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父亲面前,大林恭恭敬敬地开口,同时想起什么多说一句,“本来阎鹤相也帮我考量,但是我觉得没问题。
执意要来的。
结果是我考虑不周。”
有什么说什么,他没有一点办法隐瞒。
其实他也想给自己说一点好话,但是一到父亲面前,尤其这书房,真有一股奇怪的氛围,这氛围让他没一点勇气。
不像其他满嘴胡话的孩子。
而听到阎鹤相这个名字,郭得刚没有什么想法,在过去的相声,一个相声说好了,那得感谢量活的。
三分逗七分捧。
而说的不好,那便全是怪在逗哏的青涩上,和量活的没一点关系。
因为包袱翻需要在量活上,但是你逗哏给不出东西,然后导致翻不出来,那自然怪不着捧哏。
同时过去也主要是量活的多为老先生,所以不管业务和辈分上都要好一些。
也终于。
喝了一点酒的郭得刚,开始压不住自己心里的情绪了,因为这显然是他自己的不该。
别人的话听不进去,还执意表演这个,演不好还能怪谁。
心气够足的这是。
所以二话不说,对着大林就是一阵说道。
其中也有骂的。
但别看生气了,声音也变得高,可也说明他是真好好看了大林这一场的,打内心里还是关心。
真不管不顾,那才是他的生气。
不过他在说大林,下面的王蕙却在关心大林。
虽然听不见具体的动静,但是越这样,心里越担心。
因为回来的时候差不多十一点多,她在下面看完电视剧都十二点多了,甚至时间再往后,直接来到一点多。
可还没下来。
怎么可能不在意。
他才十几岁,表演的时候她也看了,口齿很干净,很清晰,这就非常可以。
犯不着的事情。
但是上去说打断,那还是没有。
她跟郭得刚的相处其实也有分的,那就是他教育孩子,而她就管着孩子的衣食住行,除此之外,没有互相干扰的时候。
毕竟教育孩子,还是知道丈夫更好一些。
可是这一下她也不想睡了,关掉电视,拿着手机一直在客厅慢慢等。
一等就又往后面等了一两个小时。
大概凌晨三四点的时候。
大林从上面下来了,下来看见人的那一刻,王蕙倒吸一口凉气,好家伙,都这个点了。
这爷俩是真够厉害的。
“饿了没,要不要吃点东西?”王蕙看见孩子,第一时间就是问,毕竟大半夜了。
同时也想问有事没事,但是大林的表情也还好,不存在真给骂哭了。
心里承受能力真是打小被锻炼起来的。
这样的好处也就是在面对娱乐圈的黑子时更加游刃有余。
“不用,我不饿,妈,我睡觉去了。”
“去吧!!”
孩子一走。
王蕙立刻转头迈步过去二楼找郭得刚,看见他在书房坐着的那一刻,是真气了。
“你这一次过分了啊!你有必要说这么久吗?
你瞧瞧时间,现在多久了?你是想让他熬一整夜?
再说演出,这不挺好的?
云成的商演依旧很成功啊!”
面对自己媳妇,郭得刚可就没有面对孩子时候的严厉,语气都温和了几分,“麒灵下去的时候怎么样了?”
