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在前面,那轿子却越来越慢,想来是那抬轿子俩个轿夫体力不济,跟不上了。
悟空这边索性坐在石崖之上,等那俩轿夫上来之后他说道,“我等休息一会如何?”
轿夫听闻欣喜。
往日老妖怪出行,他们抬着轿子,虽然累也是累的,但却不敢主动要求休息,只得苦苦挨着。
今日这引路的妖怪,竟然说出了这等话,他俩自然无不应允。
那俩小怪把轿子放下歇息,悟空则转了个身,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拔了一根胸上的毫毛。
他吹了一口仙气,这毫毛便化作了一张大炊饼。
他这边便抱着啃了起来。
而那俩轿夫看着也眼馋,他们问道,“长官,你吃的是什么啊?”
悟空这边说道,“炊饼,是个炊饼。”
“来这么远的地方,请奶奶过来,却也没有甚么上次,肚子里饥饿了,也只能把原先带的干粮拿出来,待我吃完在走。”
那俩轿夫见悟空这吃播吃的那是一個香。
他们也仿佛问道了炊饼之上散发出的麦香味,他俩便说道,“长官!给我等一些吃吃罢!”
孙悟空的表现倒也是洒脱,他说道,“来罢!都是一家人!何须计较?”
这俩小妖便围绕着悟空,由悟空把干粮分给他们。
怎料这悟空此时却下了狠手。
他那炊饼里夹了一根金箍棒,那小妖刚进口。
他这边说出个“大”字!
那小妖便从口腔破开颅脑便死球了。
而那伸出来的金箍棒,又恰好把另一个妖怪打的稀巴烂。
轿子内的老太太,此刻听闻外面有钝器捣肉的声音。
她忽然探出头看来。
却只见那血肉横飞,很是血腥的一幕。
悟空这边倒也不礼貌了。
他上前一把把这个老妖怪抓出来。
却不料这妖怪已经被吓的露出了尾巴,仔细一数竟然还有九条。
原来这妖怪是那一头九尾狐狸。
悟空这边哈哈大笑道,“你这甚么孽畜!自称叫甚么奶奶!你若是叫老奶奶,那老孙该做太祖公公是也!”
这猴王把那幌金绳直接翻找了出来,他把这幌金绳纳入自己的袖子里。
他心中甚是欢喜,“那泼魔纵有甚么手段,他那五件宝贝的其中三个,已经到了俺老孙手里,他们还有甚么好蹦跶的。”
悟空这边拔了四根毫毛,分别变化做了那巴山虎、倚海龙,还有两个轿夫小妖。
而他自己则坐进了轿子里面,摇身一变化作了那老奶奶的模样。
这边毫毛把轿子抬起,顺着大路直奔那莲花洞而去。
到了洞口的时候,悟空毫毛化作的巴山虎和倚海龙上去叫门。
“开门!开门!”
把门的小妖探出来一个头,见是巴山虎和倚海龙回来了。
他便推开了门。
他一边推门一边询问,“奶奶呢?”
巴山虎一指身后那轿子说道,“轿子里面的不就是?”
小妖怪说道,“那且先等一等,俺先去通报一声。”
他这边进去通报,“大王!奶奶来了!”
金角大王和银角大王也是孝顺的性子。
他们当即舍下香案来迎接。
孙行者这边听了也暗暗高兴,他心中想道,“造化高了!造化高了!也轮到俺老孙占便宜了!”
“我先前去请这老妖怪,对着那老妖怪磕了一个头,这番前来,我变化成为这个老妖怪,是这俩甚么大王的母亲,定然要他们行四拜之礼。”
“虽不似收了他们那三件宝贝落得了实打实的好处,可也甚为舒爽。”
悟空这边如此思想着,便下了轿子。
他抖了抖身上的衣服,把那四根毫毛收回。
那倚海龙、巴山虎还有那俩抬轿的小妖,便立即化作梦幻泡影,仿佛存在于过这世间,又仿佛从未存在过。
那把门的小妖,则把空着的轿子,抬到洞府里面安置好。
悟空这边虽然跟在后边,可那动作扭扭捏捏,造作不堪,与那老狐狸精的做派一模一样。
他这边径直走过去,便看到了金角大王和银角大王。
这俩魔头双膝跪地,朝上叩头,恭敬地说道,“母亲!孩儿拜揖!”
