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惊醒的我压在重物下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心跳「咚咚咚」的十分清晰。此时我才发现,我的脑袋被一个大大的麻袋给套住了,只有星星点点的光线从麻袋的缝隙中漏了进来,让我知道自己原来并没有瞎。
「好了,走。」
不远处有人这么喊了一声,只听见发动机的一声怒吼,随后轮胎摩擦砂石地面的胎噪渐行渐远。
我战战兢兢的就这么躺着,等了许久也没有听到人的声音,我平复了一下心情,哆哆嗦嗦的取下头套,许久未见的刺眼阳光让我被迫适应了好一阵。
才刚刚适应了周围的光线,我就看见一个人以鼻尖碰鼻尖的距离鼓着血红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我,吓得我顿时寒毛直竖,脑袋「嗡」的一下只剩下尖锐的耳鸣了。
过了许久也没见那人动一下,我才意识到此时的我正躺在一群平民的尸体堆中,我上面压着的是一个穿着热带短袖的男人。男人的脑门上有两个枪眼,一丝鲜血从枪眼中流出,两个眼睛看得我直发毛。
我艰难的推开男人的尸体爬着坐起来,第一时间先是扯开自己的衬衫,看到两颗子弹镶嵌在薄薄的白色防弹背心中,如果不是之前出于职业习惯穿了这个防弹背心,估计此时我也是他们尸堆中的一员了。
看样子我还嫩的很,作为一名特工,就连自己人也不能相信的黄金准则让我成功完成了多项艰难的任务,却想不到居然在这里翻了船。
我摸着发疼的胸口扭头环顾一下四周,周围雾气弥漫,浓雾像一个巨大的磨砂玻璃锅盖把我罩在了中间。一股凉风吹过,不远处传来树叶摆动的「沙沙」声,空气中充斥着酸酸的带点微苦的味道,就像刚刚切开的新鲜柚子皮一样。
我低头看了一眼脚下的尸体堆,最上面的几层铺满的都是穿着休闲服的平民,而底下躺着的全是穿着各种警服的警察,还有少量穿迷彩服的士兵,尸体身上所有可以利用的东西都被拿走了,连纸都没有给我留一张。现在每人都只穿着一套单薄的衣服,有的脚上还穿着鞋子,有的甚至光着脚。我一瘸一拐的走出尸堆,脑袋此时昏昏的,感觉身上到处都疼,但都疼在表面,应该是之前子弹打在防弹衣上带给我的冲击力导致的。
特勤队应该是叛变了。
就在我走出尸堆的一刹那,眼角的余光瞥到了躺在一边的樱桃,顿时我的脑袋「嗡」的一下一片空白了。
我一瘸一拐的走到樱桃的尸体边,脑子里一遍又一遍的回响着电梯里的那句「放心,有我在」,她那仿佛抱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的眼神此时却像划过我胸口的刀一样让我喘不过气。在过去的十多年的时间里,我一直以优秀特工的身份自诩,然而如今,两个我想要保护的女人一个失踪,一个就死在了我的眼前,简直就是最大的讽刺。
我蹲下身子扶起了樱桃冰冷的尸体,之前还全身发抖的她此时软趴趴的躺在我的怀里。她睁着眼却没有神采,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只有白净的脑门上那个冒着血的枪眼向我诉说着她有多么的不甘心。
我和小樱桃并没有认识太长的时间,还在温室里成长的年纪就经历了晴天霹雳的她最终也没能逃过命运的玩笑。我用手抚上了她的双眼。我没有太多的时间用来伤感,还有一个未婚妻等着我去救援。
离开尸体堆的我稍微活动了一下身体,周围一个人影也没有,只有偶尔一只毛茸茸的兔子从树林里探出个头,小鼻子抬起嗅了两下,又「嗖」的一下钻回到草丛中。
我现在急需要搞清楚自己在什么位置,这里似乎是一片树林,树林里郁郁葱葱,枝繁叶茂,林间时不时还传来几声惬意的鸟叫。
登岛之前我就查看过「伊甸园」的全景地图,中区是没有这样的树林的,有树林的区域只有可能是东南西北四个区。这就奇怪了,他们在中区杀了我们,为什么还非得大老远的把尸体运到别的区呢?难道尸变的现象是没有阻止手段的吗?
