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风水占卜的,可不一定都是好人,用道术害人的,就叫邪道。
就是因为有这帮人在,才更玷污了他们门派,让玄门愈发衰落。
这种人,就得见一个除一个。
粥粥使劲点了点头,敢欺负她妈妈,找死!
不过,死之前,不收点利息怎么行呢?
粥粥盯着他腰间的天蓬尺,眼睛亮晶晶的,没想到他人不怎么样,宝贝倒是挺多。
大富哥说得没错,果然是差生文具多。
捏了捏拳头,粥粥和祖师爷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露出一个猥琐的笑。
见他看过来,粥粥立马露出一个憨厚老实的笑,迈着小短腿哒哒跑了出去,头上的招财发跟着一晃一晃的,乌溜溜的眼睛看着他手上的糖葫芦,馋得口水都流了出来。
歪着脑袋软乎乎问道:“老爷爷,糖葫芦好吃吗?”
一边说着,她一边咽着口水,小脸肉乎乎的,跟个傻白甜一样,一看就很好骗!
吴东锋打量了一眼粥粥,不屑地想道。
他脸上露出一个虚假的笑容,弯腰说道:“好吃啊,小朋友要吃吗?”
“要!”粥粥伸出小胖爪就要去拿,刚要碰到,手忽然又收了回去,背在身后,摇着小脑袋说:“不行,老师说了,不能吃陌生人的东西。”
话是这么说,但她的眼睛却是直勾勾盯着糖葫芦的,小脸上满是纠结,又想吃又害怕。
闻言,吴东锋更不把她放在眼里了,不过就是个刚上幼儿园的小孩嘛,好解决得很。
他装作很生气的样子,“那我走了,真是的,好心当成驴肝肺,我自己吃!”
说完转身就要离开,粥粥赶忙叫住他,“老爷爷别走,我吃。”
小屁孩。
吴东锋冷嗤,回过头,“你敢吃我的东西?”
“老爷爷一看就是好人!”粥粥讨好地说道,“老爷爷,想吃。”
“行吧,那就给你了。”吴东锋把糖葫芦给她。
粥粥一拿到,啊呜就咬了一口,酸得小脸一拧,又舍不得吐出来。
吃货。
吴东锋在心里说道,眼神有些阴鸷,吃吧,吃完了就送她上路!
巧了,粥粥的想法也一样。
她抱着糖葫芦,腮帮子鼓囊囊的,天真无邪地看着他,小脑袋瓜子里想着的却是京市最臭的臭水沟子在哪里,脏东西就该待在那里。
吃完最后一颗糖葫芦,还没等咽下去,粥粥忽然身子一歪,倒在地上。
她倒是晕得还挺晚,吴东锋挑了挑眉,正常人三四颗就能倒了。
他翻过栅栏,把人往胳肢窝一夹就要走,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怒喝:“你是谁,把她放下!”
吴东锋回头,眼里闪过些许诧异,似是认得来人,但也只是个老头子而已,还拄着拐杖,不足为惧。
见他不动,又见小丫头两只胳膊都荡在空中,一动不动的,一看就是被弄晕了。
席老爷子眉头皱了皱,脸一板,拿着棍子就打了过来,却不想,一阵粉末袭来,他赶忙屏住呼吸,不好!
然而到底还是晚了一步,他咣当一声结结实实摔在了地上。
吴东锋看着他,摸了下下巴,席家的老头,倒是值点儿钱。
想着,他走过去把他提了起来,扛在肩膀上,带着一大一小走了。
却没注意到,粥粥早已睁开了眼睛。
她是被吴东锋夹在胳膊上的,而席老爷子则是被扛在肩上,脑袋向下,好巧不巧正好和粥粥平齐。
小姑娘把最后一颗糖葫芦吃完,歪头看着席老爷子,小脸上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见他脸色缓缓白了起来,粥粥顺手从头发里拿出一颗药来,捏开蜂蜡塞到他嘴里。
也不知道倒霉蛋爷爷过来凑什么热闹,还这么菜。
哎真不让人省心!
见吴东锋拉开了车门,粥粥赶忙眼睛一闭,继续装晕。
许是太过自信,吴东锋压根儿就没把他们放在眼里,也没发现这一点。
随意把一老一小扔到后座上,他走上驾驶座,飞快往一个方向开去。
开了约摸两个小时,才终于一个别墅前停了下来。
粥粥还是被他夹在咯吱窝底下,小脑袋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目光落在院子里的一个水缸上。
毫无疑问,这里的风水是极好的,然而这风水,却不是天然的,而是他抢来的!
这水缸仿佛一面镜子,将自家的霉运挡在外面,又把其他家的好运都攫取过来,且还布了个加强阵法,这分明就是不给人活路啊。
难怪这一片看起来这么荒凉。
大概都出了什么事了吧。
粥粥的眼神冷了下来,肉乎乎的拳头紧了紧,这个邪道,果然该死!
正想着,一旁忽然传来一道虚弱的声音,“你……”
是席老爷子醒了。
粥粥一惊,眼疾手快地掏出一颗药塞到他嘴里,席老爷子瞬间晕了过去,然而他的意识却很清醒。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席老爷子心下诧异,眼皮子却始终睁不开。
给他塞完药,粥粥也眼睛一闭,继续装晕。
吴东锋听到声音,回头看了眼,却见席老爷子眼睛紧闭,还当自己听错了。
随意把他们扔在地上,他咕咚咕咚喝了杯水,打了个电话出去。
粥粥趁机悄悄往席老爷子手心塞了张千里耳符。
席老爷子能感觉到她的动作,却什么也做不了。
不等他想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耳边就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让他顿时身子一僵。
“事情办完了?”
轻柔的女声传来,无比熟悉,正是他刚保释出来的席芷。
怎么会是她!
席老爷子满是震惊,然而在吴东锋眼中,他却是纹丝不动地躺在那里的。
他随手拍了张照片发了过去,开口道:“不仅带来了小的,还有你家那老的。”
席芷沉默了下。
吴东锋坐在沙发上,问道:“你说要这小丫头的气运,我把人带来了,那这老的你打算怎么办,他这命也不错,大富大贵,荣华不断,不过,你这些年已经拿走他不少气运了,要是再拿的话,他这条老命可就没了。”
“那就没了吧。”席芷冷漠的声音传了过来,“反正他也保护不了我,没什么用了。倒不如趁着他办丧事的时间,我好出国,到时候席默和席砚忙着给他们爸送葬,也没时间管我了吧。”
她冷笑一声,想起这段时间的遭遇,就恨。
监狱她是再也不想进去了。
她不仅恨席默和席砚,还恨席老爷子,居然在席默要带走她的时候拦都拦不住,要他还有什么用!
“那你可真够心狠的。”吴东锋啧了一声。
席老爷子的心则是彻底凉了下去。
粥粥眼皮子悄悄掀开一条缝,有些得意地看了他一眼,她就说吧,他就是个糊涂蛋!m.χIùmЬ.CǒM
该保护的不保护,保护一只白眼狼!
哼,让他不珍惜她妈妈!
她兀自想着,完全忘了一件事。
此时,秦冽正在开会,手机忽然响起,看了眼上面的电话号码,他抬手让下属停了下来。
接通,不等他说话,秦风惊恐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小叔,粥粥不见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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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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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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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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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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