“看着还好。”
其实郭得刚说这么久,也不算是在一直骂,主要是给他骂醒,然后再教他怎么做,不过全程的语气肯定是没什么客气的。
不过身为父亲,又怎么可能不心疼。
再说为什么今天要这么说,那就是因为他真给麒灵安排好了场子。
他在小剧场的进步他也看得出来,还很为其骄傲,所以专门举办的一次师徒父子专场。
麒灵、云成、还有他们都会参加。
会是一个很热闹的场。
但是这一下彻底打乱了他的想法,要是用这种心气上场,他绝对不会干。
所以得把他所有的自尊心踩碎,踩碎了才明白应该怎么脚踏实地的去学相声,不要因为有了一点进步,就在商演上犯这个错误和心态。
别看事情很小,但是心浮气躁那都是从小事上开始的。
所以再举办场子的话,他得推迟,先让麒灵稳一段时间再说。
“哎!今晚就这样吧,睡觉吧。没事,麒灵我会看着的他,现在是难受了一点。
但是以后他不管干相声还是想做其他,都不至于像一般年轻人那般没方向。
而且以后等他成人之后,他这一辈子我都不会操心。
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每次都是这么说,王蕙是真的给不出什么话来,然后再跟郭得刚念叨几句。
便生气的去睡了。
可这一睡,王蕙只睡了几个小时便天亮。
一天亮就起来收拾做早饭,大林也是一样,多年的习惯。
至于郭得刚不睡到中午压根不可能起。
只是瞧见大林睡眼朦胧的时候,王蕙心里疼得慌,让他吃了早饭便回去继续睡。
毕竟这一睡可还没有四个小时,他们大人也就算了,现在的大林可还是个孩子,还是长身体的时候。
虽然她也知道身高是没可能再长多少,可还是在长的,至少比他父亲高一点了。
大林也的确困,这一次没说什么,说完了饭,便去睡。
但是没有说一睡睡到中午的。
差不多就只睡了一个小时,便起来继续学习。
一学习又是一整天,这中间连郭得刚中午起来又去别的城市参加节目的动静都不清楚。
谁叫昨晚的确给他不小的打击。
让他思维有点恍惚。
而当时间来到深夜休息的时候,望着微薄、网络上的商演,大林琢磨着必须发一条微薄。
算是对这一次商演观众以及哥的道歉。
【昨晚,师哥@齐云成于保利剧院举办了相声商演。
我作为助演,与搭档@阎鹤相表演了《阴阳五行》。
但我考虑不周,此节目并不适宜在大剧场商演,导致气氛较温。由于我的失误,既未活跃气氛,又未展现自我。
在这里向齐师哥与观众致以深深的歉意,希望大家原谅,学生定当加倍努力,回报观众。】
打小的家教在,大林在知道自己做错事情后,不可能不道歉。
哪怕其他人并未认为什么,可该说得说。
于是在网上发出了这么一条。
而被@,本来不怎么关注微薄的齐云成在家里也多看了一眼,瞧见后,真觉得大林这懂事得有点可怜了。
于是在下面也回复了几句安慰,反正也没多大点事。
然后坐在家里客厅先把自己的那一群学生结业时候的汇演节目给安排了,两个月的暑假培训班的确是快了。
但是哪个孩子唱什么,需要思考。
可伴随时间的流逝,他不知道的是,大林发了这个微薄后,在外面忙活的郭得刚看见,也陡然发了一条微薄批评。
他这一批评,瞬间吸引了不少的人,因为他现在的粉丝可是高达好几千万。
更别说没公开骂过孩子。
【为此事,昨晚大骂郭麒灵至半夜。你凭什么考虑不周?观众花钱了,买票了,必须对得起人家。
天下说相声的都能胡说,唯独你不能!wWW.ΧìǔΜЬ.CǒΜ
第一你是我儿子,第二你是德芸社的。在合适的场合用合适的技巧说合适的相声,才是真正的相声艺人。蠢子无知,糊涂至极。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微薄一发,不知道多少粉丝看见了赶在下面留言。
“终于明白郭麒灵为什么小小年纪就如此优秀了。”
“没事儿,大伙都能理解。人生在世不做错事说错话又怎么知道哪里不对需要改进的呢?”
“虽然责备的语气较为犀利。但是我觉得严父出孝子,严师出高徒!”
“没关系啊,才十六岁嘛!不管你说的好与坏,我们都支持你!加油!”
……
现在的郭麒灵可能没有像后世那般大火,但是郭得刚有个儿子郭麒灵是不少人知道的。
甚至看过他演员的也开始不少。
所以第一时间都是对郭麒灵的鼓励,因为的确是看得出来,大林并非是那种骨子里嚣张跋扈的富二代。
反而家教非常好。
很容易让人生好感。
一时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仅仅几个小时,评论便是过千。
这一幕之后齐云成也瞧见了,但没有发留言。
同时看见师父的话,他便明白师父生气的不是因为他选错作品,而是大林以为自己进步的不错。
殊不知,有多少顶尖的相声大师多厉害,不知道天高地厚,所以才有了一句蠢子无知。
可见师父的用心良苦。
不过他明白。
还有人不明白。
这大晚上的发了微薄,还有点热度,该知道的人都会知道。
所以不止齐云成知道,栾芸萍、岳芸鹏、小辫儿、烧饼他们都看了一眼,然后在大林那时不时的回着。
可这时候身为大林的师父于迁,那是真不知道一点。
他只要不演出,肯定跟外边朋友喝酒。
一喝没有喝半天的,只可能一整天都是饭局,然后大晚上的回来,躺在床上一睡。
睡到差不错半夜有点清醒的感觉了,才起来喝水擦把脸。
这一喝水擦脸,自然会习惯性的拿起手机看看时间,刷刷微薄,尤其是微薄,这基本是他们现在消遣的工具。
但是看着看着陡然两条关切的东西出来。
于迁吓坏了,本来泛着红的脸,差点白了。
郭麒灵不断道歉。
郭得刚这又是骂人说骂到半宿。
“好家伙,云成这爷们的商演是出什么重大事故了?”
