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归香,但她可没打算喝。
她叫来曜山:“你去把秋意找过来。”
没一会儿,曜山就把秋意找过来了,慕容柒把那乌鸡汤推到她面前:“你检查一下。”
秋意按着她的吩咐检查了一下那乌鸡汤,随即脸色一沉:“这汤里面放了‘醉欢散,’是一种很猛烈的媚药,世子从哪里弄来的这乌鸡汤?”
这乌鸡汤一看就不是世子和国师大人自己熬的,两人也犯不着往里面下媚药。
慕容柒一手托着下巴,玩味儿地看着宫染:“景媛对你还真是煞费苦心啊。”
她就说景媛这么晚了来给宫染献殷勤,非奸即盗,所以她才让宫染把这乌鸡汤拿过来检查一下,看景媛想耍什么花招。
“你刚才说不是饿了。”宫染也玩味地看着她。
慕容柒翻个白眼:“我喝了之后,你能帮我解媚药吗?”
宫染不说话了。
若她真中媚药了,用手肯定不行......
秋意轻咳一声,红着小脸插话:“提醒一下,中了媚药必须要男女交合才能解,其他办法是不行的。”
这下慕容柒和宫染都不说话了,这个话题彻底结束。
慕容柒看着那乌鸡汤,眼里的波光流转,让秋意附耳过来,对她吩咐了几句,末了又提醒道:“你出门的时候注意一点儿,别被景媛发现了,她估计没走远,还在这附近等着。”
“我明白。”
秋意端着那乌鸡汤,从窗口处悄然飞身出去,没有惊动任何人。
宫染捏下慕容柒的脸颊:“你真是只小狐狸。”
刚才慕容柒给秋意说的话,他都听到了。
“人家辛辛苦苦熬的乌鸡汤,总不能就这么浪费了,多可惜。”慕容柒懒散一声,顺势靠在宫染怀里打了个哈欠。
她又犯困了。
但接下来还有好戏要看,她这个时候还不能睡。
......
书房里,景娢正在和景宏聊天。
屋子里也只有父女两人。
“今日那位白公子,娢儿觉得怎么样?”景宏试探地问了一句。
“白公子仪表堂堂,自然是极好。”景娢嫣然一笑。
景宏点点头:“白公子也是个有才能的人,为父惜才,也不舍得他这个好苗子,便想着把你许配给他,日后我们可以成为一家人,娢儿意下如何?”
他对待景娢和景媛两人女儿有所不同,景娢从小就聪明,做事有自己的主见,所以他也得事先问下她的意见。
“成亲之事,娢儿全凭父王做主就行。”景娢柔柔轻笑,乖巧道。
景宏对她这般顺从的态度很满意,慈爱的看着她:“等为父完成宏图大业,到时候就封你为最尊贵的公主。”
景娢眼神微闪,却不骄不躁:“娢儿不用最尊贵,和妹妹能平起平坐就行。”
“哈哈哈,你这孩子从小都这样不争不抢的。”
在景宏心里,还是多少偏袒些景娢,景娢和他最是相似,无论是样貌还是谋略上面。
景娢转动下眼眸,似是无意问:“不知那位白公子是什么身份,能让父王这般看重?”
以她对白逸歌的了解,只是一个赌徒,能让父王这么看重确实不正常。
“这你就不用多管了,不过你放心,等你嫁过去之后,父王绝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
提及白逸歌的时候,景宏脸色高深莫测,三缄其口。
景娢知道他有所隐瞒,端起茶盏轻饮一口,遮住眼里的那抹深意。
景宏道:“为父也没什么事情了,你早些回去休息吧。”
景娢把茶盏放下起身告退,临走时却问了一句耐人寻味的话:“父王对那位慕公子了解多少?还有大哥带来的那位容公子,父王可知道她的底细?”
景宏微微皱眉,景娢这话倒是提醒他了。
“慕公子”的身份他让人去查过,他们两人刚认识的时候他就派人去摸清“慕公子”的底细了,确实是没什么问题,也就是一个普通的商人。
至于那位“容公子,”她是杉儿带进府的,听说是来邑州投亲的,看她没什么问题,他也没多管过。
平日里杉儿也经常往府上带男子,他习以为常了。
景宏摆下手:“慕公子的底细为父已经摸清了,没什么问题,那位容公子为父会让人去查下,也免得她有什么问题危害到我们王府。”
“那父王定要好好好查一下,别有什么遗漏了。”景娢正色提醒,神色别有一番深意。
说完她便从书房离开了。
她回自己住处的时候,在走廊里碰见了白逸歌。Χiυmъ.cοΜ
“景娢郡主。”白逸歌拱手施礼,一副极其有风度的模样,只是他身上的风度再怎么伪装,都没有富家子弟的那股贵气,只有市井的污浊之气。
特别是看见景娢的时候,总想装的绅士一些,但眼里的浪荡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白公子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景娢淡淡一笑,几分疏离感。
她眼里平静无波,显然对面前的男子没丝毫感觉。
“现在天色还不是很晚,休息还早,我便出来转了一下,没想到刚好碰到郡主。”白逸歌一副谦和有礼的样子,但看景娢的眼神里像是蛰伏了一头野兽。
“那白公子就先转一下吧,我先回去休息了。”景娢脸上的笑意越发冷淡,抬步就走。
“哎,郡主先等一下。”白逸歌唤住了她,从身上拿出一支金钗送给她:“这是我刚买的,想着初次与郡主见面,能作为礼物送给你。”
景娢瞥了眼那金钗,淡然的神色没什么喜爱之意:“那就多谢白公子了。”
她接过那支金钗,没多说一句话就继续走了。
白逸歌看她这般冷淡的样子心里有些不满,看着她的背影嗤一声:“等嫁给本公子了,再好好调教你!”
虽然景娢现在对她冷淡,但他不在乎,反正日后她是要嫁给他的,迟早都是他的女人,日后他有的是机会教她怎么做个“贤妻良母。”
一想起日后景娢在床上伺候他的模样,白逸歌心里就泛起了一阵荡漾。
景娢走在长廊里,看着手里的那支金钗,眼里多了几丝厌恶。
她随手把那金钗扔到了旁边的花池里。
这厢,白逸歌刚准备回去睡觉,一个“婢女”从暗中走了出来,手里端着汤盅,对他道:“白公子,这是我家郡主方才熬的乌鸡汤,说是让奴婢给您送过来尝尝。”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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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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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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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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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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