由于雾气实在太浓,我根本分不清哪边是哪边,只好沿着远离刚才汽车行驶的反方向的土路慢慢走去。
往前没走多久,就看到树林里有五颜六色的几个帐篷。
这里应该是个露营地,三个颜色不一的民用帐篷围着篝火搭建,从篝火上的铁锅上一层厚厚的灰尘来看,这里应该已经废弃很久了。
篝火旁边是一个矮木桩,一个人脑袋朝下的趴在木桩上,后脑勺还插着一把撬棍,看上去并没有尸变。
我左右看了看,旁边一个人影没有,这里贸然的出现一具被杀害的尸体,着实让我有点摸不着头脑,要说是刚才特勤队员所为,也不至于用撬棍这样的武器。
现在情况不明,有个东西在身上防身是非常有必要的。我握住撬棍的一端,猛的把撬棍从尸体上抽了出来。尸体「嘎嘣」一下翻了个身,顿时苍蝇飞舞,一股恶臭扑面而来。
尸体的脸上已经看不到肉了,只剩下一副有着稍许干枯头发的骷髅躺在地上张着嘴,几只说不出名字的虫子从眼窝孔爬出来,又从张开的嘴里爬了进去。
要找到未婚妻小葵,我就必须先活下去,既然要活下去,那么寻找食物就是第一要务。
我握着撬棍打开帐篷的拉链,里面有一个睡袋和一些旧衣服,旧衣服已经粘在一起,到了就连做成抹布都嫌脏的地步。
我又查看了另外两个帐篷,只找到个很小的斜挎包,包里还有两根巧克力和半瓶水。
饿极了的我几乎用狼吞虎咽的方式吃完了巧克力,然后「顿顿顿」几口喝掉了所有的水。
阳光从我的左边照过来,此时的天色明亮,空气清新,应该是早晨七八点的样子。浓厚的雾气让我看不见百米范围之外的事物,可见范围内除了树还是树。
我背起包,用尸体已经变成破布的衣服擦干净撬棍,然后把破布缠在撬棍的直杆上以增加挥舞时的摩擦力。做好简单的改造之后,我收起撬棍沿着土路的方向继续往前走,在走走停停一个多小时之后,才终于发现前方有一幢一层高的房子。
房子看起来荒废了不短的时间了,墙壁上一片斑驳,外面已经倒塌的木栅栏围起来的院子里还停着一辆轮胎都瘪了的小汽车。
想起了之前被无端攻击和这满是丧尸的末日世界,房间里说不定也会有危险的存在。我深吸一口气,反握住手里的撬棍,一边前进一边四下观望,直到我来到房子的侧门边。
我轻轻的打开眼前已经有些腐烂的木门,木门不会看气氛的传来「吱吖」的声音,随后房内也传来轻微的摩擦的声响,还有着不间断,而且非常有节奏的「咚……咚……咚……」的敲击声,乍一听感觉像是老式挂钟的那种钟摆声。
看样子屋内有人,而且正在刻意隐藏自己的存在,这个气氛十分的诡异。
我猫着腰,降低自己的身位走进房子,房子并不大,大概只够两个人生活,多一个都会觉得非常拥挤。我进来的门应该是一个侧门,正对着我的是一张正方形的小餐桌,餐桌边上摆着一张看上去快要断开的座椅。我的左手边是一个壁炉,里面的木柴早就腐烂,甚至还长出了小蘑菇。右手边则是木质的橱柜,橱柜上的门板都没有了,里面空空的一览无余。
由于我是蹲着的,所以看到的都是桌凳的脚,继续往前走,视线穿过餐桌,正对着我的方向有一张木质的房门,房门此时虚掩着,里面有人形的黑影在晃动,估计这个就是之前制造声响的主了。
我猫着腰继续往前走,老旧木质的地板上传来「咯吱咯吱」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不过对面房内晃动的人影依旧我行我素,一点警惕性都没有。
我小心翼翼的走到房间门口,透过虚掩的房门,我能看到里面有个人无精打采弯腰驼背的背对着我站着正在左右摇晃,看上去像个磕了药的瘾君子。
不对啊,「咚咚咚」的声音一直在有节奏的响着,我并没有看到这个人影在敲什么,而且这个声音非常诡异,不管我朝向哪个方向,都感觉声音来自我的后方。
「咚咚咚」的声音像一股子凉气直戳我的脊梁骨,使我不由得打了个冷战。我长期以来都被训练用于和人类战斗,极致唯物主义的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被迫和不明生物打交道。
