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让小鱼儿和四妹去查王薇儿的消息,但方才遇到覃妈妈查房,像是在找什么人,她怕小鱼儿和四妹出什么问题,便出来看一下,却刚好在这里碰见了楚尧。
“喏,就在屋子里。”楚尧指了一下旁边的屋子,说完就走了。
慕容柒看他心不在焉的样子,总觉得这厮有什么事情。
她来到屋子里,便见慕容吟鸢正好从床上下来,她已经穿戴好衣服,只是披散的长发还没挽上。
“二、二哥?”慕容吟鸢没想到慕容柒这个时候来了,顿时有些无措。
“你这是......”慕容柒看着她这副样子,联想到方才楚尧出门的模样,惊愕道:“你和楚尧发生什么了?他是不是知道你的身份了?”
“嗯......”慕容吟鸢羞愤地点点头,一时不知道怎么言说。
慕容柒看她脸上带着怒气,沉吟:“楚尧占你便宜了......?”
慕容吟鸢脑子里一闪方才的画面,摇了摇头:“没,没有......”
“真没有?”慕容柒挑着眉又问了一遍。
“真没有。”慕容吟鸢垂着眸不敢看她,脸上多了几分红晕。
慕容柒看她不想多说,便也不再追问,笑着安慰道:“楚尧知道你的身份也没关系,他也不能把你怎么样。”
知道了也正好,能让楚尧看清楚自己的心,省得误以为自己喜欢的一直是个男人。
慕容吟鸢眼底有些复杂,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楚尧了。
慕容柒揭过着这个话题,正色问:“方才发生什么事情了,你怎么和楚尧在这个屋子里?”
慕容吟鸢把方才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你是说,你看见了景启淮?”慕容柒脸色转而凝肃。
“我看见他和一个男子在一起,楚尧说那位是楚洲。”
“景启淮的动作竟然这么快,但他来金诡做什么,莫非是来找楚洲合作的?”慕容柒敛着眼眸沉思。
......
这厢,覃妈妈带人在金凤楼寻了一圈也没见可疑人,只能去找楚洲禀报了一下。
“总归是逃不出金诡的,就算今日抓不到她,来日还有的是机会。”楚洲道。
覃妈妈恭敬道:“我方才看见了三皇子,他也在金凤楼消遣。”
“楚尧......”楚洲捏紧手里的酒杯,阴冷的眸中泛着诡光。
他对覃妈妈摆下手:“孤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孤和靖王还有事情要谈。”
“是,老奴先告退。”
楚洲转眸对景启淮道:“看来靖王此言不虚,楚尧确实来了金诡,他的那帮同伙应该就在金凤楼,靖王说过这次要帮孤除掉楚尧的。”
“自然,我说到做到,局已经摆好,我们就等着鱼儿上钩便行。”景启淮端起酒杯朝楚洲敬了一下。
楚洲朝他也举起手里的酒杯,爽朗一笑:“哈哈哈,孤和靖王都是要成大事的人,希望我们能合作愉快。”
此时夜正浓,金凤楼歌舞升平,正是最热闹的时候。
金凤楼的一处后院,这里很安静,不是让客人来的地方,只有金凤楼的内部人员能够进出。
院子周围安排了很多人严加看守,每间屋子前面都守着两个大汉。
有些屋子里隐约传着女子的哭泣声,无不透着绝望的气息。
杨鱼儿娇小的身子穿梭在夜色里,只留下一阵微风,没有惊动任何人。
她随便从一扇窗口跃入,悄然进入一间屋子里。
屋子里有一个姿色不错的姑娘,看着年纪不大,十五六岁的样子。
她们是金凤楼送给那些富绅权贵们的玩物,自然姿色身材都是极其标准的。
这里关着的女子都是金凤楼从全国各地掳过来的,年龄都在十岁到十八左右,甚至有更小的,年纪太小的金凤楼便先培养着,等长开了再把她们送到男人床上。
若是遇到一些喜欢年幼的金主,那些不过十岁的小姑娘就会被金凤楼的给送出来了。
那姑娘一看见突然出现的杨鱼儿吓了一跳,张大嘴正要叫喊,一眨眼的功夫杨鱼儿便到了她面前,率先捂住了她的嘴,黑亮的大眼睛微弯:“嘘,姐姐别叫,我不会伤害你,只是向你问件事。”
那姑娘本来看她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便放松了身子,谁知杨鱼儿又笑眯眯道:“姐姐要是乱叫的话,我就把你舌头割了,让你再也说不出话。”
姑娘的眼眸惊吓般颤了颤,彻底不敢发出任何声音了,连喘气都是小心翼翼的。xǐυmь.℃òm
杨鱼儿从布包里拿出一张画像给她看:“姐姐看看,可认识这个人?”
姑娘仔细看了几眼才点头,弱声道:“好像是五号房的那个妹妹......”
扶尘画的王薇儿这张画像,是她八九岁的样子,如今兄妹俩有三四年没见了,王薇儿或许已经变样了,很难让人一眼辨认出来。
“好哒,谢谢姐姐。”杨鱼儿甜甜一笑,把画像收了起来,又朝那姑娘脸上洒了一把烟粉,她立马昏过去了。
“姐姐辛苦了,先好好睡一觉吧。”
杨鱼儿悄悄离开了屋子,去找她说的五号房。
突然,走廊的不远处走来一道肥胖的身影,她一眼就认出那是覃妈妈。
杨鱼儿闪身飞上了屋檐,隐藏在夜色里。
覃妈妈手里拿着烟杆,抽了一口又吐出来,烟雾笼罩着她那张凶狠的肥脸,她吩咐身后的两个嬷嬷:“五号房的那个小丫头一会儿给金大人送过去,他就喜欢这种还没长开的雏儿。”
“是。”
“还有记得把那小丫头调教好了再送过去,别一会儿去了寻死觅活的,扰了金大人的兴趣。”
“奴婢明白。”
等三人走后,杨鱼儿又赶紧去找五号房。
她找到后,悄悄溜进了屋子里。
床上正蜷缩着一个小姑娘,小脸很是稚嫩,一看年纪就不大,此时她正一副惶恐不安的样子,看见杨鱼儿时又惊吓地往墙角缩了缩:“你、你是谁......”
“王薇儿?”杨鱼儿尝试着叫了一声,又拿出画像对比一下,虽然三四年过去了,画像的小姑娘更显稚嫩,但眉眼间和面前的小姑娘还能看出相似之处。
“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这是我爹娘给我起的名字......”小姑娘眼波轻颤,好久没听过这个名字了,自从她被卖到金凤楼后,她的名字就被换了。
“那我找对了。”杨鱼儿舒心笑道,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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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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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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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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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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