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时间,他差点又没赶上。
盛又夏只是这么说了句,没有放在心上,也没有真的追究。
“我没迟到,”他替自己辩解了一句,“车停路边了,看见他调戏你,眼睛还往你身上盯了。”
“切。”
盛又夏视线依旧盯着四周。
他们今晚运气很好,赵公子憋了这么久,最近恨不得天天晚上都出门。
他的出场方式挺奇葩的,至少盛又夏不能理解。
他站在铁笼上,一条手臂吊着笼子上方的铁链,一出场就是焦点,伴随着雷雷的鼓声,雷得人外焦里嫩。
他皮带四周,塞了一圈的钱,随手掏出一把朝着空中挥撒。
盛又夏胸前戴了条项链,正记录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幕。
“赵公子,赵公子!”
全场欢呼。
“今晚全场的消费,由赵公子买单!”
赵公子又抽了两把钱,直接砸到了铁笼子里,被关着的几个女人吓得抱在一起。
一束灯光打过来,缓缓地扫过盛又夏的脸,赵公子的目光也跟着望来。
傅时律倾过身,挡住了盛又夏的脸,她还想仔细看眼,却被他挡得严严实实。
“你干什么——”这种画面,怎么能错过?
盛又夏看到男人的脸压过来,她很快看清了他眼里的意图,她着急往后退,正好顺了傅时律的意,将她狠狠压进了沙发。
他第一口亲在盛又夏的面巾上,但是不能深入,完全不过瘾。
傅时律嘴巴叼着她的面巾一角,掀开以后,唇瓣重重的碾着她的唇,呼吸声几乎融为一体。
她的小嘴许久没好好尝过了,舌尖柔软、滚烫,卷住以后颤抖着拼命想逃。
盛又夏拽着他的衣角,在用力扯。
傅时律真不舍得放开,无奈她挣扎的力道太大。
他稍松些,“你会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
“你别来这套!”ωωω.χΙυΜЬ.Cǒm
“做戏就要做全套,想不想抓赵公子了,嗯?”
他狡猾的蹭着她的鼻尖,盛又夏面红耳赤要躲,傅时律继续亲吻她。
她盘在脑后的发丝凌乱不堪,青丝泄下了头顶。
傅时律手指缠着一小股,慢慢往上,缠满发丝的手指捏住了盛又夏的耳垂,等他松了手后,那头发变成了小卷,性感迷人。
他身子霸占在她的上方,已经不满足于简单地亲吻了。
傅时律抱住她的腰,将她提起来,让盛又夏跨开腿坐于他大腿上。
赵公子根本没有注意到这边,他迷恋于自己的个人秀,谁让他有钱,老子有权呢,他就要做这儿的王。
傅时律将盛又夏的项链吊坠,调到了她的背后。
“是不是觉得这样更好?他就看不见你的脸了。”
盛又夏嘴上的口红花了,傅时律想用手给她擦。
盛又夏置着气,他一擦她就躲。
“我就知道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傅时律装着听不懂,“什么意思?”
“你帮忙就要得好处。”
傅时律可不承认,“赵公子刚才差点发现你了,亏得我聪明。”
“没有,”盛又夏才不会被他这么轻松地糊弄,“就是你趁人之危,你心思不单纯。”
傅时律看她她小口一张一合的,有这么多时间说话,还不如多接接吻呢。
“是,我承认,我就是没把持住。”
傅时律双手圈住她的腰,下巴轻轻搁到盛又夏的肩窝内。
“夏夏,你身上好香。”
他脸往下移,埋在她的锁骨处,“好香软。”
“你才软呢。”
盛又夏想从他身上下去。
这个角落还坐着另外几人,但没人注意到这边,不就是调调情么,都会。
盛又夏的手掌被傅时律按住,他声音黏黏糊糊的,“夏夏,别随意侮辱我,我哪里软了?”
她只好绷着声音警告他,“我们已经离婚了。”
“离婚了就不能摸了?”傅时律在她耳边呼着气,小骚风一阵阵吹着她的耳朵。
“我不要你负责,还不行么?”
早知道,盛又夏还不如不带他,傅时律才是那个最危险的人。
被撞晕在洗手间的男人醒了,他捂着脑袋跌跌撞撞地出去。
他已经意识到自己是被骗了,他冲过来时,脸颊处还挂着血。
“都散了,快散了,有警察——”
这话,就跟投了一颗炸弹过来似的。
男人粗鲁地扳过一个人的肩膀,“不是你,走开。”
他虽然没看清楚是谁动手的,但他知道盛又夏肯定还在游轮上。
傅时律松了盛又夏的手腕,然后起身拉她离开,“走。”
游轮上有打手和保镖,都是拿了钱替人办事的,这地方靠得就是隐蔽和刺激赚钱,如今家里面进了贼,肯定要把人揪出来,捆了手脚丢到海里面喂鱼。
盛又夏走得很急,赵公子得了风声,吓得已经要逃了。
“他妈的,怎么会有警察?他们怎么知道这里的?”
那男人以为盛又夏是钓鱼的警察,就是长得还怪好看了。
“她们肯定还在这,不可能离开的,赶紧找出来!”
傅时律上了楼,擦肩而过的都是人。
他手臂搂紧盛又夏的肩膀,将她半边身子都按在怀里。
人多,拥挤,难免会撞到。
傅时律紧紧地护着,另一只手伸出去将人拨开。
他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按着门把,都被反锁了。
直到有一间门被打开,傅时律都没看看里面有什么,拉着盛又夏就进去了。
他将门关上,再反锁。
盛又夏掀开裙摆,大腿上用胶带缠了个手机。
她用力撕扯下来,白皙的大腿都被缠得红了,看着像是被人用手掐出来的。
傅时律的手伸进她腿间,“这样不会不舒服吗?”
他拽着胶带的头,将它整个扯掉。
盛又夏打了个电话出去,“可以过来了,赵公子在船上。”
傅时律听着走廊上的脚步声一阵压过一阵,还有人在不停地拍门。
“出来,都出来!”
盛又夏把手机放到了旁边的一个花瓶内。
她看眼边上的傅时律,“不知道这次,你会不会被我连累。”
“应该是会的,我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赵公子可能不是这里的客人,而是这里的主人。”
盛又夏的心悬到现在了,她开始后知后觉地感到害怕。
“万一真把我们绑起来,丢下海怎么办?”
“那你也不寂寞,有我陪着你。”傅时律一脸正色,继续说道:“就是觉得自己命太苦了点,夏夏……”
“被绑之前,我想亲你。”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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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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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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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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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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