我看了看四周,确定了大概的环境之后,用撬棍敲了敲房门,传来更加响亮的「咚咚」的声音。
「呃……咳咳咳……」站着摇晃的人听到声音后忽然猛地直起身子,嘴里发出重度肺痨患者的那种一口痰卡在喉咙吞不下去,吐不出来的绝望的低吼。
我就这么看着那个人歪着脑袋慢慢转过身,直到看见他的一颗眼珠子吊挂在眼窝上,嘴里残破不全的牙齿咧着,牙齿缝间还往下流淌着黑乎乎的黏液,黏液顺着宽大的牙齿缝流到下巴,然后在下巴处积攒了厚重的一坨,最后滴落到地板上,传来「啪嗒」一声。
这里的丧尸和之前酒店的相比要重口味得多,要不是我现在胃里什么也没有,否则一定得吐一地。
丧尸看到我,像一个孩子抢夺玩具一样举起双臂朝我大跨两步走过来,我吓得后退了几步,直到腰撞上了房子中间的餐桌。
「呃……咔咔咔……」
丧尸举着手一瘸一拐的走出房门,此时我看到他的一条腿上的肉已经腐败,有些发黑的胫骨清晰可见,看样子应该尸变有一段时间了。
他移动速度十分的缓慢,我环顾一下四周,然后将撬棍扔在餐桌上,先是抽起桌子旁边的木质椅子猛的朝丧尸砸去,「哐啷」一声结构本就有些松散的椅子被砸得七零八落,丧尸也被这股力量砸得倒在地上。
没等丧尸爬起来,我赶紧拿起桌面的撬棍冲上去挥动撬棍将弯部的尖端插进丧尸的脑门,然后用力一撬,把丧尸脑袋一大块头骨附和着碎肉撬了出来。
我不知道这东西是不是和电影中一样击中头部就会死亡,但是正常人这样来一下绝对剩不下半口气了,丧尸既然是人变的,那可能也大差不差。
不过少了半边脑袋的丧尸并没有如我所愿的被我杀死,而是双手死死抓着我并且不断的挣扎。
我用力抽出撬棍,一手掐着丧尸脖子,一手举起对着丧尸的脑袋和脖子接连又捅了好几下,直到本就不完整的脑袋被我捅得又缺了一大块,散发着恶臭的恶心黏液溅满我一身之时,丧尸才停止挣扎,躺在地上抽搐了一会儿就不动了。
我拔出沾满了各种恶心黏液和碎肉的撬棍,喘着粗气看了看房内,确认没有地方可以再躲一只丧尸的时候才放下警惕。
「咚咚咚」的声音依旧在继续,这尼玛不会是闹鬼了吧?我咬着牙站了起来,手里握着黏糊糊的撬棍继续搜索房间。
橱柜里有几个空空的罐头,还有一些已经干瘪的萝卜之类的东西。
正在我埋头翻找橱柜的时候,身后的正门传来一阵玻璃碎裂的声音,我猛地回头看过去,一只丧尸整个身体已经从门上的玻璃窗翻了进来,连同倒塌的大门一起整个人跌倒在地板上,顿时房间内扬起了满屋子的灰尘。
我迅速摆好战斗姿势,丧尸爬起来,「嗷」的一声猛的朝我扑了过来。我侧身躲闪后丧尸一头载进了旁边的空橱柜中,我举起撬棍没等它爬起直接一个标准的全垒打姿势将它的半个脑袋给敲碎。
丧尸的嘴里发出痛苦的哀嚎慢慢的活动想要爬起来,但是橱柜半吊着的门卡在它的腰上让他无法动弹,我就在旁边等着它挣扎着起来,在它抬起头看向我的时候我双手握紧撬棍直接朝着半个脑袋又砸了下去。ωωω.χΙυΜЬ.Cǒm
随着西瓜爆裂般的惨状,恶心的黏液散落一地。干掉这只后我把脑袋探出大门往外面看了看,外面的大雾依旧浓厚,木栅栏内的红色小汽车的四个轮子都瘪了,车里面的座椅装饰之类的都已经被拆掉。
我握着撬棍慢慢走出屋子,「咚咚」的声音变得格外的清晰。当我顺着声音找过去之时,正看见一只穿着牛仔背带裤的丧尸举着手里的工具铁锤在墙上一下一下的敲着,发出有节奏的「咚咚」声,就像修缮房屋的工人一样。
哎哟,原来是你在捣乱啊,吓得我都开始怀疑自己的唯物主义精神了。
看到制造声音的是一只丧尸后,我也算松了一口气,然后故技重施的用力敲打了两下墙壁,试图通过声音来吸引背带丧尸的注意,但是事与愿违,丧尸并没有理我,而是自顾自的继续工作。
我又再次用更大的力敲了两下木质的墙壁,声音更大了,大到我甚至都担心会不会把道路另一边的其他丧尸吸引过来,但是背带丧尸却依旧沉迷在自己的工作中。
奶奶的,这家伙生前不会是个劳模吧?
