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徐漠家门前便清净了。
徐漠向宁永强拱手一礼,郑重道:“宁公子,刚才真是多谢你了!”
宁永强立刻摆手,摇头道:“徐先生别这么说,你帮了我那么大的忙,这本就是应该的!”
陈妙依这时也走了出来,连声向宁永强道谢。
随后,徐漠便将宁永强请进了堂屋。
两人坐下后,徐漠便问:“宁公子,这两日我不在,珍馐楼的生意还好吗?”
一提到珍馐楼的生意,宁永强立刻就兴奋了起来。
“好,好的很!”
宁永强笑呵呵的道:“徐先生,这两日都不用等到午时,客人便全满了,然后一直得忙到下午申时客人才能少一点,也就是那个时候,伙计们和厨房那边才能轮换着歇一歇.......”
“可这也歇不了多久,一过酉时客人又开始多了,有时候忙到亥时都还有客人没走。”宁永强笑着摇头。
徐漠点了点头,接着又问:“那我新教陆大厨的那两道炒菜,反响怎么样?哪一道更受欢迎?”
宁永强马上道:“木耳香菇炒鸡!徐先生,这道菜现在已经成了咱们珍馐楼的招牌菜,来者必点!”
“不过红烧肉卖的也挺好的,唯一的缺点就是这菜出的太慢了。”宁永强补充道。
徐漠一听就笑了:“不好意思啊,宁公子,上次时间太晚我忘跟陆大厨说了,其实红烧肉这道菜可以提前做好的,等客人点的时候热一下端上去就行了,味道几乎不会受影响。”
“是嘛!那太好了,回去我就跟陆丙丁说,让厨房提前多准备点。”
宁永强很高兴,因为红烧肉是他们新上的热门菜,价钱可不低,卖得越多就赚的越多。
接下来,徐漠的话题就转到了投镖游戏上,关心它是否还受欢迎。
宁永强正色道:“徐先生,说起这个事,我正想向您请教。已经有很多客人表示,投镖游戏玩多了就感觉没意思,您看我们是不是该换个新花样了?”
徐漠笑着道:“这都连续三天了,大家的新鲜劲也该过去了,换就换吧!”
“徐先生,那该换什么花样才好呢?”宁永强期待的问。
徐漠思考了一会儿,道:“立定跳远怎么样?”
“徐先生,什么是立定跳远?”宁永强不懂。
徐漠便起身在屋里演示了一下,宁永强一看就明白了。
徐漠道:“宁公子,这个玩法很简单,咱们设置不同的距离,客人只要跳得越远,得到折扣的力度就越大!”
宁永强马上点头:“明白!”
徐漠叮嘱道:“不过你记住,一定要设一个很远的距离,但又不能远的太夸张,最好是让人看着觉得不远,但其实很难跳得到。”琇書蛧
宁永强不解:“徐公子,这是为何?”
徐漠回道:“只要将这个距离设为免单优惠,我相信前来挑战的人一定会非常多,到时火爆程度绝对不会亚于投镖游戏!”
“妙啊,徐先生!您这主意,简直是太妙了!”宁永强佩服无比。
随后,徐漠又从宁永强这了解了一些别的情况。
比如厨房的铁锅已经增加到了三口,陆丙丁只负责木耳香菇炒鸡和红烧肉的烹制,另外两口锅交给了副手,负责炒鸡蛋系列的菜品。
对于人手的问题,徐漠也提出了自己的想法,他希望珍馐楼能再多招一些人,同时提高现有人员的薪资和待遇。
因为只有这样,伙计和厨子们才会更加卖力,更加死心塌地的为珍馐楼做事。
到了最后,宁永强便问:“徐先生,您一会儿还去珍馐楼吗?”
徐漠摇头道:“今天就不去了,我得在家好好陪陪娘子。”
“对对对,徐夫人刚才受了惊吓,徐先生是该多陪陪夫人的......瞧我这脑子,把这个给忘了。”宁永强自责的拍了拍额头。
随后,宁永强便起身告辞,带着家仆们走了。
送走宁永强后,徐漠便拉着陈妙依去了厨房。
徐漠当着陈妙依的面将欠条扔进了灶膛里,瞬间欠条便烧成了灰。
“妙依,债已经还清了,你再也不用提心吊胆了!”徐漠道。
陈妙依心情激动,一边点头一边眼泪又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怎么了?妙依,你不高兴吗?”徐漠忙问。
陈妙依快速摇头:“夫君,我没不高兴,我其实是太高兴了,忍不住就......就想哭!”
陈妙依说完马上擦了擦眼泪。
徐漠愣了愣,接着便将身上的银票都掏了出来,一股脑全塞给了陈妙依。
“妙依,这些钱你收好了,免得以后我又手痒拿去输掉。”
陈妙依心头大惊,焦急道:“夫君,你可不能再赌了,咱们好不容易过了这一关,以后一定得踏踏实实过日子.......你答应我,好吗?”
徐漠当然不会去赌钱,他这么说只是希望陈妙依能帮着管钱,这样她也会多点安全感。
徐漠表情严肃,非常认真的点头道:“我答应你,妙依!以后就算有人拿刀抵着我脖子,逼我去赌,我也不会去的!”
陈妙依登时就开心极了,激动的点头,眼角还挂着泪水就道:“嗯,我相信你,夫君!”
此时此刻,徐漠只觉得陈妙依俏丽动人、我见犹怜,忍不住便伸出了双手,将人揽进了怀中。
陈妙依吓了一跳,本能的就想推开徐漠。
不过徐漠却没给机会,紧紧的抱住了陈妙依,然后在她耳边柔声道:“你是我娘子,抱一下下都不行吗?”
陈妙依瞬间心跳飞快,脸和脖子的温度都在持续升高。
虽然陈妙依心中始终有个声音在喊“不行”,但她的身体却不受控制的留了下来。
徐漠上身紧贴着陈妙依,很快便感受到了她极快的心跳。
徐漠有心逗逗陈妙依,便装傻一般的问道:“娘子,你这是怎么了?心怎么跳得如此之快?都把我胸口给撞疼了。”
陈妙依本来就非常害羞了,再听徐漠这般的调侃,当时就用力推开了他,快速转过身去,一张俏脸臊红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哈哈哈哈......”徐漠见奸计得逞,立马仰头大笑了起来。
“你还笑!我我......我不理你了!”
陈妙依羞恼不已,捂着脸便跑出了厨房。
可徐漠的笑声并没有因此停下,反而更爽朗更开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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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内某客栈,一间上房内。
许通正灰头土脸的站在一名年轻文士面前。
许通见年轻文士阴沉着脸好半天都不说话,心里不禁有些发毛,便歉声道:“对不住啊,姜公子!”
此人名叫姜昭明,合阳县人士,陈妙依成婚那日去找过徐漠的便是此人。
姜昭明盯着许通,痛心疾首的道:“许通,你怎么能让他把欠条拿走呢?你知道我计划了多久,等这一天又等了多久吗?”
姜昭明咬牙切齿,恨不得当场就揍许通一顿。
许通苦着脸辩解道:“姜公子,你不知道当时的情况,要不是那个宁永强跑来管闲事,我都已经......”
“行了别说了,我现在心情非常不好,你出去吧,让我一个人静静!”姜昭明说完便走去了窗边,不再出声了。
许通很想再解释解释,但思量再三还是忍不住了,摇了摇头无奈的离开了房间。
姜昭明看着远方,拧着眉头恨恨自语道:“徐漠,你给我等着,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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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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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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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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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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