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的人就赶紧迎了上去,急切地想要知道自己家的男人有没受伤。
甜宝听到有人受伤时,眉头就皱了皱,隐约有个不好的预感。
果然,待人群到了近前,一看清简易担架上的人,甜宝就听自家娘亲惊叫了声:“二哥!你受伤了?你的腿……”
林三娘的身子摇摇欲坠,甜宝跟景陌连忙从两旁扶住娘亲。
抬着担架的人来不及说话,匆匆经过她们身边,其他人也跟在后面匆匆往村子里走。
苏诚和林大壮停了下来,欲要跟林三娘解释发生了什么事。
苏诚身上看着无碍,林大壮却伤了左肩,血糊糊的让林三娘心惊肉跳,差点跌倒在地,被两个孩子稳稳地扶住。
“大哥,你快去大夫家,让老大夫给你上点药,我给你包扎一下。”
林三娘赶紧催着大哥去大夫家里,这当口,她怎么还能静下心来了解事情经过?自然是治伤要紧啊!
几人匆匆赶到大夫家里,老大夫正在给林二猛上药。
他伤在了右腿上,拳头大一个伤口,村里汉子们在路上已经给他用一块破布简单包扎了一下,那块布已经染满了鲜血。
老大夫将布条解开,将捣好的草药敷上去,再用一块纱布层层包扎好。
林二猛紧咬着牙,疼得整个人冷汗涔涔,平时五大三粗啥都不怕的人,也顶不住这巨大的痛苦。
林三娘看得心疼,握住二哥的手不住落泪。
甜宝也抓住二舅舅的手,想要将自己的锦鲤福运传到二舅舅身上。
虽然这个二舅舅惹娘亲和姥姥生气了,还为了陈桂芳那个恶女人跟姥姥分家了。
但是他毕竟还是姥姥的亲儿子、是娘亲的亲哥哥,姥姥和娘亲只是生气,并没有恨二舅舅。
甜宝这样想着,门口果然传来林老太微颤的声音:“老二怎么了?他的腿怎么了?怎么会伤到腿呢?怎么也会伤到腿呢?他的腿能治好吗?……”
众人抬头,就见林老太在沈清香和成才的搀扶下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一下子扑到林二猛跟前。
一见他缠着纱布的腿,一下子站不住跌坐了下去,沈清香和成才成业赶紧扶起了老太太。
拄着拐杖进来的林老三默默地拖了把椅子放在老母亲身后,众人将她扶着在椅子上坐下。
老大夫一见林老太和林三喜这样子,就猜到了什么。
他赶紧解释:“嫂子,老二的腿只是伤了皮肉,给他止血就好了,没大碍,不会影响以后走路的。”
围观的村里人这才知道林老太刚才是太过心急了,听闻林老二的腿受伤了,以为是跟林老三那样伤得严重,怕他也落下个走路不稳的病根,把老太太吓得够呛。
可怜天下慈母心啊!即使孩子再不懂事,当母亲的又怎么可能真的生孩子的气?怎么可能不关心孩子呢?
老大夫已经转身为林老大包扎了,林老太和沈清香这才知道老大也受了伤。
幸好不是很严重,只是被利器划开了一道口子,流了很多血,看着吓人而已。
知道两个儿子身上的伤都没有大碍,林老太这才慢慢缓过劲儿来。
苏诚上前,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讲了出来。
原来,他们一群人去到陈家村时,陈家村的人也早就做好了准备,全村男人都扛着锄头砍刀等在村口。Χiυmъ.cοΜ
老村长本来是想跟对方村长好好商量一下的,但是对方压根儿听不进去,仗着人多,蛮横地表示不会开坝放水。
对方的态度太蛮横不讲理,林家村的汉子们忍不住了,双方暴发出激烈的争吵。
争吵又发展成推搡,后来不知道是谁先动了手,谈判变成了群殴。
现场一片混乱,苏诚年龄最小,无奈地被卷入这场群殴中。
虽然他跟汉子们一样干了很多农活,但是毕竟年龄太小,身板儿还不够壮实,对方人又多,他身处乱斗圈中,险象环生。
混乱中,有个陈家村人举起锄头朝着苏诚打来,苏诚正吃力地抓住自己的锄头跟另一人拉锯战,一时闪避不及,眼看着锄头就要砸在苏诚背上。
危急中,一直关注着自家外甥的林老大和林老二不顾自身安危齐齐扑了过来。
林老二推开了苏诚,自己的腿却被锄头砸了个大洞。
林老大用手挡住朝苏诚砸过来的另一把锄头,自己却被一把砍刀划在了左肩上。
这场斗殴,林家村伤了两人,对方却只伤了一人。
见对方人多势众,又是在人家的地盘上,老村长只能下令撤退,抬着腿受伤的林二猛无功而返。
“太气人了!陈家村人怎么能这么欺负人?”
屋外闻讯赶过来的妇人们都气愤地议论着。
“村长,难道咱们就这么吃了哑巴亏,还让对方拦了水不放下来?”
“村长,报给里长吧!咱们不能就这么受人欺负了!”
“村长……”
老村长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道:“我已让人去报给里长了,但是,里长本就是陈家村人,他不会站在咱们这边的。”
老村长的语气很无奈,大家也才想起来,里长家就在陈家村,他会不知道这事吗?
里长本就姓陈,管着陈家村六十多户人家和林家村四十多户人家,两村有矛盾时,里长定然是护着本村人的,哪会给他们作主呢?
“那怎么办?难道就没地方申冤了吗?村长,咱们去县衙请县太爷作主吧!”
又有人忿忿地说道。
其他人也点头附和:“对,咱们告到衙门里去,不信县太爷也会偏袒陈家村人!”
“对,陈家村人欺人太甚!里长也只是陈家村的里长,不是咱们林家村的里长,咱们要换里长!”
众人越说越激动,恨不得连夜就赶去县衙击鼓鸣冤。
还是老村长冷静地制止了大家的躁动,无奈地叹了口气:
“里长是官府任命,岂能说换就换?莫说县衙不管这些小事,就算是告状,也是咱们先带着家伙什儿去陈家村的,若是陈家村人众口一辞说是咱们先挑事儿的,咱们还有可能落一顿板子,还什么都得不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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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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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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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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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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