嘟囔着这么一声,于迁有点心惊肉跳,他们演员怕的就是这个,关键是他今天喝酒去了。
还一点不知道,甚至还没人跟他说,瞬间更加着急。
二话不说,先给齐云成打电话过去。
也管不了对方睡没睡了,不然他今晚是铁定睡不着。
电话一打。
齐云成大半夜被吵醒,迷迷糊糊接过来床头的电话。
“喂!大爷?”
“爷们,对不住啊!这么晚了还打电话,不过前天商演出什么事了?怎么不跟我说啊?”
“啊?”齐云成刚醒,脑子有点没转过来,就算转过来了,也不理解大爷的话。
“什么事故?没事故啊?”
“爷们,你可别骗我。”
“没骗您,如果有,您想想我们还能不告诉出来?”
“这……”于迁的心瞬间从着急变成疑惑,各种的搞不懂,“那好吧,你先睡。”
“嗯!”
答应了一声,齐云成在那边一放下电话便继续睡着了。
大半夜,正困的时候,怎么可能不快。
可是于迁不一样,一个劲的纳闷到底是什么事,于是又给郭得刚打电话,这一次他打得就很从容。
多年的老搭档,他什么性子怎么可能不清楚。
饶是这个点他也不可能睡,之前醉酒汾河湾的时候,他也是这个点给他道歉的。
一想起这。
于迁眉头一皱,瞬间觉得既视感很浓。
不一会电话果然通了。
“喂,师哥,您有事儿吗?”
“得刚,我问你一件事啊,大林那是什么个情况?商演出事儿啦?”
郭得刚乐了,“没事,我说说孩子。他没挑对节目,商演举办的很成功。”
“哦……那就行。”
于迁没了一点想法。
虽然他是当师父的,但是郭得刚说自己儿子,他也没想法去参合,反正算是放心了。
那两个微薄真是把他吓到了。
不过电话打都打了,干脆多问一点事情。
“那云成的之后演出呢,不是要举办师徒父子吗?”
“哎!!”
郭得刚叹出一口气,一时间也感慨良多,为了孩子,他们的确操心不少。
心态、业务一点都不能不关心。
“想着延后看看,不知道您什么想法。”
“我哪有什么想法,你做决定,不过大概是什么时候。”
“九月吧,等纲丝节完了再说,那会儿正也是最热闹的时候。希望麒灵还能好些。”
“那也正好,八月过了云成大鼓正好也教完了。”
“对!我也是这样想的,不过师哥,到时候那群孩子汇演的时候,您可得去看看。”
“那当然了,记着日子呢。”
说了几句。
两个人便不多聊。
大晚上的,都还赶着睡觉。
而于迁挂断电话后,一阵的无奈,真以为是出什么事儿了,结果还把云成给叫起来一次。
想想也是够好笑的。
不过也不多想,伸了一个懒腰便继续回去睡。
他现在可是喝了酒,精神恍惚着。
睡下后。
第二天他跟郭得刚差不多,都是中午才起。
他们老两位别看上了年纪,但有时候任性也都够任性的,毕竟他们现在主要也就是捧这些孩子。
也没有了前些年那些麻烦事儿。
不过伴随时间的流逝。
齐云成在德芸基地那边的培训班也多多少少有了一些动静。
两个月的时间。
虽然都是教学的基础,但是这里面不可能只是打板或者打鼓,唱也会教。
其中有学得快的,也有学得慢的。
学得快的,好些曲目都能唱下来。
学得慢的,也好歹知道大鼓是个什么东西,以及这行业的入门。
毕竟齐云成只是管十几个孩子,不算多,所以这些孩子的业务水平,肯定能时刻盯着。
不过时间一晃,等到了八月底的时候。
他们京韵大鼓,没有第一时间进行汇演。
先是相声班的这群孩子,在高风、邢闻昭、郑好几位老师的带领下先进行了一次表演。
一对一对的来。
衣服也都是定做的大褂。
表演得非常愉快。
而台下的观众自然就是那些家长了,以及还有德芸的一些人,
然后便瞧着这些八九岁的孩子跟德芸基地的舞台上表演着《地理图》、《猜灯谜》、《八扇屏》这些基础的段子。
尤其到八扇屏的时候,舞台上一群孩子并排站。
上一个表演莽撞人,下一个来混人、再下一个来粗鲁人,一个接着一个倒也是非常的壮观。
所以郭得刚和于迁他们看了不可能不开心。
而第二天,便是这些小姑娘了。
等中午吃了饭。
齐云成和宋軼两个人都来了这地方,也不止他们,周航也在,主要是过来伴奏。
而他过来。
没有演出的孟鹤糖又怎么可能不过来凑热闹。
所以还没到一点半。
教室外面的走廊十分热闹。
更别说高风、邢闻昭几位也在,商量着到时候汇演的流程。
不过到了时间后。
宋軼便从齐云成的身边小跑开,立刻去给这些过来的小姑娘换衣服。
毕竟都是女生,能方便点,正好也不用请外人。
而她担任这个工作非常的开心,本来她就没少和她们一起说话和玩。
不过这倒是让一旁的齐云成想起了儿童节,儿童节的时候,那些老师一个个的把孩子的脸不知道涂成个什么样。
