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一马当先的带着麾下的二百白马义从如天神下凡般冲进了反叛的杂胡步卒当中。
本来像农夫逛街一般的杂胡步卒,望着突然冲出来的苏木和武装到牙齿上的白马义从。
根本就没有机会反应过来。
他们平时生活在塞外边郡小城,本就缺衣少食。
又没有成体系的训练过操练过突然遇袭时的反应与动作。
所以这些人看见苏木军突然从暗处冲出来时。
一时间竟是都呆住了。
有些反应快的,也只能是抬起手揉了揉眼睛。
这些人虽然反应快一点,但是也根本想不到本该被大军围困的苏木军此时会带着精锐骑卒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他们已经有十多年未曾见过这样勇猛的汉人将军与精锐的汉家子了。
他们根本想不到,此时境内处处烽火处处反叛的大汉在塞外还有这样强悍的汉人将军与精锐汉家子。
所以,他们最先想到的是要揉一揉眼睛。
看看是不是自己眼花了看见了梦中的场景。
是的,这样的场景只存在他们脑海深处的梦境中。
这个梦境还是十几二十几年前大汉强盛时植入他们脑中的。
在大汉强盛时,这些反叛的杂胡步卒都曾见过族人作为大汉的仆从军跟随过大汉士卒征战过。
那时候这些反叛的杂胡步卒年纪还很小。
那时候的大汉还很强盛。
这一次,他们再一次站在草原上看见了大汉强盛时才有的汉人将军和精锐的汉卒。
除了这些反应快的杂胡步卒还能抬抬手揉一揉眼睛外。
其余的杂胡步卒都只能瞪大了眼睛目瞪口呆的望着苏木率军朝着他们快速的冲了过来。
“是我眼花了么?怎么这里会有这样强悍的骑兵……”
“是做梦吧!草原上何时有这么强大的骑兵了……”
“快跑……是敌人……”
“是汉人……是汉人的精锐骑兵……快跑啊!!”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间,苏木已经是带着麾下的白马义从跑到了这群杂胡步卒的面前了。
这个时候这些反叛的杂胡步卒终于是看清楚了苏木军的旗帜和装备。
武装到牙齿的骑卒,身披铁甲的战马。
这样的骑兵队伍只有幅员辽阔生活富庶资源丰富的大汉才能养得起。
草原上的鲜卑人根本没有足够的铁矿和先进的打造工艺。
可是,等这些反叛的杂胡步卒反应过来时已经是晚了。
毫无准备的杂胡步卒简直就是站立在草原上的活靶子。
两条腿没有办法跑过四条腿。
粗劣的骨箭也根本破不开苏木麾下白马义从的铁甲。
想要像高顺的陷阵营一般快速结成防备骑兵的圆阵。
这些未经训练的杂胡步卒也根本完不成这样快速的阵型转变。
或者说这些反叛的杂胡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军阵。
“啊~~~~”
“快逃……”
“不要杀我……”
“我也是汉人……”
“不要啊!!!”
惨叫声此起彼伏的在黑夜的草原上响起。
有马的反叛将领根本没有胆气敢面对着精锐的白马义从留下整军。
当这些有马的反叛将领刚刚看到苏木麾下的白马义从时就已经是纵马跑进了草原的黑暗中了。
失去了将领的组织,被苏木麾下的白马义从吓没了胆气的反叛杂胡。
根本组织不起来有效的抵抗力量。
苏木带着麾下的白马义从仅仅是握着手中的长矛冲杀了两次。
就已经是冲散了想要过来围杀苏木军的反叛杂胡步卒。
这些反叛的杂胡步卒只有不到一千人。
这不到一千人的反叛杂胡步卒却是在苏木军的冲击下达成了四百多的伤亡。
苏木带着麾下的白马义从两个冲击也不过就杀死了一百出头的反叛杂胡。
其余的三百多伤亡者多是被炸了营的反叛杂胡互相攻杀所致。
除了炸营互相攻杀之外,更多的还是因为着急四散逃命互相踩踏受伤的。
那些反叛的杂胡步卒一炸营,苏木就已经是带着麾下的二百白马义从退到了不远处观察着。
炸了营的反叛杂胡步卒们此时已经是失去了理智。
苏木也是觉得没有必要再浪费马力和白马义从的体力了。
此时苏木也是率领所有的白马义从下了战马站在战马旁一边望着不远处的战场一边轻轻的安抚着流汗的战马。
