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远比我想象中还要糟糕得多,当芬他们赶到时,只勉强留下了几个没有多大用处的小喽啰,主犯早已乘坐事先准备好的源石载具离开了
我将手拧成拳头状,狠狠地打在源石载具的保护栏杆上
“*罗德岛粗口*他们怎么敢那么干的啊!”
似乎是在回答我心中的疑惑和愤怒,耳麦里传来了炎熔的声音:“博士,我们在一处小巷的墙壁上发现了两个被人有心标记的大字,有诈。”
我用两根手指不停地揉搓着眉头,好一会儿才缓缓道:“所有人,到我这里集中,任务结束,收队。”
“是!”耳麦里传来一阵整齐划一的声音后再次回归于宁静,我将耳麦取下后来到芬她们三个人身边,关切地问道:“怎么样?你们没事吧?”
芬摇了摇头,米格鲁放下盾牌朝着歌蕾蒂娅道:“多亏了歌蕾蒂娅姐姐赶来的及时,用长槊扫开了源石炸弹,要不然单靠我的盾牌,是远远抗不下来的。”
闻言,我又将目光投向歌蕾蒂娅,温柔道:“没受伤吧?”
歌蕾蒂娅面容冷淡道:“博士,请不要低估阿戈尔深海猎人的恢复能力,相信我,相比起我之前在海洋里所遭遇的战斗,这些不过是毛毛小雨罢了。”
我无言以对,她说的确实不错,我本不需要问这些废话的,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开始关注有关歌蕾蒂娅的一切事情了
一刻钟后,剩下的人也到了,虽然今天遇到了几次小规模的突发遭遇战,但好在众人基本上没有什么大碍,我将手一挥,令众人回到旅店进行休整,随即一个人来到附近的一家酒吧思考今天发生的种种
第一,整合运动为什么会事先得知氟利昂市市长的行程?按理来说,这种东西理应属于高级机密,就算是罗德岛,想要调查清楚也需要花费很大一番功夫,除非,市政府那里出现了内鬼?
第二,整合运动挟持娜丽有什么用?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们不应该首先关注的是如何夺下氟利昂市的动力系统,让其无法逃出天灾覆盖的范围吗?他们应该清楚,挟持市长是没有办法将其作为要挟从而达到他们的目的,那么这样做意义何在?
第三,海嗣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现在它们又藏身于何处?整合运动的这次行动又是否与其有关联?
无数条毛线交织在一起,逐渐汇成张大网向我袭来,我开始有点喘不过气来,并隐隐为之担心带来的人手是否充裕
也不知道rock怎么样了,希望他还没有暴露吧。
我叹了口气,将杯中的烈性酒精一饮而尽
......
“夸克老大,我们抓这个娘们干什么?虽然说我已经不爽她很久了。”鳄鱼指着被蒙着眼睛,双手双脚皆被反绑住的娜丽问道
约翰却拍了拍鳄鱼的肩膀道:“有些事情,不该问的别问,时候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言语中突出一股威慑的气息,鳄鱼连忙摆手道:“我知道了,不问了,不问了。”
一旁的rock看得真切,遂选择了沉默是金
夸克走出帐篷,来到一个隐秘的角落,拿出通讯器对着拨打了一个陌生的号码,通讯器的亮光闪了三次,终于显示接通,夸克急忙问道:“卡瑞银,你那边怎么样了?安保局控制下来没有?”
通讯器另一端传来声音道:“快了,我已经开始逐渐渗透入氟利昂市的各个部门了,最多两天,整个氟利昂市就将在我们的监控之下。”
“好,那氟利昂市市长娜丽怎么处置?”
“你们爱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只要不把她弄死就行,就算是弄死了,也不要让她的尸体在这几天出现在民众眼里,要不然我们的计划就会因此功亏一篑,清楚了吗?”