悟空这边说道,“我儿快起来!我儿快起来!”
却说那被捆绑起来的猪八戒,见到这一幕,竟然直接笑出声来了。
沙和尚那边却十分不解的问道,“二哥!二哥!你为何如此发笑?”
八戒这边故作玄虚地说道,“弟弟,俺老猪笑自然有俺老猪笑的道理。”
沙僧这边也是好奇,他追问道,“哥哥为何发笑?”
八戒说道,“我等原先只是怕那甚么奶奶来了,我等便要被蒸着吃了。”
“谁料这来的不是甚么奶奶,而是老相识。”
沙僧说道,“甚么老相识?”
八戒说道,“是那弼马温来了!”
沙和尚这边却有些不信,他知道他这二师兄的本事。
说是酒囊那不准确,可说是饭袋那是十足十的是。
如此人物,怎会有那般识得变化的能力。
八戒哈哈大笑道,“那甚么老奶奶,弯腰叫那俩儿子起来的时候,我看到他那身后竟然撅起了一根猴子尾巴。”
“我比你吊的高一些,所以你不曾看到,而我却看到了。”
沙和尚听到这里信以为真。
他昔日在那天庭当卷帘大将的时候,便是也听闻过那闹天宫的齐天大圣,拥有七十二般变化。
能变大变小,极难分辨。
却独有那一根尾巴,难以变化。
也正因此露了破绽,才被那灌江口的二郎显圣真君捉拿。
沙僧想到这里他便说道,“哥哥!且休要再言语,听他说甚么话罢。”
八戒也知道自己被不被吃了,便看着大师兄了,他说道,“正是!正是!”
孙悟空大模大样的坐在洞府中央,他问道,“我儿,请我来所谓何事?”
魔头说道,“母亲呐!儿等连日来少了礼数,不曾孝顺。”
“今日俺兄弟俩,虽然愚笨,但也捉拿到了那东土的唐僧。不敢擅自吃了。请母亲来,便是要与母亲一起蒸着吃了,好延寿长生。”
悟空这边说道,“我儿,那唐僧肉我便是不吃了,我岁数已经如此之大,长生延寿的机会,还是留给我儿罢。”
俩妖怪连忙叩头谢恩。
悟空话锋却一转,他说道,“唐僧肉我虽不吃,可我却听闻有那么个猪八戒,他的耳朵甚好,可将其割下来整治料理一番,与我下酒。”
那猪八戒听了,当时吓坏了。
平日里,这孙猴子就三房两次的整弄于他。
此般情景,那俩妖王说不定假戏真做,真把他耳朵割了。
虽说他那耳朵是一副猪摸样,不是人摸样。
可是……
终归还是有耳朵的罢。
八戒不管不顾的高喊道,“伱这个遭瘟的!你来竟是要割我耳朵的!我喊出来可就不好听了!”
猪八戒这一句话,就撞破了悟空变化的风。
忽然有几个巡山的妖怪闯了进来,还有那把门的小妖也都跟随了进来。
他们七嘴八舌的报告道,“大王!大王!不好了!出祸事了!那孙行者打杀了奶奶,变化做奶奶假装来了!”
银角大王听闻这话,不由分说,立即拔出七星剑,便找着悟空劈头盖脸的砍去。
悟空这边身子一晃,洞内竟全是红光,不能视物。
他这边如此脱身而走。
他这般手段,已经不是那寻常小妖能够施展出来的手段了。
金角大王这里忽然说道,“兄弟,且把这唐僧、沙僧、八戒、白马和那行李都送还给这位孙行者罢,关了这是非之门罢。”
银角大王忽然说道,“哥哥,你这说的是甚么话!当初要我去抓唐僧的是你!如今我耗费千辛万苦,终于把这唐僧捉拿了过来,而你却宛若怯战的蜥蜴,竟然见了这us那行者一面,就要将这一切送还与他。”
“这等畏首畏尾的作风,岂是大丈夫的所为?”
