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all倾向,主太森,含太织/安/中,含有少儿不宜内容,慎入!
*全文8205字
*话说,我本来是想写老师学生play的,结果……可怜的森先生(不,吃到了宰宰一点都不可怜!
*最后,太宰,生日快乐!
——————
太宰觉得森鸥外最近有点不对劲。
不,不是有点,是很不对劲。
森鸥外是他目前工作地方的上司,一个爱好幼女喜欢压榨员工的冷酷男人,总会不知道从哪里找出各种各样的工作推给部下,美名其曰锻炼部下的能力。
而从他十五岁加入黑手党到成为黑手党干部的现在,太宰自认为还算是比较了解森鸥外的。
这就是一个为了组织的利益能做出任何事情的男人,追求着所谓的最优解,做出来的事情没有一个是没有目的的。
所以,这样一看,这位利益至上的黑手党首领最近真的是有点不对劲。
一直往他头上堆积的任务减少了,还常常邀请他去喝下午茶,闲聊一些不知所云的话题。
“虽然说工作量少了我很高兴啦,可这样真的很奇怪……”
在酒吧和织田作他们喝酒的时候,太宰就这样满怀不解地和他们吐槽了上司的异常。
“那个萝莉控竟然有时间找我聊天,而不是给爱丽丝换衣服欸!这不是很奇怪吗!”
太宰搁下手里的酒杯,像是在寻求认同似的,转头看向织田作。
“织田作,你也是这样认为的吧?”
零碎的光落在他看过来的眼睛里,就像是一层暖色的滤镜,将少年的眼神晕染成期待的意味,连带着他脸上的表情也仿佛被涂抹上了一层活力的色彩。
“嗯。”
看着这样的太宰,织田作之助自然而然地点头赞同,“是这样没错。”
“哼哼……”
太宰得意地笑了起来,似乎还嫌不够,他又转头问坐在另一边的友人,“安吾你呢?你也觉得森先生最近很奇怪吧!”
正在快速回忆港口黑手党首领近期的活动寻找所谓异常的安吾听到问话,下意识回答了一句:“首领不是一直很奇怪吗?”
等他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
“咳不是……”
安吾低头推了推眼镜,“我的意思是首领的想法我身为一个普通的情报员当然是不可能清楚的了。”
“我懂我懂。”太宰嘿嘿笑了起来,安吾不由有点慌,“不不不你不懂!”
“哎呀,有什么好不懂的?”太宰凑过去一把揽过安吾的肩膀,在他耳边笑了一声,压低了声音道,“众所周知,我们的首领是个变态,不是吗?”
“……!”
酥麻的热意近乎在一瞬间从耳边流窜全身,安吾下意识蜷缩了一下手指,几乎是本能地,表示了肯定,“啊是……”
“啊咧……安吾今天是喝酒了吗?”
太宰不动声色地往后退开一点,坐回自己位置的时候还顺手拿起安吾面前的杯子。
“这是什么新品种酒呀?”
像是真的很好奇似的,太宰举起杯子晃了晃,红色的液体在他的晃动下荡起一圈圈涟漪——就像是它戴着眼镜的主人现在的心情一样。
“没有吧。”
织田作认真观察了一下安吾的脸色,原本的肯定突然有点迟疑,因为他看见安吾的脸似乎有点红?
“……看起来和安吾平时喝的番茄汁一样啊?”
他探究地看向太宰手里的酒杯。
太宰大方地把酒杯放到织田作的面前,另一边的安吾还没缓过来,因此没来得及阻止“悲剧”的发生。
织田作端起酒杯,仔细地看了看,闻了闻,就在他还想做更多尝试的时候,被终于回过神来的安吾奋力阻止了。
“喂喂那是我的杯子!”
“不要那么小气啦安吾!织田作快尝尝看那是不是酒!快快快!”
“不行!住手啊!”
安吾在太宰的阻拦下束手束脚,不敢太过用力,只能徒劳地大喊,“那不是酒!”
“啊……是不行。”
织田作看了看手里的杯子,想到这是安吾喝过的,还是下不了口。
他放下杯子,抬头问站在吧台后面擦着酒杯的调酒师:“这里面放了酒吗?”