“那就按计划行事。”
“嗯。”
“为了整合。”
通讯器那端明显迟疑了一会儿才缓缓也跟着道:“为了整合。”
夸克挂断了通讯器回到帐篷。然后吩咐道:“按原计划行事,至于这个女人,我没有什么兴趣,你们爱怎么样怎么样,不要把她搞死就行,今天忙活了一天了,都回去休息,散了吧。”
鳄鱼却转了几下眼珠子,看了看娜丽,又看了看约翰,露出一副猥琐的样子,约翰自然猜得出他心中的念头,朝着他丢过去一个厌恶的眼神后挥了挥手
鳄鱼大喜过望,连声道谢后将娜丽拖了出去,约翰则转身进了帐篷准备与夸克进行密谈
“安保局解决了没有?”
夸克摇了摇头,对着桌子上地图开始发呆
约翰擦拭着重弩道:“我们得加快手脚了,按照氟利昂市的移动速度,再过五天就完全离开天灾的范围了,到时候做什么都晚了。”
“嗯,我知道,我只是在想,卡瑞银为什么这么慢,到现在了,还没有掌握管辖权,按理来说,不应该啊......”
“这有什么,原本都是有那个娜丽作为伊比利亚委派的正牌市长压着,氟利昂市的权力分配才不至于失衡,现在娜丽不见了,市政府里不得乱成一锅粥?一个破败的源石矿产尚且人人都想要分一杯羹,更不用说是氟利昂市这块大蛋糕,卡瑞银一时半会搞不定才是正常情况,相反,他要是不用费多少功夫就搞定了整个市政府,我很难想象他到最后是敌是友。”约翰安慰道
“希望正如你所说的吧。”夸克挠了挠头,深吸了一口气,不再想其他的,开始着手准备进攻计划
另一边,鳄鱼回到了自己的帐篷,将娜丽的眼罩拉开,娜丽眨了眨眼睛,勉强适应了光线道:“鳄鱼?!是你?是你带人袭击了我的车队?”
鳄鱼奸笑道:“是我,但也不完全是我,市长大人,每当你在施舍食物,并用鄙夷的眼神看着我们时,你是否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
“哼,你们有没有想过这样做的后果会是什么?!私自绑架移动城邦的市长可是死罪,你们应该了解吧?”
“啧啧啧,我的市长大人,我当然知道这些,但是,在这贫民窟里,法律又有什么用呢?在这里,拳头大说了算,废话少说,我要开始办正事了。”鳄鱼淫笑一声,开始对娜丽动手动脚
“你要干什么?放开我,离我远点!”娜丽疯狂的挣扎着,只是,她的腿甚至都没有鳄鱼的小臂粗,如何能够抵抗鳄鱼野兽般的行为,就在娜丽即将被玷污时,rock突然进来道:“鳄鱼兄弟,这样不太合适吧?”
鳄鱼皱了皱眉头,似乎是在怨恨rock打扰了他的兴致,放下对娜丽骚动的手道:“怎么了,rock兄弟,难道说约翰和夸克有什么指令吗?没有的话我可不希望被人打断!”打断二字鳄鱼特地咬的很重
“那是自然,约翰说可以把娜丽作为人质,对氟利昂市市政府进行要挟谈判,这段时间还是不要动她的为好。”rock不卑不亢道
鳄鱼眉头一皱道:“可是,约翰不是刚刚跟我说不要弄死就行,仍凭我摆弄吗?”
rock一只手搭在鳄鱼的肩膀上道:“嗨呀,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那些人,总是说一出是一出,谁也不知道他们接下来的想法又会说什么,你说对吧?”
