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梗概:叛逃离开横滨前和森鸥外的谈话,小妖精(?是陀思
*还是阿素的点梗,我已经佛系了,就,慢慢还债吧(远目
*最后,祝大家中秋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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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雪从顶峰崩落时总有预兆浮现,或是一片雪花落在唇间的凉意,或是偶然瞥见蔚蓝晴空时的愣怔,波澜自心头泛滥,于是恍然明悟——
他要离开了。
很难说清森鸥外是何时察觉到太宰治的去意。也许遵循最优解的□□首领思考过这个可能性,并以此为基础策划了一系列的应对措施。相对的,即使留下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他也精心做过相应的规划——可惜,如今这些只是一些无用的废纸。
那个他看着成长起来的孩子,终究是选择了那条相异的路。
失望吗?
……或许是的。
明亮的月光悄无声息地潜入柔和的白光,蜿蜒爬过办公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层叠的不规则阴影在男人的身上落下时间的痕迹,那刻痕是如此明显,变化总在无声中生发,然后积累成雪崩猝不及防砸落。
飞速滑动的笔尖突兀顿住。森鸥外侧过头。夜色深沉,位于横滨最顶端的此地,清晰度极高的玻璃墙将横滨的风景一览无余。模糊又闪耀的霓虹灯在黑夜中铺开璀璨的光河,触手可及的距离,仿佛整个横滨就在他的手中,必须要在他的掌控中才能发展向上……真是糟糕的控制欲,啧。
森鸥外按着眉心,眼下青黑,神色间带着挥之不去的疲惫。连续多日的高强度工作让他一时间有些控制不住情绪,真是糟糕的体验。
……但这也是自作自受。他垂下眼帘,倒映在视网膜上的报告内容却在这一瞬模糊,黑色的印刷体扭曲成一团变换不定的漩涡,扑向大脑炸开一阵阵眩晕,是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森鸥外闭了闭眼,想,看来是要先休息一会才能继续了。
就在此时,他隐约听到了一点杂音。刚扶着桌子站起身的森鸥外顿了顿,看向大门的方向。这次,他听清楚了,他听见门口的护卫说——
太宰来了。
森鸥外坐了回去,拿起滚落至一边的钢笔,翻开文件的动作却在下一秒停住,他慢慢放下笔,十指交叉置于身前,嘴角挂起熟悉的弧度:“请进。”
太宰治走了进来,大门在少年身后闭合,阻隔了外界的视线。森鸥外得以将所有的注意力放在很久没见的太宰治身上,在沉默的空气中,他顿了顿,“……很少见你穿成这样。”
蓝白格子的兜帽卫衣,浅蓝色的七分牛仔裤,踩着彩色的涂鸦球鞋,就连那缠着手腕脚腕和脖颈的绷带,也像是什么潮流的装饰品一样。
让无数人闻风丧胆的黑手党干部大人就这样穿着混入高中生群体里也毫不违和的装扮走进办公室,单手插兜,嘴角扬起意味不明的笑,“嘛,偶尔我也要试试符合我年龄的衣服哦?毕竟,我可不像是森先生您,穿什么都一幅可怜的社畜样呢。”
“没办法,人类成年了都会成为社畜,这就是这个世界残酷的真相。”森鸥外流畅地接话,“太宰君也很快就会和我一样成为社畜哦。”
“才不会。”太宰治轻松反驳,他走到办公桌前,突然俯身,靠近那双因为过分疲惫而布满了血丝的眼睛,“只有在森先生这里,我才会成为社畜吧?而且——我现在的工作量已经是社畜级别了哦?擅长冷酷无情压榨未成年的首领大人?”
“好像确实是这样……”森鸥外喃喃,他看着几乎近在咫尺的少年,眼里有些恍惚,他慢吞吞往后拉开一点距离,“这时候我应该说声对不起?”
“真是的,太狡猾了吧,本来我还想……算了,现在就这样吧。”
“什么就这样?”
太宰治不答,在森鸥外疑惑又警惕的目光中,他又突然开口。
“喂,森先生。”
“嗯……太、太宰?”
哗啦——
像雪花一样散落的文件雨中,太宰治单膝跪上桌面,揪着森鸥外的领口,强迫他仰头看着自己,“我讨厌森先生。”
“……嗯,我知道。”
森鸥外紧绷的身体缓缓放松,双手虚虚扶着桌子边缘,配合太宰治的动作仰起上半身。这样纵容的姿态让太宰治沉默了几秒,“所以说,真的很讨厌啊。”
少年的一只手抚上森鸥外的脖颈,人体的要害之处,语气冷淡,“工作,眼神,态度,年龄,理性……所有的所有,都很讨厌。”
“太宰君……这是在撒娇?”森鸥外眼里浮现讶色,喉结在少年的指下滚动,溢出低哑的笑声。然后在少年的按压下变成断断续续的咳嗽,太宰治嘴角弯起愉悦的弧度,“森先生好像说过,首领是组织的奴隶,也就是说,如果我能代表组织的话,森先生就是我的奴隶了吧?”
“啊,是这样没错。”
森鸥外右手微抬,像是想要抬手揽住眼前的少年,最后那只手却只是放在什么都没有的实木桌上,虚握着,仿佛在克制,“所以太宰君是想我成为你的奴隶?”
“不。”太宰治说,“我不想了。因为我发现,那没有任何意义。森先生,我在你这里,找不到我想要的。”他放下手。被松开了禁锢的森鸥外仿若不觉,依然保持仰头的动作不变,黑暗在他恍惚的意识中徘徊,已经感到了眩晕的男人脸上却依旧带着无懈可击的微笑,“那真是太遗憾了。”
“所以太宰君……认为魔人那里会有你想要的吗?”
或许是疲惫麻痹了神经,或许是觉得这是最后的机会,总之,森鸥外问出了不该问的问题,而回应他的果然是沉默。混入人造光的月光狼狈显形,洒在身上也似带着外边狂风的凉意。森鸥外看不清太宰治的表情,他不知道少年是否意识到落满了他半边身体的月光来自落地窗外的圆月,是否有过一瞬和他相同的想法……呵,他果然是累了,不然怎会有这种想法?Χiυmъ.cοΜ
一只手就在此时按上男人的后颈,森鸥外猝不及防,往前栽倒,落入少年冰凉的怀抱,森鸥外瞪大眼睛,震惊甚至驱散了几分恍惚,“太宰……?”
“是森先生太狡猾了。”太宰治低语,抱着森鸥外的双手收紧,再一次重复,“……森先生真的很讨厌啊。”
“太宰君也是……我们、都一样狡猾呢……”
森鸥外叹息着,缓缓阖上眼帘,任由自己在少年的怀里失去意识。
这是最后了吧,你作为我一部分的最后,所以,我啊,还是……
——“森先生,再见了。”
“……!”
趴在桌上的男人猛地睁开眼睛,窗外晨光微熹,室内一片安静。漆黑的夜晚过去,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森鸥外缓缓爬起身,目光在洒落一地的文件飘过,趴在地上抓着蜡笔画画的爱丽丝最终落入他的眼帘,森鸥外静静地看着,“……又只剩下你陪我了呢,爱丽丝。”
“笨蛋林太郎。”娇小的人形异能体语调轻快,头也不回,“不是一直都是这样的吗?不会有人永远陪着你,不要告诉我你忘了。”
“是啊,一直都是这样。”
森鸥外扬起一如往常的笑容,随后他抓了抓头发,烦恼地看着地上乱糟糟的文件,“唉,弄得那么乱,收拾起来很麻烦的啊……”
“又一次给我增加工作量了啊,太宰君。”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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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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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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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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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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