“没有,这是纯粹的番茄汁。”
穿着红马甲的调酒师说。
“太宰,这不是什么新品种的酒。”
得到否定的回答,织田作转头看向太宰,说话的时候一脸的平淡,就像是刚刚他什么都没做一样。
“什么啊……”
太宰垮下肩膀,没骨头似地趴在吧台上,嘴唇动了动,不知道在抱怨什么,声音太小,织田作没有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织田作不由得侧头看了过去,然而,目光一触及到太宰那因为喝了酒而分外湿润的嘴唇……织田作下意识挪开目光,端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万幸的是,他拿在手上的是自己的酒,而不是安吾那杯喝过的番茄汁。
“……说起来,太宰你的生日就要到了吧?”
织田作看着手里的酒杯,不知为何,突然提起了这件事情。
“欸?好像是这样……”
太宰趴在桌上,指尖一下一下戳着酒杯里的冰球,说话间他歪过头,脸颊枕着手臂,目光由下往上望向织田作,“那织田作有准备生日礼物给我吗?”wWW.ΧìǔΜЬ.CǒΜ
“太宰你想要什么?”
“咦就是还没有准备的意思吗?”
“是的。”
织田作点头道:“礼物不是应该要送对方喜欢的东西?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所以还没准备。”
“可礼物最重要的就是惊喜啊!”
太宰收起还放在冰球上的手指,搁在桌上的左手一撑一滑,受力的圆凳转了个半圈,坐起来的身体便刚好正对着织田作。
“神秘与未知,以及在收到礼物的那一刻惊讶而喜悦的心情,才是送礼的真谛啊!”
“织田作——”
他拖长尾音,前倾身体,双手合十,笑吟吟地看着织田作,“离我生日还有几天哦~你就好好思考送什么礼物给我吧?”
“这……”
织田作似乎还是有点疑虑,安吾看了一眼背对着自己的太宰,推了推眼镜,对织田作道:“织田作先生,你就答应太宰君吧,如果你不答应他,他能一直缠到你到答应为止。”
“哎呀……”
太宰摸了摸头发,像是被夸奖了似的,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
“这不是夸奖!”
即使现在看不见太宰的笑容,安吾似乎也知道此时太宰的神情,对此,他忍不住进行了激烈的吐槽。
“这是说你的幼稚程度又……”
太宰无视了身后的可怜背景音,举起酒杯对织田作扬了扬,“那就这么说定了!织田作要给我准备好惊喜哦!”接着,他侧过头,笑嘻嘻地对安吾道,“安吾,我也等着你准备的礼物哦!”
“知道了知道了,真是的……”
安吾抚着额头,忍不住露出无奈的笑容。
坐在另一边的织田作端着酒杯,静静地看着面前的这一幕,眼底犹带着不自知的温柔。
这一次的聚会,最后就这样在太宰得意的宣告中结束了。
在这之后,时间就在某些人的期待中快速掠过,然后……终于快要到了太宰生日的那一天。
“森先生,你找我有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吧?”
随意地坐在高背椅上的太宰打了个哈欠,撑着下巴,懒懒地侧头瞥了一眼森鸥外。
今天森鸥外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了,偏要在晚上的时候把他叫到首领办公室,到了之后也不说什么事情,等到了现在,太宰原本的好奇心也已经消磨殆尽了。
“再等等。”
森鸥外低头看了一眼时间,安抚道:“很快就好了。”
“哈啊……我好困,想回去睡觉了,有什么事下次再说吧。”
太宰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说话间,他抹去眼角生理性的泪花,撑着椅子的扶手站了起来就要离开。
“请等一下,太宰君。”
森鸥外从办公桌后面走了出来,拦住了太宰。
“森先生你好烦啊。”
太宰转过身体,看着森鸥外,语气已然有些不耐了,“有事就快点说,婆婆妈妈的烦死人了!”
森鸥外一顿,脸上露出受伤的神色:“太宰君就这么讨厌我吗?”
“是啊是啊,我很讨厌森先生,现在特别不想看见你。”太宰的语气很是敷衍,说着他就要绕开森鸥外离开办公室,“所以森先生能让我离开了吧?”