“行行行,赶紧把这个女人带走吧,我看见就烦。”鳄鱼气的背过身去,从床底下摸出一瓶啤酒,拉开啤酒盖后自顾自喝了起来
“那好,那我就先走了,鳄鱼兄弟,改天请你喝酒。”rock背着娜丽缓缓离开了鳄鱼的帐篷
“放开我,放开我!你们这些人都是衣冠禽兽,没有一个好东西!”娜丽在rock的背上连踢带蹬地拼命挣扎
rock将她背到自己的帐篷,瘫坐在地道:“大姐,你话很多诶,而且,你很重诶。”
“胡说!我哪里重了!”娜丽忽然微微脸红道
“行,那我们换个话题,实不相瞒,其实我是这个。”rock拿出一枚国际象棋的棋子道
娜丽微微哑然,没想到罗德岛竟然能够将手伸到这里,或许,当时要是自己稍微服下软,不要那么强势,稍微依靠下他们,自己现在也不会是现在这般下场
“你想怎么办?或者说,你们想怎么办?”娜丽问道
rock却摊了摊双手道:“不知道,实不相瞒,自从绑架你回来,我就再也联系不上他们了,之前明明好好的。”
“你没有暴露吧?”
“开玩笑,如果我要是暴露了,那我怎么将你背到这个帐篷里?”rock没声好气道,对于一个间谍来说,最受侮辱,也是最危险的一件事就是身份暴露
“他们的计划是什么?他们下一步打算干什么?”娜丽边解开绳子边问道
谁知rock摇了摇头道:“不知道,像他们那么谨慎的人,不到行动前的一天,是不会告诉我们的。”
“那你潜伏了这么多天,发现了什么?”这次轮到娜丽一脸不悦道
rock环顾四周后,降低音量道:“之前只是有所怀疑,只不过现在我可以断定,你们市政府内部出现了内鬼,而且这个内鬼,权力还不小。”
娜丽大吃一惊,但很快就反应过来,的确,如果不是有内鬼,整合运动又如何事先得知她的行踪然后设下埋伏,只是,这个内鬼会是谁?
似乎是看出了娜丽的疑问,rock又接着道:“敢问市长大人,可否认识一个叫卡瑞银的人?”
娜丽却摇了摇头,别说认识,她听都没有听过
“那,市长大人不妨换个角度想想,您一旦遇险,谁最有可能站住来接管氟利昂市的一切事物?”
娜丽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开始回忆和甄别
难道是他?
......
氟利昂市郊区处的某个教堂,一个主教打扮的人站在神像下闭着眼睛,双手合十地祈祷着,突然,神像开始不断地抖动,仿佛下面隐藏着什么庞然大物,主教模样的人却诡异一笑,对着神像底部说了一段不属于陆地上的语言后,教堂重归平静。
今天是周日,按照泰拉世界的规定,是法定假日,任何国家企业不得强制员工进行工作,当然,很遗憾,罗德岛是一家私人企业,而且,它经常以黑心著称,即使是它的领导人也不能例外
当然,此诚危急存亡之秋,想要休假,是不可能的,也是不现实的,更是不负责任的
此刻,我正皱着眉头研究着氟利昂市动力控制中枢附近的布防图,就在半小时前,暂代娜丽行使领导权的里昂,也就是之前那个八面玲珑的市长助手,向我们发来情报:整合运动将于明天晚上3点,发动对动力控制中枢的夺取战,附带着情报而来的,还有一张地图
娜丽不在了,里昂自然延续着他先前的战略:让罗德岛代劳,将这一切麻烦清理干净
当然,这种一脚把别人踹开,等到火烧眉毛的时候又腆着脸将人请来的行为令人唾弃,但,又有谁会跟钱过不去呢?至于详细的价格,罗德岛到时候会派遣相关成员进行“友好协商”的,我只负责解决问题,顺带帮他们擦擦屁股,只是,现在所面临的局势不容乐观
敌人有多少?武器装备如何?会在哪个方向出现?
