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不器审度着手中的温香软玉,不得不承认其如冬雪般纯美,幸好他是球迷。

  他不打算给林大小姐思考的时间,作势要掀开她嫣红长裙的下摆。

  一道几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动作。

  “……我给你解药。”

  林灼月瞋目切齿地说道。

  “夫人早这么说不就好了吗?”

  魏不器笑吟吟地点头,却未放开她的纤弱玉足,而是警告似地按了下她的温润脚心,使她不由自主地低呼出声。

  “你先解开我身上的禁制!我将解药藏在一件储物法器中,只有我能将其取出。”

  玉貌花容的新娘对贼子投去冰冷的眸光,他则是不徐不疾地道。

  “我要先拿到你说的东西。”

  她没有回避。

  “我右手食指上的玉戒就是。”

  魏不器毫不客气地牵起她的柔荑,纤秀玉指如青葱般白润,一枚翠色戒指被他取下。

  他尝试以神念开启到手的所谓储物戒,可惜未能成功。

  于是他故意找茬般将戒指戴在自己左手尾指上。

  “我让你放开我。”

  林灼月神色森冷地看着肆意妄为的他。

  魏不器掐了下她细润的脸蛋,她立时觉察到身上的禁锢被解开了。

  重新得到身体控制权的她并未反击,只是打开了他的手,而后赤着一双柔嫩纤足走下了床,莲步轻挪,与贼人拉开了距离。

  “请。”

  魏不器将戴着玉戒的手伸出,林灼月凭空拿出了一只木盒。

  “我炼制夺情香时准备了三份解药,这是最后一片,你以温水送服即可解毒。”

  他眸光一动,这个女人给出的药物他不可能轻易服下,本也打着让她试毒的主意,然而她所说的解药却只剩一粒。

  “我今夜冒渎了林夫人,心中有愧,无颜在贵府久留,解了毒就走,你不会给我吃什么奇怪的东西吧?”

  魏不器对她温和一笑,所言自是假话。

  他不想当牛头人,不过也不会轻易放过敌人,林灼月今天敢算计他,明日还不知会做出什么事。

  解毒之后,他会在第一时间控制住眼前之人,无论是对她威逼还是利诱,先将她捏在手中,消除可能的威胁。

  “我之前服下的药已经过了时效,这枚解药我们对半分,如何?”

  林灼月看出了他的顾忌,主动提出解决方案。

  “正合我意。”

  魏不器欣然应允,但是没有接过她递来的杯盏,而是走到桌边为自己倒了杯水。

  “今日是夫人大喜之日,礼不可废,我先前已为卿掀起盖头,不如后面的合卺之礼也一并行了吧?”

  林灼月眉头一紧,心中了然,她不认为魏不器提出这种要求是单纯为了羞辱她,这人看重的是共饮合卺酒时需夫妻交臂这点,目的是确保异变突生时能够及时制服她。

  “我依你就是了。”

  林灼月忍辱含羞,魏不器与她坐在盖着红布的圆桌旁,二人的手臂勾在了一起,好似真是一对新婚夫妻。

  “我先用吧。”

  新娘子在他的注视中将半块粉色药片投入口中,仰头将手中的水饮尽,白皙玉颈滚动,而后轻启朱唇对向他,示意已将药咽下。

  “我敬夫人一杯。”

  魏不器这才举杯,手上同时夹紧她的纤细藕臂,以防不测。

  “你现在可以走了吧?”

  林灼月在他服下解药后冷声问道。

  “我要等它生效。”他蓦地眯起眼睛盯着对面的清冷少女,“不过……”

  “你的药似乎没什么用?”

  魏不器感觉得到体内的毒素并无消解迹象。

  他的脸色逐渐变得阴沉,视线中的冷艳新娘忽然散出重影,这让他意识到夺情香的毒性发作了。

  恍忽之间,他本就急促的呼吸越发凌乱,胸口传来炙热的跳动感,名为理智的“弦”在一瞬间到了崩断边缘。

  “……你服下的确实是解药。”

  林灼月笑了,她毫不退却地与魏不器对视,红瞳中终于显露出了藏在眼底的讥诮与决意。

  “不过用法错了。”

  她怎么可能会给魏贼解毒!

  此獠能够被她轻而易举地勾入婚房,可见品性之恶劣,这种人会在占据绝对优势的情况下放过她吗?

  与其幻想他会收手,不如赌一把,让他彻底疯狂。她已不能全身而退,比起一个清醒的大敌,迷失在毒香中的他反而在可控范围之中。

  “我给你机会……你为什么不珍惜呢?”

  魏不器面沉如水,他忽地伸手掐住了林灼月的莹透脸颊,迫使她张开了鲜艳红唇,她粉光脂润的香舌上赫然有着半枚药片。

  他毫不犹豫地将手指探入她的嘴中,试图取出解药,却被她狠咬一口。

  吃痛中他察觉到这个女人已将药吞入腹中。

  “我如果没猜错的话,这药是要含在口中才能起效,你现在该怎么办。”

  魏不器盯着她清丽绝俗的玉颜,林灼月的眼瞳在此时好似燃烧流淌的赤金,她的凝白脸庞染上了红晕,更显鲜艳妩媚,一抹冷情的笑容在她脸上绽开。

  一身艳丽盛装的她忽而挑衅似地翘起修长笔挺的玉腿,玲珑精致的莲足在烛火下漾着蜜色。

  她摆出了大家闺秀的从容不迫之态。

  “我没有输,你也不会赢,这是我的选择,所以你再如何凌辱我也算不上对我的报复,你如果想报被我戏弄之恨,杀了我。”xiumb.com

  魏不器定神地望着眼前艳色绝世的新娘子,是他想当然了,她不是一个会轻易屈服的女子。

  她清楚地知道即使为他解毒也不会有好下场,于是走出了这一步险棋,比起从此受制于他,一时之辱似乎也算不上什么了。

  该说她不愧是《神女录》中最为惊才绝艳的女主之一?游戏剧情中的她百折不摧,从未堕落,要强而坚强,甚至某位反派也在数条世界线中被成长起来的她反杀。

  “我很荣幸为夫人解毒。”

  魏不器向她走近,他凝视着林灼月白璧无瑕的容颜,一直到彼此的理智被毒香吞噬。

  绣阁中灯火摇曳,堂外的香炉燃了一夜。

  烛泪无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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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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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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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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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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