一招不行只能换招,我往后退了几步和丧尸拉开距离,然后捡起地上的碎石头朝着丧尸丢了过去,石头不偏不倚的砸在丧尸的脑袋上。
这一下总算把它从美好的工作氛围中拉了出来,它张着嘴,喉咙底发出「咯咯咯」的声音慢慢把脑袋转向我,我能清晰的看到它的眼珠是一片惨白。
正当我以为丧尸看到我后会玩了命的往我这边冲,但是它却略微的抬起头,手里拿着锤子,走两步停一步,看上去就像闻到了什么让它着迷的气味了一样搜索着。
看样子这只丧尸只能通过嗅觉来判断猎物。
为了验证我的判断,我捡起小石头朝着丧尸旁边的窗户扔了过去,石头打碎玻璃窗发出刺耳的碎裂声,但丧尸一点反应都没有,还是抬高鼻子摸索着,时不时还用手里的锤子挥舞一下。
丧尸歪着头往前走了一步,一阵微风吹过,吹起了地上的树叶和破布,把房子里的窗帘吹得「啪啦啪啦」直响。就在此时,丧尸猛的一激灵,从一个懒洋洋病恹恹的样子顿时振奋精神,只见它猛的一甩手,手里的锤子毫无征兆的朝我飞来。
糟糕,八成是风把我身上的气味吹到丧尸那边了。
我下意识的抬起手想要抵挡,锤子打在手里的撬棍上,虽然没有对我造成什么伤害,但是撬棍却在这一下被打掉了,我刚准备弯腰去捡,丧尸忽然像磕了兴奋剂似的嘶吼着起步朝我奔袭而来。
我赶紧撤退到房子里,然后跑到了发现第一只丧尸的内屋,此时背带丧尸也追了过来,在餐厅里丝毫没有犹豫的根据我的气味直接往内屋追。我猛地一把将房门关上,丧尸直接撞在门板上,并且脑袋还撞破了门板伸了进来。
我捡起门板的残片,用尖端的部分狠狠的砸向丧尸的脑袋,丧尸的脑袋猛的后仰,没想到这家伙的头骨比正常人的脆了不少,只见一道血雾从后脑勺喷洒出去,随后只听见「噗通」一声,丧尸脑袋从房门洞口消失了。
战斗结束,丧尸散发的味道简直恶心至极,我忍着快要呕吐的欲望脱掉身上沾满黏液的衣服,先是用衣服擦干净撬棍,然后走到厨房水台边打开水龙头想要洗洗手,却发现里面一滴水都没有。
我只好回到房间内的衣柜,找到一套干净合适的t恤和牛仔裤穿上,虽然这些衣服上多多少少沾了些灰尘,但总比丧尸的黏液要强。
穿好干净的衣服,我看了一眼躺在餐桌边的丧尸,在它鼓鼓的裤子口袋里搜出一个打火机和一包只剩下一半的香烟。我将打火机收进口袋,香烟则扔到一边,然后开始在房子内搜索可以利用的物资。
在床边的小柜子里找到一把老式的转轮手枪和8发子弹。我对这类比较复古的武器并不熟悉,看样子就像是以前美国电影中警察常用的那种,子弹是.38特种弹,一次可以装载5发。
我将子弹一颗一颗塞进手枪里,然后举起枪试瞄了一下,虽然有点灰尘和生锈,但也算得上是一把好枪。
我左手反握撬棍,右手持枪搭在左手手腕上继续搜索房间。这个持枪姿势原版是一手反握手电一手持手枪的黑暗环境持枪法,被一些电影导演改成了握匕首了。如果是和拥有长距离武器的敌人作战,这个姿势除了帅基本没什么实际作用,但是敌人是丧尸的话就非常实用了。
房间内的另一个衣柜里找到5发12号的霰弹,既然有霰弹,那说不定还能找到一把霰弹枪。
走出房间,我又开始翻找橱柜和冰箱,冰箱里本来储存了一些青菜鸡蛋的食物,现在来看早就臭掉了。一阵翻箱倒柜之后又找到两个鱼肉罐头和一罐汽水,只是并没有找到预期中的霰弹枪。早已饿坏了的我也不需要讲客气了,用破布擦干净手来到餐桌前就开始狼吞虎咽的吃起来,凳子刚才被我用来打丧尸了,所以这顿饭我只能在两只丧尸身边站着吃。
哎……
吃完不知道是算早餐还是算午餐的一顿饭,稍作休息之后,趁着雾气还不算太大,我背上斜挎包,捡起撬棍插入腰间,握着左轮手枪离开了房子,沿着土路又往前方继续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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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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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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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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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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