“不行哦。”
“什——”
扑通一声,视角倒转间,太宰被森鸥外拉着手臂推倒在了椅子上,柔软的靠枕稳稳地接住了少年的身体,缓解了冲击的力度。
“太宰君。”
森鸥外一手抓着椅子扶手,一手抓着椅背,上身前倾,将太宰整个人笼罩在了自己的身影里,动作间是与语气完全不同的强势。
“森先生……”
一瞬间的惊讶后,太宰很快恢复了平静,他抬眼看着森鸥外,冷静地问道:“你在做什么?”
“太宰君不是想要惊喜吗?这就是惊喜啊。”
“……这只有惊,没有喜吧。”
太宰面无表情地吐槽,不自觉紧绷的身体却也在这个时候稍稍放松了下来。
因为,他已经知道森鸥外近期一系列异常的原因了。
森鸥外笑了,他温柔地看着太宰,说出早就准备好的祝贺:“生日快乐,太宰君。”
——这声祝贺时间捏的刚刚好,几乎是卡在零点钟声响起的下一秒。
也就是说,森鸥外是祝贺太宰生日的第一个人。
对此,太宰的评价是——
“森先生你好无聊啊。”
太宰撇了撇嘴,抬脚踢了一下森鸥外的小腿,“好啦好啦,我收到了你的祝贺了,现在可以走了吧?”
“还是不行哦,太宰君还没有收到我精心准备的礼物呢。”
森鸥外垂下眼眸,异常专注地看着太宰的眼睛,笑了笑,“太宰君这么聪明,应该知道我要送你什么了吧?”
“真是糟糕的大人啊。”太宰嘲讽道,那讥讽上挑的唇角在森鸥外眼里格外显眼,他慢慢俯下身体,“那就让我这个糟糕的大人来教你一些大人之间的事情吧……”
剩下的话语消弭在两人相交的唇齿之间。
“唔……”
太宰用力拉扯森鸥外的衣领,粗暴地啃咬着森鸥外的嘴唇,就像是在发泄什么一样。
森鸥外闷笑一声,任由太宰发泄了一会,接着,他引诱着少年的舌头伸进自己的嘴里——在这之前,他可是特地吃了太宰君最喜欢的东西呢。
森鸥外此时的心情特别愉悦,他窥伺了这么久的宝物终于被他找到机会揽入怀里,即使只是一时的欢愉,也是他值得铭记很久的记忆了。
他一边享受着太宰所有作用在自己身上的动作,一边抓着椅背,腰腹用力,将双腿架在扶手上,呈现出悬空“坐”在少年身上的姿势,接着,他手上的动作也开始不安分起来。
然而,没过一会,察觉到某些地方不对的森鸥外动作一顿,眼里的笑意迅速凝结,这个吻技……
太宰的初吻……是谁?!
是哪个该死的混蛋?!
“嘶……”
心绪激荡间,森鸥外一时没注意控制力度,不小心咬到了太宰的嘴唇,还没等他道歉,太宰就毫不犹豫地把他推了下去。
森鸥外完全没有抵抗,顺应着太宰的力气摔倒在地,“对不起,太宰君。”他躺在暗色的地毯上,讨好地笑着,一幅可怜兮兮的样子,“我下次一定会注意的!”
太宰舔了舔嘴唇,轻微的刺痛混合着铁锈味渗入他的感官,他不由伸手摸了摸,“还想有下次?”
“对不起!这次是我错了,我保证,接下来你一定会很舒服的。”
太宰瞟了一眼森鸥外的毫不掩饰的身体反应,哼笑一声,“真是糟糕的大人啊。”
“过了生日,太宰君就十八岁了,也可以说是大人了哦~”森鸥外笑了,他支起上半身,扯了下本来就松散的领口,动作间带着刻意的诱惑,“所以,太宰君要不要再试试之前的事情呢?”
太宰低下头,看着与平时完全不一样的森鸥外,难得有些犹豫了,要不……试试?
他是真的有点好奇,据说那种事会让人□□,这是真的吗?
