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泓睿听完之后诧异的看着徐漠,好半天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良久,柴泓睿才道:“徐公子,俗话说浪子回头金不换,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谁还没有犯错的时候呢!”
徐漠只是笑了笑,然后便岔开话题,问道:“世子,咱们出来这么久了,估计雨竹姑娘和宁小姐应该聊得差不多了,不如现在就回去吧。”
柴泓睿马上点头道:“好!”
随后,四人便返回了客栈。
回到客栈后,宁雅欣便把雨竹答应去珍馐楼担任高级乐师的事告诉了他们。
对此徐漠虽然有些意外,但并没有追问其中的原由,而是笑着点头,表示了尊重和期待。
柴泓睿不但很意外,还十分的不解,于是便将雨竹叫去了一旁。
柴泓睿小声问:“雨竹,你真的决定要去珍馐楼当乐师吗?”
雨竹肯定的点了点头。
柴泓睿担心道:“雨竹,酒楼里龙蛇混杂,三教九流的人都有,我担心会......要不你还是跟我一起回兰雁关吧,让你在外面抛头露面,我真的不放心。”
雨竹表情严肃道:“世子,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不过此事我已经决定好了,世子就不要再劝了。”
“世子放心,宁小姐说了,等到了信州之后她会安排专人保护我,绝不会让人纠缠我,让我遇到任何危险。”雨竹补充道。
“可是,雨竹.....”
柴泓睿还想再劝,雨竹却打断了他:“世子,信州离兰雁关不远,你以后若是有空,可以随时来信州看我,不过让我跟你一起回兰雁关这话,暂时就不要再提了。”
说完这些,雨竹没有再给柴泓睿说话的机会,转身就回了宁雅欣身边。
柴泓睿瞧出雨竹心意已决,无奈之下只好也走了过去。
随后,四人便聊起了出发回信州的时间。
经过商量,大家将出发的日子定在了两天后的早上。
接下来,柴泓睿便忙着跟富春县的人道别,比如梁振兴、卢程风,王长徳等人,他都抽空去拜访了一下,一是向大家告别,二是送些礼物,感谢他们这段日子的照顾。
徐漠和宁雅欣这边就简单多了,除了跟孙静佳道别之外,便只要准备好回程路上所需的物资了。
至于魏远图那边,魏母在收到信后立马就送去了五千两银票,将儿子给赎了回去。
当看见儿子脸被划破的时候,魏母是是非愤怒的,一气之下便去找了王长徳,想要讨个说法。
王长徳在了解过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当机立断便拒绝了魏母,并将责任归结在了魏远图身上,说他是活该自找,怨不得旁人。
两天时间眨眼便过去了.......
出发这天的清晨,徐漠和宁雅欣一行人早早就来到了城门外,等着世子的大部队到来。
日头初升的时候,世子的车队便浩浩荡荡的出现了。
前来相送的不但有梁振兴、卢程风、王长徳,还有富春县其他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
大家的脸上全都是舍不得世子离开的表情,甚至有人太过伤感,都忍不住流起了眼泪,场面可谓“感人至深”。
随后,由梁振兴、卢程风、王长徳三人作为代表,大家一起将世子一行人送到了凤阳渡口。
直到大家渡过了永安江,正式踏上了往信州的路,柴泓睿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气,轻松了下来。
从这里开始,宁雅欣、玲儿和雨竹、小鹃便同乘了一辆车,一路上大家畅所欲言,车内时不时就会传出欢声笑语。
柴泓睿则与徐漠同乘一车,两人同样聊个没完,且话题非常广泛,可以说是天马行空,想到哪就聊到哪。
不聊不知道,一聊吓一跳。
当然,这个被吓到的人肯定是柴泓睿。
因为徐漠的知识面和信息储备实在是太强了,不管他们聊什么,柴泓睿都感觉自己没法跟上徐漠的思维,甚至很多的内容他都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
每次展开某个话题的时候,柴泓睿一开始还是能说上几句的。
但随着话题越聊越深,越来越专业,场面就成了徐漠的个人演讲,柴泓睿只剩下听的份,完全插不上嘴,甚至有些内容想要听懂都非常困难。
离开凤阳渡口后,车队顺利的走了两天。
这天傍晚,徐漠和柴泓睿来到了一个小村庄,他们要在这里扎营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再继续赶路。
村长并不知道柴泓睿是誉王世子,还以为他是北地某大户人家的公子,只是凑巧途经此地罢了。
天黑过后,大家已经吃过了晚饭,于是很多人便聚在了营地一旁,开始吹牛瞎扯了起来。
聊着聊着,突然就有人提起了在拂云观里砸丹炉的事。
随后,便有一些人认为,秦木头的功夫要比赵晔更厉害。
当然,这些人都是宁雅欣的护院,毕竟秦木头是徐漠身份的人,跟他们是要亲近些的,自然站边秦木头。
护卫们当时就不乐意了,纷纷表达了他们对赵晔的支持,还说秦木头虽然也挺厉害,但他年龄还小,眼下跟赵晔还是没得比的。
一来二去,双方便开始争论了起来,声音也越来越大,谁都不服谁。
吵闹声很快将赵晔和陆殇吸引了过来。
赵晔听后马上示意大家不要再聊这事了,他比秦木头大了十多岁,根本没必要跟个孩子比。
谁知陆殇却看热闹不嫌事大,居然当众抛出了一个观点,说赵晔的武功肯定要比秦木头强,不过论力气的话就不一定了。
要知道赵晔对自己的力量是极其有自信的,听到陆殇这么说,他当时就有些不高兴了。
“陆殇,你小子故意挑事是吧?”赵晔皱眉道。
陆殇立刻无辜的摇头,否认道:“没有啊,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紧接着,陆殇就看向了周围的人,大声道:“大家伙那天应该都看见了吧?去拂云观的路上,咱们一起抬那辆马车的时候,眼见着马车就要滑进沟里去了,是人家秦兄弟突然出手顶住的,那车子有多重你们也都知道,人家还是个孩子,这力气得多大呀!”
这话立马引来了大多数人的认同和点头。
赵晔立刻双手抱在了胸前,有些不耐烦的盯住了陆殇,问:“喂,你是不是吃饱了没事干?你到底想干什么?”
陆殇笑了笑,上前一步道:“老赵,反正还早,大家闲着也是闲着,要不我把秦兄弟找过来,你跟他比比怎么样?”
“比比?比什么?”赵晔皱眉。琇書蛧
陆殇马上道:“当然是比力气了,那天徐公子都说了,秦兄弟是天生神力,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老赵你好像也说过,小的时候你也经常被人夸天生神力吧?”
赵晔皱眉望着陆殇,没有接他的话。
陆殇继续道:“老赵,都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既然你们两个人都是天生神力,是难得一遇的武学奇才,碰见了怎么能不分个高下呢?”
紧接着,陆殇便转过身大声问道:“大家说,是不是?”
“是!”
顿时,众人齐声回答道。
下一刻,陆殇便笑着看回了赵晔,凑近了一些小声道:“老赵,上回你已经输给过他了,你就不想找个机会赢回来?”
赵晔的好胜心也是极强的,而且陆殇这话正好戳中了他的痛点。
赵晔皱眉暗想:要是不赢回来一次,以后大家都会嘲笑他不如一个孩子。
陆殇最了解赵晔,见他这时突然就不说话了,便知道他心里已经答应了。
“老赵,你等我一下,我这就去把秦兄弟叫过来!”陆殇说完便笑嘻嘻的跑远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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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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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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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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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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