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劲说她姐被坏人抓走了。
“你们在哪?”
高敏说了餐厅的地址,又补上一句,“那人是你朋友,叫鸡杏糖。”
高敏不知道季星堂的名字怎么写,不过知道他名字的读音。
盛又夏被他强行塞进车里,不知道卉卉的事怎么就曝光了,不过他来找她干嘛?
“季星堂,你最好冷静点……”
季星堂用安全带扣住她,威胁她,语气恶狠狠的,“你敢逃,我就把你妹妹打晕了一起带走。”
他回到车里后,立马发动车子。
一路上,他情绪激动,“你就是个祸害,祸害傅时律,祸害肖睿,现在是我。”
“盛又夏,我们跟你有什么仇什么怨?”
“你这话说反了吧?我可没对你们做什么。”
季星堂紧紧地握着方向盘,“照片是不是你寄的?”
“不是。”
“那你知道她外面有人吗?”
盛又夏不想搅进这些破事里,“不知道。”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就没有一句实话。我拿着照片去找她对峙了,还让肖睿调了他们的开房记录……”
在跟季星堂好之前,他们就在一起了。
傍上季星堂后,他们一周最起码还有一次去开房,有时候甚至两三次。
季星堂头顶上草原青青,都能在上面开跑马场了。
“她说,你在酒店撞见过他们,她说就是你。”
盛又夏真特么无语!
傅时律追过来时,他已经开出了好几十公里,车子上了山,路就偏了,路灯更是稀稀拉拉。
季星堂骂了她一路。
“你要嫁进傅家的时候,我们都不同意,你真卑鄙,居然逼婚。”
盛又夏就当被疯狗咬,不理睬他。
“后来小薇薇出现了,你明里暗里害她,你个城府极深的女人!”
盛又夏当他在放狗屁。
“也不知道你使得什么妖术,让傅时律对你死心塌地。”
她就左耳进,右耳出吧。
开到了山上,车子来到路边边上,季星堂踩停了车子。
他将盛又夏从车里拉出来,来到一石块上,将被绿的怨气都撒在她头上。
傅时律踩着油门追到这里,下车时,车门都快被甩飞了。
“季星堂,你他妈搞什么鬼,把人松开!”
“时律——”
季星堂要崩溃了,一片真心喂了狗,爱情真特么伤人啊。
“我被绿了!”
那不是正常的事吗?
傅时律走过去几步,“再找一个,会更好。”
“我对卉卉动真心了,换不了。”
他扯着盛又夏的手臂,“她居然还把他们偷情的照片发给我,她就不是个人!”
“这不是为你好吗?难道你想蒙在鼓里?”傅时律盯着盛又夏,生怕她不小心滚下去。
“哪有这样为我好的,我根本不需要!”
盛又夏真是冤枉,无语,也无奈,“不是我发的,我是碰到过她,但我对你们的事没兴趣。”
季星堂一听,哈哈了两声,“听听,时律,这就是你喜欢的女人,太歹毒了!她明知道我被绿了,都不告诉我,一直在等着看我笑话呢!”
这人怎么这么难伺候,这不行那不行的。
活该被绿。
“季星堂,你冷静点,她要出了什么事,我们兄弟都没得做。”
傅时律把狠话都撂在这了。
他以前可没说过这样的话。
“我才是受了伤的人,我的心都快裂开了,我长这么大就喜欢过这么一个人。”
盛又夏手臂被他握得很紧,根本挣不开。
傅时律不敢冒然上前,怕季星堂想不开,迁怒到盛又夏。
“行,你受伤了,我帮你去出气。我现在就去找到那个男人,把他三条腿全部打断,还有那个卉卉……”
“你不许动她!”季星堂激动得不要不要的,“全是盛又夏的错,要打就打她。”
傅时律脸色也很难看,“你这是喝了多少酒?”
“没多少!”季星堂看眼自己的好兄弟,替他不值,“她先是搭上了温在邑,再是徐临,她把你放眼里了吗?女人都一样。”
他头有点晕,感觉脚底下的石头好像在动。
“老子不想活了,天都塌了。”
盛又夏恨不得把耳朵塞上,不就是失恋吗?再说卉卉明显就冲着他的钱去的,他怎么跟长了一颗猪脑子一样?
“时律,我把这个祸害带走吧,然后你带着小薇薇好好过日子。”ωωω.χΙυΜЬ.Cǒm
“你他妈有病!”
傅时律把一个月的脏话量都飙出来了,“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你要死可以,你去把你的小薇薇带走吧,我给你们烧一栋大别墅,再来两个伺候丫鬟,够不够!”
盛又夏趁着季星堂怔神,一口狠狠地咬在他手上。
季星堂痛得嚎叫起来,但还是不肯撒手。
两人难免有肢体碰撞,盛又夏真怕被他拉下去。
她抬起膝盖,快狠准地攻向男人裆部。
季星堂这下痛得,是压根叫不出来了。
他仿佛听到一声,蛋碎音。
傅时律忙过去,将盛又夏从石头上拉下来,季星堂痛得在原地蹦跶,却不想一脚踩空——
傅时律见状,想也不想地伸手拉住他。
“小心!”
他用劲将季星堂拉回来,却不想由于惯性,他自己不受控制地往前。
盛又夏心有余悸,还没缓过神,就看到傅时律从她身边摔出去了。
他掉了下去,然后是密集的窸窣声,还有树枝压断声。
那应该是悬崖啊,傅时律掉落的太突然了,让人猝不及防。
季星堂捂着裆部,只看到少了个人。
他抬头看看盛又夏,“傅时律呢?”
他话音落定,脸上就被打了一下,好痛。
紧接着是好多下,噼里啪啦的巴掌,再加上手指挠啊,抓啊,盛又夏又用高跟鞋往他腿上猛踢好几下。
季星堂被打得毫无招架之力,就差哭爹喊娘的。
“出什么事了,你打我干什么,你个泼妇,你住手!”
盛又夏眼泪横飞,“你快去看看他怎么样了!打电话报警啊,你个害人精!”
她自己不敢去看,不愿意接受事实。
季星堂的脸都被她抓花了。
路边边的下面,是傅时律的声音。
“你们真不打算把我拉上去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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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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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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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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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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