森鸥外看出了太宰的犹豫,适时在天平的另一端加上了砝码。
“太宰君还没试过那种感觉吧?很舒服的哦?要不要试试?我保证,一定会让你舒服的。”
太宰眯着眼睛,盯着森鸥外看了一会,突然笑了:“那就试试吧。”
他歪了一下头,点了点唇上的小伤口,笑吟吟地提醒道:“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哦,森先生。”
森鸥外眼睛一亮,脸上的笑意情不自禁地加深了。
于是,战场就此转移到了办公室旁边的卧室里。
啧,果然是蓄谋已久啊……
看着面前明显是新换的床单,太宰嗤笑一声。
森鸥外面不改色,只是笑着问他,“接下来,太宰君是想直接享受呢,还是想顺便学习一下怎么做/爱呢?”
“嗯……”
太宰沉吟了一会,不知是想到了什么,选择了第二个,“顺便学学吧。”
做完了选择,他还不顺带忘记嘲讽一下森鸥外。
“毕竟,我可是个十~八~岁~的~大~人了呢,不是吗?”
“是啊,所以太宰君也是时候该学习新的知识了。”
森鸥外像是听不出太宰话里嘲讽的意味,笑着这么回应之后,他解开衬衣的纽扣和腰间的皮带,就穿着松散的衣物爬上床。
“太宰君,上来吧。”
他坦然地张开身体,躺在纯黑色的床单上。
“接下来,太宰君可要认真学习哦。”
接着,他像是一个尽职尽责的老师一样,指导着太宰脱下自己的衣物,前戏要怎么做,自己的敏感点是哪里,要怎么扩张……
太宰是个学以致用的好学生,森鸥外说的要点他都掌握了并把它们用在了森鸥外身上,然后……
“好麻烦啊——”
自认为学到这里就行了的太宰撒手不干了,他停下做到一半的动作,翻身躺到了另一边,“我不学了。”
被晾在一边的森鸥外:“……”
就算他居心不良,也不用这么惩罚他吧!
“太宰君……你这样是很不人道的知道吗。”
森鸥外隐忍着喘息的声音里满是幽怨。
前戏做到一半快要进入正题的时候突然停止……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情吗!
“是吗?”
太宰一脸无辜,仿佛真的不知道自己刚刚干了什么。
忍受不了到嘴的鸭子就要这么飞了的的森鸥外翻身跨坐在太宰身上,
“既然太宰君累了,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他抵着太宰的额头,凝视着近在咫尺的鸢眸,不等太宰拒绝,他就自顾自开始了行动。
“绷带不要解开……”
太宰懒洋洋地半阖眼睛,这次倒是没有拒绝,只是在森鸥外要扯开自己身上绷带的时候说了这么一句。
不能解开绷带=不能接触到太宰的大部分皮肤。
森鸥外动作一顿,又很快恢复了原样,只是原本搭在绷带上的手放在了其他地方。
“那脸上的可以解开吗?”
退而求其次,森鸥外提出了这样一个小小的要求。
“我会帮你重新缠上的。”
“可以。”
右眼上缠绕的绷带被小心解开,露出底下与旁边无异的鸢色眼眸,再撩开微卷的刘海,没有丝毫遮掩的脸蛋便呈现在森鸥外面前。
那双鸢色的眼眸此时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暗沉的眸光就像是太宰这个人一样,深深地吸引着他,让他即使坠入深渊也甘之如饴。
“太宰……”
森鸥外与太宰对视着,在这一刻,男人紫色的眼里流露出某种太宰理解不了的奇怪感情。
“……”
太宰下意识避开目光,眼神越过男人的肩膀在空气中游离。
森鸥外没有对太宰的逃避感到失望,他只是……有一点点的遗憾而已。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没事,他还有很长的时间,慢慢来。
森鸥外这样安慰自己。
而现在最重要的果然还是——
“……太宰,我要开始了哦。”
森鸥外的声音带笑,丝毫听不出他此时正艰难地隐忍着想一口将人吞进腹中的欲念。
悬空的身体慢慢下落,逐渐容纳进不属于自身的异物,充盈的满足感从接触的部位一路流窜到心脏的部位,些许的不适感也化为了催化剂点燃了森鸥外心里的火焰。
他低下头,满足地微笑着,专注地看着太宰,看着少年因为快感而微皱的眉头,看着他流露出从来没有过的表情……
——我是第一个看到这样的太宰的人。
只要想到这里,森鸥外就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
“……太宰,舒服吗?”