“我承认那孙行者算得上是神通广大,可我也与他相会了一场,将他压在了那三座大山之下。”
“可却从未正式捉对比斗一番。哥哥你且坐,勿要恐惧。”
“我便取披挂而来,与他战斗一番。”
“我只与他战上三个回合,若是他三个会和赢不了我,唐僧就还是我等滋补口粮。”
“若是我三个回合落败,我等再将这唐僧送还与他不迟。”
金角大王一想,好似这是这番道理。
他说道,“贤弟说得对!便依照贤弟所说行事!”
银角大王这边也没有继续多废话,他直接说道,“取披挂来!”
小妖怪们这就把银角大王的披挂取了出来。
银角大王穿戴整齐,执着他那七星剑便走了出去。
他在门外叫道,“孙行者!你往哪里逃!”
此时悟空已经到了那云端,他回头一看,原来是那金角银角二位大王,已经披挂整齐,面朝着他。
之间这二位妖王,头戴凤盔身穿镔铁,腰间系的是莽龙筋,颜色如同灌口二郎真君,相貌与那巨灵神有所类似。
银角大王手中我这七星宝剑,怒气冲宵甚为可怕。
银角大王高声叫道,“还我宝贝与我母亲来!我便饶你去与那唐僧取经!”
孙悟空听他这如此之大的口气,直接回身骂道,“你这个泼怪!错认了你外公!”
“趁早将我那师父、师弟,还有那白马行囊如数归还,再与我们一些赔偿当做盘缠,我等便会往西而去。”
“若你口中敢有半个不字。那休要等你外公动手,立即动手搓绳,自己吊死自己罢!”
银角大王听悟空如此出言不逊,他也是个暴脾气,再也不想说合的事情,他直接跳入云中,抡起那七星宝剑,表朝着悟空刺去。
而悟空这边,此刻也拿起他的宝剑,开始与这个银角大王战将起来。
两人也算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有若那龙争虎斗,风起云涌。
他俩大战了三十回合,依旧不分胜负。
悟空这边也是战了高兴,先前许多妖怪,他都需要注意分寸,留些后手,生怕一棒子将他等打死。Χiυmъ.cοΜ
而眼前这妖怪,悟空全力输出,却依旧能抵挡。
他心中想道,“已经打了个爽,若是再僵持下去,反倒是浪费了时间。不若我用那葫芦或者净瓶将他捉拿了去,如此正好。”
悟空这边却是又转念一想,“不妥不妥。”
“常言道,‘这物件是随主人使用的。’倘若我把那葫芦拿出来,叫他一声,他若不答应,岂不是坏了我正事。”
“如此的话,只好用那幌金绳了。”
悟空这边单手执棒,驾住他的宝剑,右手把那绳子抛了起来,系住了那银角大王。
悟空怎会料到,这幌金绳与那葫芦净瓶,都是有那口诀要领。
这幌金绳,掷出去虽然能捆天地人仙,霸道无比。
可却还有那么个《松绳咒》,念上一念,便会解脱。
悟空这边还未来得及捂上银角大王的嘴,那银角大王便诵念完毕《松绳咒》。
那绳子脱落,落入了银角大王之手。
他这边把那刚到手的绳子,朝着悟空掷了过去。
原本悟空是能躲开,可谁料到这幌金绳还有一个《紧绳咒》。
那银角大王催动的时候也刚刚好,孙行者直接被困住了。
悟空这边还想用使用那缩身之法。
可却不了这绳子竟然变化为了一个金圈,扣住了他的脖颈。
悟空因李福心善,而为享受到过的那种禁箍之处,在这里便是享受到了。
那银角大王也不曾怜惜,他提着七星宝剑,便朝着悟空的头上连批了四五下。
只可惜,悟空是个铜头铁脑。
他这宝剑虽然锋利,却依旧破防不了。
那银角大王说道,“料想不到你这猴头如此坚硬,连红都未红,破皮都未曾破皮,我也不砍你了,把你捉拿回去再料理你。”
他又说道,“不过,你得先把我那俩宝贝还给我。”
他说着,便开始搜悟空的身,那玉净瓶和红葫芦不多时就被搜了出来。
他牵着洞府之中,与金角大王说道,“哥哥,我将孙行者拿回来了。”
那之前宛若怯战蜥蜴的一般的金角大王,此刻大喜。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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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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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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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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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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