战马需要恢复体力,苏木和白马义从们也是要下马休息一下的。
苏木望着不远处混乱的战场,朝着身旁的张用摇了摇头说道。
“这一路的反叛杂胡步卒已经废了,即便是天亮后有人来收拢他们,他们也是没胆子再靠近咱们的大营了……”
张用此时一边轻轻的擦着自己战马的脖子一边笑着朝着苏木回道。
“本来听那定襄郡太守王合和陷阵营斥候说的严重,不想来的却是如此货色,早知道是这样的敌人,何须劳烦主公亲自出马……”
苏木听张用如此说也是微微一笑,随后叮嘱道。
“张军侯莫要轻敌,这些只不过是添头,大头还是北面和东面来的鲜卑人,要知道,咱们可是烧了他们鲜卑王庭的大仇人……估计他们不会像这些早就被同化的差不多的杂胡一般好对付……”
张用听苏木如此说也是没有再轻视。
“说是不好对付,可我还是觉得不好对付的是高将军的陷阵营,我可是在训练时见过那高将军的陷阵营的,我也是老骑卒了,你若是让我带领草原上那种武器装备的骑卒,我可是没有办法破开高将军麾下陷阵营的圆阵……”
张用此时想起了高顺麾下陷阵营的可怕。
也是缩着脖子有些害怕的朝着苏木说道。
也不怪张用害怕,那张用是真的见过高顺麾下陷阵营不要命的样子。
那陷阵营中的士卒都是挑选的大同城和马邑城中的良家子。
家中都在大同城和马邑城中分了田地。
那些田地他们在陷阵营中参军,苏木麾下的互助社也是日常派人帮着照看着田地和家里人。
免除了他们的后顾之忧。
所以他们被从那么多步卒当中挑选进陷阵营后。
苏木和高顺对他们唯一的要求就是悍不畏死,每战先登。
当福利待遇尊重的需求都被照顾到了。
那么自然就可以得到一支敢战能战的队伍。
苏木听了张用的话后,也是轻声笑道。
“战马也休息的差不多了,留一什十个骑卒在这边盯着这些反叛的杂胡步卒,其余人跟我回援陷阵营……”
苏木说着话也是带着身后的白马义从们上了战马。
“大家都要快一点,免得回去的晚了,鲜卑人都被陷阵营的兄弟杀完了……”
苏木笑着说了一句也是一马当先的带头跑了出去。
当苏木带着身后的白马义从跑回到善无城下附近时。
不远处的战场中也是在发生着激烈的战斗。
苏木带着麾下的二百白马义从潜伏在一个稍稍突起的小山丘上。
小山丘不大也不高,正好在黑夜中容纳下苏木带着的二百白马义从在此休息。
此时苏木等人身下的战马已经是奔跑了小半夜了。
苏木也是不得已停在这个小山丘处恢复着马力。
战马不像烧油的机械,只要还有油就能一直跑。
想要战马能保持住冲锋的威力。
那么必要的休息也是必不可少的。
苏木带着麾下的二百白马义从就那么静静的趴在哪里看着高顺带着麾下的陷阵营依靠着身后的大营抵挡着二千余鲜卑骑兵的进攻。
因为有苏木军大营栅栏的阻拦。
所以鲜卑人的骑兵也是没有机会和空间直接朝着高顺率领的陷阵营冲阵。
只能是围绕着苏木军的大营不停的骑着战马绕着圈的朝着高顺麾下的陷阵营射着威力一般的骨箭。
而高顺则是按照苏木所说将麾下的陷阵营结成了一个圆阵。
刀盾手举着盾牌围成了一圈,盾牌层层叠叠的挡住了大部分鲜卑骑兵射过来的箭矢。
在刀盾手身后站着的是陷阵营中的长矛兵。
若是有自持武力和骑术想要带人突到圆阵前的鲜卑人。
这些长矛手将会躲在刀盾手身后无情的刺出自己手中的长矛。
在这些长矛手的身后是曹性带着的弓弩手。
这些弓弩手被保护在圆阵的中心位置。
他们根据高顺手中令旗的指示。
不停的朝着靠近过来的鲜卑骑兵射出自己手中的羽箭。
陷阵营在高顺的带领下有层次的抵挡着鲜卑骑兵的围攻。
鲜卑人一时间也是拿高顺麾下的陷阵营没有一点办法。
想要依靠着胯下战马的速度撞开高顺陷阵营的圆阵。
却是跳不过围在陷阵营周围的栅栏和拒马。
若是想要射箭大面积杀伤高顺麾下的陷阵营士卒。
却是没有能破开陷阵营士卒身上铠甲的铁箭头。
就靠着鲜卑人手中的那些骨箭,射一辈子也射不穿陷阵营士卒身上的铁甲。
时间缓慢的过去了,鲜卑人胯下的战马逐渐的失去了马力。
草原远处的天边也是泛起了鱼肚白。
漫长的黑夜马上就要过去了。
鲜卑人不想再等了。
“大汗,草原上的勇士们激战了一夜还是没有攻破卑鄙汉人的圆阵,不如我们放火吧!”
