,我难受,口干胸口闷。”
盛又夏顿了顿,“我不是你老婆。”
傅时律往后退了步,用手揉着她的小脸。
“鼻子是这个鼻子,眼睛是这个眼睛,没认错!”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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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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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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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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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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