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师妹,你出去看看,发生甚么事了。”
老六沈鱼急冲冲的跑了出去,然后又急冲冲的跑了进来。
“不好了师姐,腾龙武馆的人找上门来了,说要我们给一个说法!”
“啪!”
白若月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桌子直接被拍碎了。
“腾龙武馆,欺人太甚,抢夺灵植,伤了小师弟,我还没有去找他们,他们竟还来要一个说法?”
“走,出去揍他们一顿!”
白若月岂能受这委屈?
她练密武的!
“师姐等等。”张元涛叫住了白若月,说道:
“把小师弟刚才那件衣服拿过来给他穿上,然后再找个担架,把小师弟给抬出去。”
“这是干什么?”白若月问道。
张元涛冷笑哼,“小师弟都快被他们打死了,他们必须要赔偿!”
“并且也让大家看看,小师弟被他们伤的有多么重,等师父回来,好让师父去腾龙武馆走一遭!”
“小师弟快被打死了?”白若月先是疑惑,然后恍然,拍了一下手。
“对!小师弟快死了!”
“……”
我觉得大可不必。
这三师兄很腹黑啊,难怪平日里都是他执掌武馆。Χiυmъ.cοΜ
不过我喜欢。
于是乎周清又成了刚才那幅染血的模样,还上了担架,奄奄一息。
精神和气血同时发动作用,让周清很好的伪装成了一个重伤员。
到了门口,腾龙武馆一群人气势汹汹,白若月定睛一看,都是馆主弟子。
“姓陇的,你还敢来!”张元涛先发制人,指着担架上的周清,愤怒说道:
“为了抢夺我小师弟的灵植,把我的小师弟打成这样,你还有脸上门闹事?”
腾龙大弟子陇云看了一眼周清,眉头一皱。
这人怎么看上去也快不行了,和杨师弟说的不一样啊。
“张元涛,你少在这里颠倒黑白!”陇云拉过了被打断了手的杨兴,又指了指王家兄弟二人。
“灵植乃是无主之物,哪有谁抢谁的说法。”
“反倒是你这师弟,不顾武者规矩,不顾两家武馆的关系,痛下狠手。”
“我腾龙武馆的一名学徒差点被他打死,如今抢救了过来,也成了废人。”
“我师弟杨兴直接被打断了一只手,武道之路受阻。”
“这样的恶徒,今天太白武馆必须给个说法!”
白若月心中微惊,杨兴和王二看起来伤势不轻,我小师弟有这么厉害?
该不会是苦肉计吧?
她冷笑两声,“我师弟从云江底下得到的灵植,怎么在你嘴里就成了无主之物?”
“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师弟衣服都还没干呢!”
“还有你杨兴,好歹你也在太白武馆学习过一段时间,如今竟然有脸做出这样的事,真是毫无廉耻之心!”
杨兴脸都被气红了,但又反驳不了。
“胡说八道!”陇云反驳道:
“那灵植明明是我师弟杨兴先发现的,其潮湿的衣服现在还腾龙武馆呢!”
“一件衣服能说明什么?”
陇云早就想好了说词,一件湿衣服罢了。
只要他想,随时能弄湿几十件。
“腾龙武馆的人果真是不要脸皮,三个人围攻我小师弟一人,把我小师弟打到昏迷不醒,还敢来这里撒野!”
“今天不给个交代,你们别想走了!”
张元涛大喝,师兄弟几个隐隐围住了腾龙武馆的人,同为三大武馆,他们当然不怕。
陇云怒火冲天,很想暴打张元涛一顿,但又顾忌这是太白的主场。
一开始他看见自家武馆的人被打成这个模样,杨兴又说施暴之人没什么大事,陇云立马就怒了,觉得不能吃这个亏,然后火急火燎的就跑了过来。
当然,最重要的是,杨兴把周清用的铁棍也说了出去。
陇云当即判断出那是一件武兵,他眼红了,想来占点便宜。
可过来一看,情况不对啊。
如果讲道理,虽然他颠倒黑白,看似站住了脚,但这是经不起查的,只要去了现场,很容易露出破绽。
看伤势搏同情,好像也不占优。
虽然陇云也有怀疑周清是装的,但周清被护在了后面,他根本确定不了。
“那我们腾龙的人,就被白打了?”陇云不想低头,一件武兵啊!
“拦路抢劫,被杀了也是活该!”白若月瞪了陇云一眼。
陇云很烦躁,直想给杨兴一巴掌。
废物一个,你要是在江边就把那人干掉,现在哪有那么多事情!
躺在担架上的周清有些惬意,猜测后面的事情会怎么发展。
嗯……按照小说剧情,那个陇云恐怕会提出几天后进行一场赌斗,皮肉境,筋脉境,脏腑境各比一场,三局两胜来决定这件事情该如何收尾。
然后他这个当事人在赌斗开始前伤好了,踩点登场,参加皮肉境的赌斗。
并且当时的局势是太白一胜一败,他这场是最关键的一场。
最终,周清力挽狂澜,击败了敌人,为太白武馆迎得了这场胜利,取得了荣耀!
这实在是太棒了!
“白若月,你们要怎么样?”
“不怎么样,你来和我打一场!”白若月跃跃欲试。
“你不要欺人太甚!”
“你的师弟打了我的师弟,那我这个大师姐,打你这个大师兄,有什么问题?”
“我要为我的师弟出这口恶气!”
“太白弟子,岂能受辱!”
说完,白若月直接跃上前去,强逼陇云与她一战。
陇云好歹也是腾龙大师兄,事到如今,他当然不可能退缩。
脏腑境的武者交手威势极大,哪怕双方都有所克制,可仍然逼退了众人,不敢靠近。
“砰!”
最终,白若月一脚踹在了陇云肚子上,把他踢飞了出去,整个人灰头土脸,狼狈至极。
白若月没再压进,拍了拍手,居高临下的说道:
“气出了,但赔偿不能少,三件百炼兵器,三株灵植!”
“你怎么不去抢!”
“你们不是刚抢过吗?”
陇云捂着腹部,胸口剧烈起伏,气极,最后他丢下了一句话。
“让你爹去和我爹说!”
陇云站了起来,恶狠狠的看了杨兴一眼,然后灰溜溜的离开。
周清看戏看爽了,给白若月疯狂点赞,大师姐真是又大又飒,威武霸气。
但周清也有些傻眼了,不是,你怎么就走了?
赌斗呢?我的力挽狂澜呢?
我还没表现呢!
你个怂蛋,被打了一顿你就这样跑了,你回来啊!
白若月他们抬着周清回了后院,而今天发生的事情,也会被围观的路人传播出去。
一来二去,太白武馆的名声又会更大一些。
回到后院,快死了的周清直接爬了起来。
“大师姐,腾龙武馆的人就这么走了?”周清有些不敢相信。
“当然,他们不走还能做什么?”白若月笑了笑,打了陇云一顿,她终于气消了。
“可那个陇云当众被你打了一顿,颜面尽失……”
白若月把干净的衣服丢给周清,认真的说道:
“我们太白武馆,是黑云镇三大武馆,我爹是黑云镇最强的几个人之一,而我,则是黑云镇年轻一代最强的那个。”
“如果这样的一件事情,我们都摆不平,都不能为你做主,那太白武馆趁早解散吧。”
“小师弟你记住,太白武馆是你永远的后盾,你身后站着的是整个黑云镇最强的势力之一,任何人都不能以势压你!”
周清默然,对太白弟子这个身份,终于有了一个正确的认知。
不要让腾龙越来越嚣张,太白才是最屌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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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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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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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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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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