站在鲜卑大汗步度根身旁的一个贵族头人轻声劝说道。
步度根此时望着不远处结成圆阵的陷阵营士卒。
目光中也是带着欣赏和贪婪。
他本是想利用定襄郡太守王合的家眷控制住王合。
然后再利用王合将苏木诓骗到善无城下自己布置的陷阱中。
从而利用有毒的食物和酒水控制住被药晕过去的苏木。
再利用苏木的身份和安全控制住苏木手底下的这支强悍的步卒。
高顺麾下的陷阵营在与鲜卑人几次的小摩擦中也是给草原上的鲜卑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自从鲜卑大汗檀石槐崛起后。
草原上的鲜卑人就未曾见过像是陷阵营一样精锐的大汉步卒。
在草原上胡人口中,口口相传着汉人步卒的强悍。
每一个年纪比较大的匈奴人都能讲出几个不同风格和内容的汉军步卒强悍的故事。
只是随着大汉越来越虚弱和草原上鲜卑人的崛起。
草原上的胡人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能硬抗鲜卑人骑兵的汉军步卒了。
“草原上草多,大火点起来你有信心能跑过大火么?”
步度根骑在战马上轻轻的拍了拍胯下战马的脖子扭头朝着身旁的贵族头人轻声问道。
“这……这总要比在此处僵持住要好一些吧……”
“哼,短视!”
那步度根轻声呵斥了那贵族头人一句。
那贵族头人立即诚惶诚恐的翻身下马就想要跪下施礼。
“不要在战场上搞这套东西了,我让你遣人去寻西路的匈奴步卒你可有寻到?”
那贵族头人被步度根用言语敲打了一下。
此时也是不好再跪地行礼。
只好再次翻上了战马回道。
“军中最精锐的斥候已经撒出去了,估计快要带回消息了……”
步度根听了那鲜卑贵族头人的话后。
也是有节奏的用右手中的马鞭敲打着自己的右腿。
“这一战的成败最后应该是要落在那些匈奴人的步卒身上了……”
“那些杂……那些匈奴人步卒缺少训练,能可靠么?”
“我不需要可靠,我只需要他们不要命的将那汉卒身前的木栅栏和拒马拆掉……给我们身前的草原上的雄鹰们挪出一条前进的道路……”
那步度根之所以还在此处与高顺麾下的陷阵营僵持着。
就是在等待着西边过来的并州北部四郡反叛的杂胡步卒。
那些缺少训练的杂胡步卒打硬仗是不可能的。
但是做一些搬搬拒马,清理清理木栅栏的活计还是可以的。
只是步度根不知道的是。
西边来的那些杂胡步卒早就被苏木带着白马义从给驱散了。
就在步度根轻轻挥动马鞭敲击着自己大腿的时候。
一个鲜卑人斥候也是纵马来到了步度根的身前。ωωω.χΙυΜЬ.Cǒm
“大汗,据我们探查,西边按照约定应该围过来的匈奴步卒,并没有按照约定出现……”
“什么?”
“怎会如此?”
步度根与自己身边的鲜卑贵族头人立刻就惊讶的惊叫了起来。
“确实如此,根据我们找到的匈奴步卒所言,他们是被一群天神下凡的骑兵给击溃的……据好几个崩溃的匈奴步卒所说,那些天神下凡的骑兵大概有三千余人……”
“胡扯!狗屁!这处草原根本养不起三千骑兵……”
那鲜卑贵族头人闻言也是跳着脚反驳着那斥候探子。
“不是草原上养的,是天神下凡的……”
那斥候探子还挺迷信,直接出言反驳了一句。
那鲜卑贵族头人被那斥候一顶撞,差点没气晕过去。 蓝星,夏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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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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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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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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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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