我们一无所知,而且,里昂那个挨千刀的,除了部分弹药物资外,啥也不给,按他的说法,现在是敏感时刻,安保局必须保证有充足的力量镇压和维持城市秩序,我呸!明明就是一个典型的我花了钱,所以其他的我概不负责的主
算了,每次几乎都会遇到这种类型的行动,基本上都要靠自己来解决的,我也已经习惯了(麻了)
接过歌蕾蒂娅递来的一杯咖啡,我开始拿起标记笔在地图上圈圈点点
通往氟利昂市的控制中枢一共有三条道路,分别连接上中下三个不同的城区,下城区基本为贫民窟,感染者收容所的地方,因为大多都是没有油水可刮的烂人,这里几乎没有设置任何检查哨卡,一般来说,这条道路上出现整合运动进攻部队的概率最大,相应的,据守这个位置的小队的危险性也是三条道路中最高的
中城区一般是小康家庭,小地主,小商贩等具有一定经济实力,且拥有公民身份的居民,从这条道路向控制中枢开进,虽然会遇到一定次数的排查,但只要小心经营掩盖,还是可以蒙混过关的,假如战事不利,从这条道路上杀出,必要时候可以起到扭转局势的作用,不可不防
上城区大部分为大地主,大贵族居住的地方,为保证这些人的安全,上城区安保严密,措施齐全,光是主要干道的检查哨卡,就有足足7个之多,别说整合运动这种不合法被通缉的组织,就是我们这种拿到通行许可证的,穿过这7个哨卡都得花上好一番功夫,以普遍理性而论,整合运动从这条道路赶往控制中枢的可能性最小
一番分析后,我的心中有了大致决断
下城区小队安排:芬,米格鲁,克洛斯,炎熔,芙蓉
中城区小队安排:小刻及几位临时抽调的罗德岛干员
上城区:无
歌蕾蒂娅看着我书写下的计划表,道:“博士,您就对上城区这么放心吗?”
我摇了摇头道:“说不担心肯定是假的,只是,一来,我们低估了这次任务的危险性,人手不足,只能出此下策,二来,如果里昂这小子想要在将来有所作为,必然便要把握好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在各个贵族和地主面前表现好。
每一个城市里,谁的话语权和影响力最大?数量占据多数的贫民和感染者?获得合法地位和权利的城市居民?不,都不是,谁掌握了资本,谁就有话语权,只要保护好那些有钱有权的,就算贫民窟里的人死光了,对他里昂来说,也不是一个管理安排疏漏的小错罢了,要是运气好博得了某个人的赏识,说不定还可以以退为进,更上一层楼。”
“那我的任务是?”
我指了指地图上的一条狭小的直线,“无论是从哪条道路来,最后都会汇集到这里,这是我们的最终防线,也是感染者冲入控制中枢前的最后一道关卡,同样的,这里所面对的危险系数将会是最高的,因为,没有人知道来到这里的,是敌还是友,未知的,才是最危险的,在小队的所有成员里,你的作战经验,综合实力最为丰富和强大,我需要你帮我镇守好这最后的防线,当然,我也会在这里观察战局,为你提供一定的战术指挥。”
歌蕾蒂娅眉头一挑道:“博士,我并不认为身处于那样的环境下,您能同时做到战术指挥与自保兼顾,而且,比起敌方可能会采取冒险激进等突破预计的手段,我更担心自己在战场上无法集中精神,您指挥过的行动,相信没有几千次也有几百次,应该不至于连这种事情都没有考虑到吧?”
我嘴角微微一抽,明明是一番关心我的话,但是从歌蕾蒂娅嘴里说出来却变了个味,好像如果我一定要去的话,就会导致整个行动会失败一样,她就那么喜欢逞强,喜欢一个人独当一面,抗下所有的危险与伤害吗?
一想到这里,我忽而将杯子重重的放在桌子上道:“歌蕾蒂娅,我知道你之前经历过怎样的痛苦,孤独与无助,我希望,也恳求你能够记住,以前的你或许是孤身一人,但是现在,你有斯卡蒂,有幽灵鲨,有我,还有罗德岛上的诸位,肩上的重担扛久了,容易丢失自己的初心,若是想要走出前方的迷雾,不妨将自己的责任分担给他人,你不是一个人,至少现在,此时此刻,你还有我!”
