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你有什么气冲我来,孩子们还小,这么说话太不妥当。若大嫂实在是看我不顺眼,如今权当是我们已经分家了,从此撂开手,相安无事地过日子。”
王氏终于听不下去,面上隐隐带了些怒气。
既不忍看着她作践陈青金,更恼她羞辱自己女儿。
“王秀娥?你当真以为自己要上天了?告诉你,做梦!长嫂为母,三弟又孝顺,等三弟回来,我定要让三弟一纸休书将你休了,到时你连我陈家的门都摸不着!”
周氏真是气昏了头,一时嘴快竟当众将心里的盘算说了出来。
王氏还要再与她辩驳几句,却被钱大娘挡住了视线。
钱大娘朝王氏使眼色,嘴往陈紫金那儿努了努。
却见,陈紫金提着刀,缓步走下了门口石阶。
“既然你们要吵,索性今天一次吵完,省得日后不得安宁。”
她冷着脸,盯着周氏打量。
周氏不由得打了个寒噤,顺手摸了摸脖子。
“从今日起,我们三房便从老陈家分出来!老陈家的东西,我们半点不沾,往后你们也别行动就扯上长兄为父长嫂为母的话,老爷爷是入土为安了,可我那老奶奶还精神抖擞地待在山上,大伯娘这是咒她老人家死呢?还是故意忤逆婆母?”
陈紫金甩了甩手上的残留的血迹,神色淡漠。
“什么?你们要分家?真是反了天!你们才是真正的忤逆不孝,你这是要气死你奶奶!”
周氏一脸愕然,此刻她内心的震惊,远大于愤怒。
陈紫金疯癫也就算了,如今竟连王氏也敢出言挑衅她了!
钱大娘抱着文房四宝,啧啧摇头,“瞅瞅你这激动的声音颤抖的手!乡里乡亲的跟前儿,你也不嫌害臊,谁家兄弟这么大岁数了还不分家?你大房那厚家底,究竟几个子儿是自己挣的?心里没点数?狗子都嫌的厚脸皮!”
“你、你、你……”
周氏被钱大娘气得嘴唇发白,结巴了一阵后,脑子好不容易转过弯来。
她望着钱大娘,狠啐了一口,“我老陈家的事,与你这老寡妇母大虫什么相干!”
“但凡有眼睛有良知的人,都能唾骂你们的丑事和歹心!大伯娘,请回吧,咱们虽沾着亲,到底是两家人了,往后若再无事上门找茬,可别怪我手抖了!”
陈紫金懒得再废话,直接晃了晃手里的刀,威慑的意味浓厚。
钱大娘也望着周氏哼了一声,还腾出一只手来,朝她晃了晃握紧的拳头。
看看陈紫金手里的刀,又看看钱大娘的大块头……
周氏缩了缩脖子,打算先溜之大吉。
“老婆子,你跑这儿来干什么?”
不远处的岗坡上,陈良友来了。
周氏顿时又充满了底气,昂首挺胸。
“哎哟喂,杀人呀!亲侄女要杀大伯娘喂!没天理诶!”
她突然往地上一坐,拍着大腿直嚎。
岗坡上的陈良友闻声,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来,一见陈紫金就眼冒怒火。
“混账东西!胆敢忤逆亲长!怎么,你还真要杀人不成?”
瞥了一眼她手里的刀,陈良友心里也瑟缩了一下,这刀上的血是哪里来的?
这时,西头屋的李老奶奶端着孙子的洗澡水走出来了。
“吵什么吵?你老陈家出个老秀才,能把天捅破!什么读书人,呸!只会欺负弟媳妇和侄女,算什么能为?”
一顿利落的骂声后,洗澡水“砰”地一声砸在地上,用尽全力。
“假读书人!黑心鬼!”
李老奶奶拎着盆,骂骂咧咧地进门去了。
陈良友顿时被踩到了痛处,偏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得恨声道:“无知村妇!粗鄙不堪!愚不可及!”
“当家的,这傻子和她娘说要分家!”
这时,周氏望着陈良友幽幽地哭道。
“分家?”
陈良友起先疑惑地扫了一眼王氏和陈紫金,而后冷笑连连。
“可以啊,我同意分家,只是你们思量清楚,分家后,你们母女如何在这里立足?没有了我们的接济,你们又如何过活!”
嘿!这话就说得很像个假读书人了!
陈紫金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呵呵笑道:“那就说定了,自今日起,分家!”
陈良友见她不愿服软,半晌又叹道:“你如今人大心大,不把大伯放在眼里,只盼将来说亲时,也一样用不上大伯。”
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他话头忽地一转。
“分家的事,若是你奶奶闹起来,你自己看着办,我们是不会管这事。”
说完,他扶起地上的周氏,头也不回地往岗坡上走了。
这样闹了一场后,王氏的心倒比从前更踏实了。
既然撕破了脸,那就不管往后日子多难,也再不能向大房伸手了。
“钱大娘,我去烧鱼了,你叫上小宝,晚上过来一起吃饭。”琇書網
陈紫金被陈良友夫妇吵得脑壳痛,只想赶紧做顿美食换换心情。
这天晚饭,又是四菜一汤。
红烧鱼,冬笋炒肉,清炒白萝卜丝儿,冬瓜肉沫汤,白菜肉沫。
除了钱大娘母子,李老奶奶也带着孙子应邀过来了。
“紫金啊,你院里那些半大的鸡,得关好一阵子了,要养鸡,你咋不买些小鸡仔呢?”
李老奶奶边吃,边好奇地问。
陈紫金笑道,“这鸡是买来吃的,没有精力总往县城跑,要吃新鲜的,就只能买多些回来养着,吃一只杀一只,等吃完了再去买。”
"什么?买回来吃的?这半大的鸡,眼瞅着过半年就能下蛋呢!"
李老奶奶惊讶地张了张嘴,筷子上的肉险些掉桌上。
她的这番言论,真是让一桌子人惊掉了下巴。
所以……那鱼……也不是用来养大……而是一条条吃了……
“要吃鸡蛋,就再买鸡蛋嘛,不冲突。”
陈紫金还没想好怎么跟这些人说出背后实情。
总不能直接告诉她们,自己知道一两个月后会发大水灾,再过一两个月后,又是大旱灾,这中间还穿插着各种战乱。
未卜先知,未必是好事,很有可能被当成傻子言论。
还是再等等,等找到合适的时机,再以合理的方式来提醒她们。
“您放心,李奶奶,我转运啦!从前算命的人说过,我到这岁数就要转运!这往后啊,咱家就啥也不缺了,您就放心吃吧!”
陈紫金夹了一筷鱼肉放到她碗里,笑得眉眼弯弯。
三家人在一块吃饭格外香,说说笑笑间饭菜扫光,也是热闹的很。
李老爷子去了县城做工,夜里不回来。
板儿的父母长期在隔壁沧州做工,这下家里就只剩下李老奶奶祖孙两个。
近来外头也渐渐地不太平了,陈紫金怕她们夜里遭遇不测,便提出她们祖孙二人留宿在罗家老宅。
板儿忙高兴地帮奶奶抱了被褥过来,他最喜欢这个大宅院了!
紫金姐姐香香的,饭菜香香的,什么都是香香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农女逃荒:带着空间养皇帝陈紫金更新,第14章 分家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