森鸥外俯下身体,一边虔诚地舔吻着少年紧抿着的薄唇,一边喘息着询问。
“嗯……还行吧……”
太宰眯着眼睛,体会着这种奇异的感官体验,这种感觉……他不讨厌,但也没太过喜欢就是了。
说实话,太宰其实是有点失望的,说好的能让人□□呢?
结果……就这?就这?
森鸥外眼神一暗,明显不满意太宰的回答。
他抬高身体,忽视了自身的欲求,用尽所有学来的手段,让少年能尽情地享受到纵情的欢愉。
——他所求的,可不只是一夜而已,只要少年满意了,他才能有以后啊……
“好了,可以了。”
这样尽心的服务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最后还是终止于太宰的喊停之下。
可怜的森鸥外又一次被迫停止了动作,太宰推了推还压在自己身上的人,他身体的一部分现在还在某人的体内,因此他也没有太过用力。
“起来,我要回去了。”
发泄了两次之后,太宰就不太想继续了,现在学也学到了,享受也享受过了,就这样结束也没什么问题吧?
欲求不满的森鸥外:“……”不!问题很大!
“起来,我要回去了。”
太宰又伸手推了森鸥外一把,不敢反驳的森鸥外只能幽怨地从太宰身上爬了起来,然后,他还得忍耐着身体的躁动,尽心尽力地为小祖宗穿好衣服,缠好被他解下来的绷带。
因为森鸥外很肯定,如果他不这样做,这样的事情绝对不会有下一次了!
“我走了,森先生肯定能收拾好自己的吧?”
看着一身狼藉的森鸥外,太宰没有丝毫的同情,既然有了那样的心思,弄到现在这样,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如果不想这样,那就捏灭那些不该有的想法不就好了?
森鸥外看着太宰毫不留情离开的背影,眯了眯眼睛,紫色的眼眸里一片幽深,他抚摸着自己被啃咬得惨不忍睹的嘴唇,感受着体内仿佛还容纳着少年的异样感,低低笑了出声。
“我可不会放弃啊,太宰君。”
……
“……太宰。”
走出首领办公室的太宰听到这一声低沉的声音,转头看了过去,看到不远处靠墙站着的矮小身影,他惊讶地挑了挑眉,“哟,中也,你还没回去啊?”
中也静静地看着他,目光在少年嫣红的嘴唇和脖颈上显眼的痕迹流连,没有说话,保持着异常的沉默。
敏锐地察觉到中也视线落点的太宰笑容一僵,不是吧?又来一个?
这一刻,太宰特别有种想从这里跳下去的冲动。
——啊啊,真是太烦了。
“我先走了,再见。”
太宰收起脸上习惯性的笑容,没有笑容作为掩饰的脸一瞬间冷漠的让人心悸,中也没有阻拦,他依然沉默地看着太宰,看着他从自己的身边走过,看着他走进电梯,离开了这里。
直到太宰的身影再也看不见之后,中也才缓缓回过头,深深地注视着门扉紧闭的首领办公室——站在门口的守卫早就被某人调走了。
无人而死寂的走廊里,他看着那扇门,隐没在阴影中的眼神看不分明,只能看见少年死咬着嘴唇,像是在隐忍着什么情绪一样。
……
太宰轻轻松松地走了,毫不在意自己走后发生了什么,今晚发生的事情似乎一点都没被他放在心上,在美美地睡了一觉之后,他理所当然地翘了一天的班。
然后——
在夜晚到来的时候,开开心心地跑到了那间常去的酒吧。
而织田作和安吾早就在那里坐着了。
太宰一蹦三跳地走下台阶,欢快地向两人走去。
“嘿!晚上好!织田作!安吾!我的礼物你们准备好了吗!”
一打完招呼,太宰就迫不及待地追问了。
“准备好了。”
两份不同的礼物早就被摆放在太宰常坐的位置上了。
“哎呀,那就让我来猜猜这两份礼物分别是谁准备的吧?”