歌蕾蒂娅微微一愣,显然没有预料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趁她分神之际,心中的一个声音开始不断地躁动,并疯狂地催促,引诱着我,我心一横,听从了它,上前一步将歌蕾蒂娅揽入怀中
当我抱住歌蕾蒂娅的第一秒后没有被立即强硬的推开时,我明白,眼前的这尊冰山终于有了开始融化的迹象,也许是十几秒钟,也许是一分钟,我已记不清这个动作持续了多久,只是在这一刻,我觉得每一秒的时间都分外宝贵
歌蕾蒂娅那冷漠的声音终究还是传入了我的耳中:“博士,请你自重,如果再不放开的话,我就要采取强制措施了。”
我打了个哈哈后急忙松开手,背过身去,脸上烧得通红道:“总之,就是那样,希望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不为斯卡蒂她们,不为罗德岛和我,至少为了你自己好好着想......”但回答我的,却是一片寂静,我连做了十几个深呼吸进行调整后,醒目的羞红终于从脸上褪去,我鼓起勇气转回身去,哪里还有歌蕾蒂娅的影子,窗口处传来的阵阵微风正无声地讲述着歌蕾蒂娅的行踪,我缓缓地叹了一口气,重新投入到对战斗计划书中的完善中去了
入夜,皎洁的月光照在海岸上,映衬出一个高挑纤细的身影,她将手中的长槊插在身旁,独自一人坐在礁石上,观看着眼前的潮起潮落,她的眼中闪过几丝迷离与痛楚,突然,男人先前的话语在她的脑子里炸响
你不是一个人,至少现在,你还有我!
嘁,不过是一个脆弱的陆地生物,只会大放厥词,说些不痛不痒地话语罢了,不过,听完那个男人的那些话,心中的居然会有些许莫名的安心
高挑的女人将帽子扯紧,心中似乎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起身将长槊拔出,眼里不再迷惘,有的,是一往无前的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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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2点
我率领罗德岛的干员来到计划的目标设伏的点,看着芬她们几个下了车,我扯着嗓子喊道:“还是那个原则,一切以保护自己的安全与生命为第一前提,即使溜走了几个,也是不要紧的,必要时,你们可以予以放弃,我在后面还留了一手。”
“是,博士。”芬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随即带着小队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中城区通道
“小刻,你要听这几位哥哥姐姐的话,明白吗?等完成任务,博士就带你去吃好多好吃的。”我蹲下身子,摸了摸小刻的头道
小刻抖了抖耳朵,挺起胸膛道:“博士,你就放心好了,小刻一定圆满完成任务,博士叫我打谁,我就打谁。”
我笑着将她交给了几位罗德岛临时干员
“请务必保证她的安全,当然,你们自己的安全也请放在心上。”
“放心吧博士,我多少也是在部队里待过一阵子,您就瞧好了。”
“嗯,麻烦了,拜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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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ck兄弟?rock兄弟在吗?”
贫民区里,鳄鱼站在rock的帐篷前大声喊道,但却久久没有得到回复,鳄鱼挠了挠头,走了进去,但帐篷里却空无一人,仿佛已经好久没有人居住过一般
鳄鱼脸色一变,慌忙跑到位于贫民区最中央的帐篷里,对着坐在椅子上的夸克道:“夸克老大,不好了,rock是叛徒,我刚刚去他的帐篷,rock已经收拾干净了带着娜丽跑路了。”琇書蛧
夸克闭着的眼睛微微睁开,叹了口气道:“没想到,他还是背叛了我们,嘛,不过幸好我也留了一手。”
“老大,您的意思是?”
夸克挥了挥手道:“行了,别瞎猜了,赶紧行动吧,今晚,我们要让氟利昂市里的所有人,永生难忘。”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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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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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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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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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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