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郭老师我爱你!”
“于老师!我也爱你!!”
……
“谢谢,来了这么多的人!这里很热闹,呵,台上这是什么味道。”wWW.ΧìǔΜЬ.CǒΜ
刚上来,郭得刚刚弄好话筒就赶紧的扇了几下,因为酒气那是一时半会儿消不了的。
于迁此刻也有点笑意,知道搭档说喝酒这事,下意识开口,“有点糊眼睛了。”
“刚才呢是德芸的两个演员表演的一个相声,都还行,也仰仗您各位捧。
不过再介绍一下吧,我身旁这位老师,姓驴!”
“您别客气,您老师!!!”
观众:“哈哈哈哈!”
“这个你们笑什么啊?”
上来就垫一个姓名上的包袱,观众听见后都在乐,可于迁十分的纳闷,还看着下面不解问一句。
也就是他这么一问,郭得刚当时汗就下来了。
这是没听见还是酒没醒?
一时间,他只能倾向后者。
不过这也不算什么太大的事情,所以侧幕那一大群人和观众几乎都没什么动静,毕竟这也不算什么失误。
可是刚才还以为大爷极好的齐云成,瞬间被打了脸。
现在的大爷,不知道为什么身体还在舞台上,但是灵魂以及精神都直接都空了。
完全靠着一股意识吊着。
“我去,该不会刚才起猛了?然后酒劲上来了?”
想到刚才大爷陡然去侧幕的样子,齐云成恍然大悟。
可明白也没什么用,因为此刻说相声的不是他,而是师父郭得刚!
好在郭得刚也意识到有问题,说了个小包袱后,果断开始入活。
于是直接甩了甩袖子,并且开口。
“就我这个身份来说啊~~”
声音一拉长,就该捧哏的递一句,你什么身份,然后逗哏顺顺当当开始弄到汾河湾。
可是于迁脑子完全是蒙的,看见什么就说什么,尤其是瞧见郭得刚手缩进袖子还到处乱飞。
连忙大声吐槽一句,“你这是要飞啊!!”
一边说于迁也一边把手缩进袖子,跟着学了一下动作和要飞的相,“你干嘛这个?
这还表演呢。”
又一次不接话,郭得刚立刻现挂一句,“你才是愤怒的小鸟呢!”
“嗐!”于迁一笑,开启了意识流的捧哏,“你说那个是蹦出去的。”
“诶,小鸟旁边有一猪。”
“行了你,别提那个了。”于迁笑着捧出几句话来,几乎没人看出问题来,尤其是观众。
但是郭得刚是真着急,他要是不接,那自己就破罐子破摔,直接来。
“就是说我到哪都有人尊敬我,因为本身我也是个艺术家,而且算起来,我跟你们也算是半个同行!”
“半个同行,你不是说相声的?”
这一句,郭得刚高兴惨了,赶紧转身看着他说一句,“你要死啊,你打哪看出来我是说相声的。
我是搞艺术的。”
说完,郭得刚一撩大褂,身子一矮,故意丢相。
到了这时候随便接一句搞什么艺术的就行,于迁却眉头一皱,“你这哪像搞艺术的?你是要进厕所吗?这直接就要蹲下了。”
“不是,咱们实话实说啊!”
郭得刚长吸一口气,把双手伸进大褂前巾里面,想大撩起来,为的就是露出腿,提醒他是腿子活,该入了。
可于迁看见的却是他把手放在裤腰带上,于是干脆再一声开口,“你想小便?”
哈哈哈哈哈!
陡然一下,观众们传来笑声。
而他们笑。
侧幕的一群人,彻底的是没什么话说。
只有换了衣服的烧饼站在那直接吆喝一声,“完喽,师父也要死台上了,大爷这酒还没醒。”
“饼哥,说点好话行吗?”小孟在旁边看着念叨一声,虽然他也承认这个观点。
烧饼撇了撇嘴,“这是事实啊,大爷那眼睛就没光,不过大爷还能继续捧,我真的佩服。”
“行了安静点,继续看着吧。”齐云成开口,然后几个人就又把目光给了舞台。
而此刻郭得刚是真的没办法了,因为压根不能预估他下一句是什么话,一把抓起桌子上的手帕擦了一下汗水,然后又拿起扇子在桌子上猛然敲打了一下。
“咱们同行,你没看出来吗?叔辈同行。”
“没听说过。”于迁摆摆手道,同时压根不理睬搭档拍扇子的用意。
“我是唱戏的!”
郭得刚管他三七二十一,直接强行入活。
而这也就证明了捧哏的重要,不入活,能直直磨死你。
“哦,唱戏的?哪个曲种?”于迁立刻顺声搭音道。
“梆子!!!”
“河北梆子?”
“哟,你还知道河北梆子呢?”
手一揣进袖子里,郭得刚高兴的小蹦了一下,于迁却又接一句,“你这是踩高跷的还是唱梆子的。
蹦什么啊。”
“高兴,遇见知音了!”
“我算知音?”
“知音不在多,一个胜十个!!”
“那倒是,唱梆子好哇。”
在这个气口和话音,郭得刚莫名楞了半秒,盯了一眼师哥后,发现他没话,只能再继续开口,“早些年,我也别说我是哪的了,国内某个地区一个梆子团演员!
唱的太好了,我们地区演员们陷害我。”
“啧!”
于迁一撮牙花,“这相声演员,逮什么曲种陷害什么曲种啊?”
“因为我们那说相声的实在没什么出色的!”
“就陷害梆子的?”
“后来我一气之下,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天涯何处无芳草,哪都能吃饭。”
“这什么辙口啊这是。”
“好,我漂洋过海,到岛国去发展。”
“岛国唱梆子去???”
“是啊!”
“好,那这么着,你既然是专业演员,那就……”
于迁直截了当就递话,当然他其实压根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本能的跟,到时候了,就跟出这么一下。
可就因为这,郭得刚额头上的汗水,没停过,甚至还不可思议的盯着于迁。
为什么他要主动提到岛国,那就是因为说到梆子的时候,于迁依旧没接词,所以才想用岛国再迂回的提醒他一下梆子的事情。
毕竟一般到这里,就是捧哏的想要让其唱唱,然后捧逗二人开始分工,分完工作,再分唱段和人物,可他不接。
而这他倒接了,可真接了,汾河湾就百分百变成岛国梆子。
所以可能不吓到。
赶紧接话。
“也不能这么说,现在我不干专业了,虽然说我有艺名。虽然还干这行,但是很久没有从事了……”
这一段话给出来。
齐云成以及侧幕的一群师兄弟都替师父捏了一把汗,他们干这个的,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大爷刚才竟然想让师父唱岛国梆子。
幸好是师父劫到了,不然真不知道能拐到哪去。
不过此刻的台下,也是差不多的议论纷纷。
因为看着舞台上的郭得刚和于迁,他们不可能察觉不到什么。
“好家伙,刚才大爷是不是要让唱岛国梆子?”
“怎么回事?今天的于老师是不是有点奇怪?”
“不觉得,我觉得很正常啊!不过有些酒味,我都怀疑是不是郭老师喝酒了,咋咋乎乎的,而且很兴奋!”
“反正他们两个人肯定有一个喝酒了,这跑不了!!”
“反正我是已经笑得不行了,好家伙,怎么好多地方大爷都不接啊。任性的大爷?”
“有没有一种可能,大爷是喝醉了上台?”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喝醉的人能捧得这么清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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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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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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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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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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