太宰笑弯了眼睛,他一手抱胸,一手托着下巴,状似认真地思考了一会。
“这是织田作的!”
他指着一个被中规中矩地包装起来的盒子,用发现了什么重大秘密的语气郑重道。
“这是安吾的!”
他又指着另一个包装格外精致的盒子,声音低沉而有力。
下一秒,他双手叉腰,格外孩子气地看了看左右的两人,得意地道:“怎么样?我猜对了吧?”
“猜对了。”
——这是认真点头的织田作。
“嗯嗯,猜对了,太宰君真是太棒了。”
——这是假笑着鼓掌的安吾。
太宰开心地笑着,像是很高兴的样子。
“你们一定准备了我不知道的惊喜吧?我现在突然不想拆开礼物了,我还想再保留一点期待的时间,决定了——等我回家之后才拆吧!”
他像是在宣布什么重大的决定,一幅很是严肃的样子。
织田作没有意见,安吾当然也不会有。
今晚的寿星最大——虽然不是寿星也一样最大——太宰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织田作和安吾只有支持的态度。
就在这个时候,原先不知道去了哪里的调酒师端着一个造型精美的蛋糕回来了。
“这是……”
太宰愣了一下。
“这是生日蛋糕,生日不就是要有蛋糕的吗?”
“我和织田作先生可是辛辛苦苦尝试了很多次,才做出了这样一个完美的作品,太宰君可要好好吃完啊,如果你敢嫌弃,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我一定会拿把锤子敲你的头!”
这样说着,两人各自开始了后续的动作,织田作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安吾拿出蜡烛,不一会的时间,蛋糕就稳稳地插上了十八根燃烧着的生日蜡烛。
酒吧的灯光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熄灭了,微弱的火光中,织田作和安吾对着太宰微笑:
“生日快乐,太宰。”
“生日快乐,太宰君。”
“——许个生日愿望吧。”
“……谢谢。”
太宰垂了一下眼帘,眼神有一瞬的晦涩,等再抬起头来的时候,他的脸上却只剩下欢快的笑容。
“我要许愿了哦。”
他双手交握,像是任何一个过生日的孩子一样,闭着眼睛,在心里许下不为人知的愿望。
“好了!”
一会后,太宰睁开眼睛,然后,他笑眯眯地前倾身体,鼓起腮帮子,呼一下吹灭来蜡烛。
火光熄灭,酒吧一瞬间陷入了全然的黑暗之中,下一秒,重新绽开的灯光驱散了黑暗,照亮了三人的笑脸。
“现在!吃蛋糕吧!”
太宰欢呼一声。
“我要尝尝看织田作和安吾做的蛋糕是怎样的!然后——等你们生日的时候,我也要做个蛋糕给你们!”
“好啊,我会期待太宰做的蛋糕的。”
“……还是免了吧,我可还想好好活着。”
两人的回答截然不同,表情也完全不一样。
太宰对织田作的回答很满意,对安吾的回答则表示了严重的不满,“你不能这样安吾!今天可是我生日,所以什么都要听我的!”
“那我生日想吃什么都不能决定?这是什么道理?!”
“这是我的道理啊!总之,我一定会做一个很好吃很好吃的蛋糕给你过生日的!”
“不,你这样说我更不想吃了……”
“算了吧,安吾,今天太宰生日,你就答应他吧。”
“织田作说的对!今天我生日,所以安吾必须要听我的!”
“你们……”
吵闹而温馨的气氛一直在酒吧里持续了很久很久,欢笑声一直没有停下来过。
这个生日,太宰过得极为充实。
——咦,是不是还有谁被忘了?
某栋大楼内部。
今天一直待在港口Mafia大楼哪也没去的中也盯着手里的手机,神情犹豫而纠结,还有一点点的愤怒和委屈。
混蛋太宰今天哪里去了?!怎么还没来?!
……要不要打声电话问问?
后面某个纠结的黑手党有没有打电话,太宰有没有接电话,那就是属于他们的故事了。
这篇文就此告一段落了。
最后——
太宰,生日快乐!
【END】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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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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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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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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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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