好在今天她们不需要化妆,换一身好看的衣服就行了。
时间不大。
小姑娘漂亮的衣服都穿好了之后,宋軼便一个个的把她们领去了下面操场的舞台那。
但是最后一个的周顾蓝,在离开走廊到楼梯间的时候,却多看了一眼在十几米开外和高老师的聊天齐云成。
很简单。
这两个月相处以来,齐云成给她们的感觉压根就不是一般的培训老师,相处得非常好。
而且业务方面教的不知道多详细。
有一次她晚上借爷爷的手机打电话,他都接过,然后好好给她说了一些东西。
她之前不是没上过培训班,但是他们真的只是为了完成任务而已。
甚至还有学音乐学到一半,直接换人的,走的老师都不打个招呼,第二天就告诉换人了。
不过她一愣,带领着她们的宋軼不可能瞧不见周顾蓝在最后面顿足的模样。
立刻走了过去。
“怎么了?”
“没什么!”
周顾蓝的目光立刻从老师身上小心翼翼地撤退回来,但是宋軼半蹲着却露出一个很甜的笑容。
没想到自己的男朋友这么招小女生喜欢。
刚才换衣服的时候,她也问了一下对老师的评价。
发现都是好的出奇。
唯一一点是好像他喜欢的小魔仙角色跟她们不一样,觉得这莫名其妙的。
但是不碍事。
同时也看得出来这女生的想法,开口道。
“你有老师的电话吗?”
“我爷爷那存了。”
“那不就行了,有什么想问的,还可以接着问。”
周顾蓝摇摇头,“我觉得这就打扰老师了,我都已经在这结业了。”
“有什么关系,完全不在意的,你想什么时候打就什么时候打。”宋軼直接帮男朋友做决定了。
同时有一点套近乎的味道,这些天来,她其实没事的时候,也会跟着男朋友过来。
八月份来的最勤。
自然而然很多小女孩她都混熟了,唯独这一个不行。
就非常依赖自己男朋友,也不知道怎么就勾了她的心,所以有点不甘心。
“那个……以后我能叫小蓝吗?我觉得你这名字取得好好。”
话音还没有落完。
周顾蓝顿时木着表情再摇头,“我不想被叫做这个名字。”
“为什么?”
小脸扭到一边,周顾蓝望着旁边雪白的墙默不作声,怎么可能说明原因,因为那个什么小魔仙里面就有一个这么叫的。
顿时起鸡皮疙瘩。
还不如当初就叫周顾男算了。
但是看见这个扭头脸,宋軼误会了,还以为是不愿意和自己说话,无奈的直起身并叹出一口气。
不过这时候。
走廊护栏那,正和高风老师聊天的齐云成忽然喊了一声。
“周顾蓝,你过来一下,有个事情要和你说。”
“好!!”
听见老师教自己,周顾蓝瞬间开心起来,嘴角上扬,小跑着过去,生怕晚了一步。
但是宋軼却楞在原地面无表情。
一两秒后,紧咬着嘴唇死盯齐云成,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的她竟然有一点开始吃醋了。
同时心理开始各种的碎碎念。
凭什么啊!
凭什么我跟她说话,就不愿意理,他一说话,就高兴得不行。
这还是刚才那小姑娘吗?
都直接快换了一个人。
我真的……
心里念叨了半天,宋軼有点生气了,但是生气后又露出一丝苦笑,因为她才明白自己身为女朋友竟然在吃一个十几岁小女孩的醋。
怎么了这是。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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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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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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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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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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