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行驭牢牢握着她的手,在她唇上亲了一下,也不恼怒:“是你先招惹我的。
你现在又碰不得,那你想我如何?”
他手下用了力气,赵连娍手心被那腰牌硌得生疼,一下清醒过来,想起自己的目的,她得将腰牌神不知鬼不觉的放回李行驭身上去。
但她真不想听李行驭的,这个混账就顾着他自己快活,她才不要如他的意!
“如何?”李行驭低头,抵着她额头:“你试一次,嗯?”
赵连娍脸快要烧着了一般,拒绝地转过脸不看他。
李行驭将她手往怀里带。
“先回去。”
赵连娍抗拒着,声若蚊蚋。
李行驭贴过去看她:“你答应了?”
赵连娍用力挣脱他的手,远远地坐到了一边,扭身对着车门。
答应个鬼,休想!
李行驭眼神在她半握着的手上顿了顿,他那腰牌的流苏露出来一半,在赵连娍膝盖处轻晃,他唇角勾了勾,眼神饶有兴致地落在赵连娍的背影上。
回到明月院,小葫芦已经在奶娘的陪伴下入睡了。
赵连娍暗暗犯愁,这腰牌在她手里像烫手的山芋一样,李行驭已经在房内找过一遍了,她要是放回去,准会被他发现。
这可如何是好?
“我去沐浴。”李行驭含笑看了她一眼,往浴室走去。
“夫君,等等。”
赵连娍心中一动,开口叫住了他。
“嗯?”李行驭回眸看她,面上依旧带着笑意。
“我……我伺候夫君沐浴吧……”赵连娍险些咬了自己的舌头。
眼下没有别的法了,只有替李行驭更衣,假装腰牌是从他衣服内掉出来的。
李行驭偏头打量着她。
赵连娍背着烛火低着头,只能看到两只小巧剔透的耳垂红的几乎滴出血来。
李行驭面上笑意更浓。
赵连娍蹙眉,这人不知在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那就有劳娘子了。”李行驭当先进了浴室。
赵连娍怕他自己先解了衣裳,赶忙跟了进去。
李行驭半靠着浴桶,摊着双手,姿态随意,低头看着赵连娍晕着红的小脸,眸底又有了几许笑意。
赵连娍解了他的腰带,抬手替他脱了外袍,往下放的时候顺带着将手里的腰牌一起扔了下去。
那腰牌纯金的,且是实心的,落在地上声音并不大,却让她心里一松。
“诶?”赵连娍好似才看到一般,俯身捡起腰牌,送到李行驭跟前:“夫君,你的腰牌掉出来。”
李行驭笑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赵连娍心虚,接着道:“大概是你放在袖袋里忘了。”Χiυmъ.cοΜ
李行驭接过腰牌,随手丢在一旁:“先沐浴。”
目的已经达到了,赵连娍自然不愿意接着伺候他,遂扶着后腰软软道:“夫君,我腰忽然有点不舒服,我去让十四进来伺候。”
“腰不舒服?”
李行驭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嗯。”赵连娍心里发怵,转身便往外走。
李行驭自她身后揽住她细腰,一把将她抱起来扔进了浴桶中,自己随后也跨了进去:“泡泡热水就舒服了。”
赵连娍猝不及防,浑身湿透,满头满脸都是水,她抬手抹了一把,便要往外爬。
李行驭捉了她,摁在怀中,低头吻了上去,手也不曾歇着,不一会儿,赵连娍身上那些累赘的衣裳都落在的地上,浴室里到处是水,湿漉漉的连成一片。
“呜……”赵连娍呜呜咽咽地捶他,她身上还没好,李行驭这个禽兽想干什么!
她挣扎捶打了一阵子,浑身的力气都叫李行驭抽光了一般,软软地靠在李行驭怀中,若不是李行驭勾着她腰身,她只怕是要滑进水里去。
李行驭双眸赤红,拉过她绵软细腻的双手贴上去,引导她替他抒解。
赵连娍抗拒的将手往回收。
“乖,我难受……”
李行驭贴在她耳畔,呼吸炙热,嗓音哑了。
赵连娍看到他脖颈处青筋暴起,突突直跳,知道他平日恣意惯了,忍了这些日子,怕是已经到极限了。
她要是再拒绝,只怕他又要发疯,还不知会做出什么来。
赵连娍不敢再抗拒,顺从的依着他的动作做起来。
李行驭本就持久,更何况这会儿不曾真刀实枪的上战场,半晌也不能抒解。
赵连娍手都酸了,也不敢埋怨,只红着脸问他:“你还要多久?”
“叫夫君。”李行驭低头吻她唇角,呼吸粗重。
“夫君。”赵连娍配合地唤了一声,脸色叫热水蒸得通红。
“不够。”李行驭红着眼睛一把将她扯了起来,将她转过身去。
赵连娍一下暴露在空气中,下意识抱着自己:“不行,我身上尚未痊愈。”
“我不会伤到你。”李行驭推着她转过去,自后头贴上来两手握住她腰身,大拇指摁在她腰窝处,将她双腿并拢,沙哑的嗓音带着促狭:“还记不记得?”
赵连娍浑身都染上了一层粉,怎么不记得?
她才重生回来那一次,李行驭也是如此待她的,“过门不入”确实不会伤到她。
“帮帮我。”
李行驭拉过她手,放了上去,眼尾一片殷红,动作放肆又激烈。
赵连娍倒是没有偷懒,极力配合着他,李行驭不会放过她,只有这样,才能尽快结束这件事。
她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被翻来覆去几次,更不明白在这样“过门不入”的情形下,李行驭是怎么有兴致玩这些花招的。
左右,她是浑身快散架了一般,才被李行驭抱出了浴室。
浴室地面上全是水,云蔓几人进来打扫时,几乎无处下脚。
“我让你把你嫂子留下来,你非是不听,这家里家外人情往来,没个人掌管,如何能行?”
睡梦中,赵连娍迷迷糊糊听到了婆母万氏的声音,她缓缓睁开了眼。
床幔外有亮光透入,天已经大亮了,李行驭不在身旁。
“母亲不是管着中馈么?”李行驭正在与万氏说话。
“我都一把年纪了。”万氏道:“这么多年也没管这些事,哪有心力?”
“那就让赵连娍管。”李行驭不甚在意。
“那不成。”万氏不肯:“镇国公府的中馈我要交给我放心的人。”
“母亲自己拿主意便是。”李行驭道:“大嫂是万不能回来的。”
“我没想她回来。”万氏道:“你把后院的人都清了,赵连娍身子也不顶事。
我想着,你舅舅家那表妹,是我看着长大的,你们原本就般配……”
赵连娍听着,撇了撇唇,万氏这是把握不住李行驭了,打算把自己娘家侄女弄来撑腰么?
也好,省得李行驭总想着折腾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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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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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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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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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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