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柒眼底轻颤,喝止住他手上的动作。
宫染淡然一声:“本座只是给你包扎伤口。”
他指尖轻挑,慕容柒的腰带便被解开了,她身子动弹不了,心里却是很慌很乱。
她的外衣被褪掉,只剩一件单薄的里衣,宫染去解她的衣带,慕容柒红着眼眸:“宫染,你别碰我!”
她厌恶冰冷的语气刺了一下宫染的心脏,放在她衣带上的指尖顿住:“你就这么讨厌本座?”
不是讨厌,是不想跟他纠缠得越来越深。
慕容柒喉头酸涩,移开眼眸不去就看他:“是,所以还请国师大人离我远点。”
“离你远点?本座偏不呢?”
宫染眼底的阴郁把眼梢醺得殷红,染着病态的阴冷,他捏着慕容柒的下巴猛然欺身贴近,两人气息相缠,唇与唇的距离不过间隔一寸。
“慕容柒,非得要挑战本座的底线是不?”
慕容柒轻闭上眼睛,面上只剩冷漠:“宫染,滚。”
宫染眼底翻滚着阴雾,捏紧她的下巴正欲贴上她的嘴唇,突然间,殿门被人推开了。
“国师大人!你、你们......”
姒瑶站在门口,惊骇地看着床榻上姿势暧昧的两人。
慕容柒躺在床上衣衫不整,宫染正压在她身上,两人面与面相贴,从姒瑶的角度来看,两人已经亲上了,这个姿势更像是在拥吻。
宫染抬下身子,和慕容柒拉开些距离,垂眸没看姒瑶一眼,便冷声:“出去。”
“是......”姒瑶用力掐着掌心,咽下心里的不甘退至到门外。
宫染挥下衣袖,殿门重新关上。
“慕容柒,好好听话,别惹本座生气。”
他压下眼底的阴郁,手上继续去解慕容柒的衣带。
“宫染,别让我恨你好吗?”慕容柒沉静的眼底一片死寂,就那样静静凝视着宫染。
她的眼神灼伤了宫染的心脏,有点发疼。
姒瑶站在门口听不见里面的动静,心里却是难受得要命。
她不知道主子和慕容柒在里面干什么,总之都是她不愿看到的。
方才主子和慕容柒那么亲密暧昧,她相信主子真的对慕容柒动情了......
突然,殿门开了,宫染走了出来,脸色平淡又冷然,让人窥探不出他半分情绪。
“主子......”
姒瑶轻唤一声,看着宫染的眼神里藏着幽怨,甚至想大胆地奢求他能给她一个解释,解释他刚才和慕容柒只是一个误会。
但宫染连看她都没看一眼,直接越过她离去。wWW.ΧìǔΜЬ.CǒΜ
微风掀起他的衣袂,染着一身疏冷落拓。
慕容柒躺在软塌上正闭眼平复着情绪,随即她坐起身子,拢好身上的衣服。
宫染没有解开她最后的衣带,解开她的穴道便走了。
只隔着一件里衣,宫染就差点发现了她的身份,在最后一刻,还是随了她的心意,没有强硬地去脱她的衣服。
明明心里该高兴,保住了女儿身的秘密,可为何心里越发难受了。
姒瑶进门的时候,便看见慕容柒正在整理衣服,她心里那股妒火彻底压制不住,硒笑着数落:“慕容世子当真是不知道‘不知廉耻’怎么写的。”
“那不妨你来教教我?”慕容柒勾着唇角冷笑。
姒瑶讥讽:“我可没那个本事,毕竟我学不来慕容世子那般去勾引人家的男人!”
“人家的男人?你是说宫染?”
意思就是说宫染是她的男人呗?
慕容柒嗤一声,上挑的眉梢染着邪佞:“你怎么知道不是他先来勾引的我?”
“不可能!”姒瑶疾言厉色,端庄的仪态险些维持不住。
主子怎么可能会先勾引她,简直胡说八道!
“不信你就先去问你家男人啊,看谁先勾引的谁。”慕容柒慢悠悠笑言,眯着狐眼弹了下衣襟。
姒瑶眸中火光燃烧,被慕容柒给气到了。
慕容柒笑盈盈劝慰:“别生气,你怀着身孕伤到孩子就不好了,不然还怎么母凭子贵,是不是?”
姒瑶脸色一僵,被她戳到心坎里了。
她现在能绑住主子,也全靠肚子里的孩子。
......
宫染坐在马车里,脸色冷若寒霜。
他只是想给慕容柒包扎下伤口,明明也是为了她好,为何她被激得这么排斥自己,甚至是厌恶。
最后他还是败给了她那句“别让我恨你好吗。”
终究他还是不愿小崽子对他有怨恨。
他可以无视所有人对他的态度,唯独慕容柒不行。
宫染暗嗤,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心里愈发在乎这小崽子了。
可恨的是那小崽子还处处惹怒自己。
......
晚上,慕容柒发高烧了。
白天她的伤口没有及时处理导致感染了,半夜的时候身上持续发烫。
慕容柒头昏脑涨地躺在床上,身上像是烤着火炉,烧得她意识时好时坏。
“世子喝药了。”
肖忆凝端着药碗站在床边,慕容柒掀开沉重的眼皮,凝了她两眼:“宫染,你怎么来了?”
肖忆凝怔了一下:“世子,妾身是忆凝,您莫不是烧糊涂了。”
慕容柒迷离的眼神清醒几分,把脑袋往被子里缩了缩了:“哦,我看错了,你把药碗放在旁边吧,等一会儿我再喝。”
肖忆凝犹豫:“......可秋意说这药要趁热喝才好,一会儿凉了就失药效了。”
慕容柒用被子蒙住脑袋,不再说话。
秋意忙完手里的活便来了,一看就知道慕容柒还没喝药,她接过肖忆凝手里的药碗,便让她先回去休息了。
秋意苦口婆心劝道:“世子把药喝了吧,喝了您就不能难受了,不然您这高烧很难退下。”
自家世子什么性子她很清楚,每次生病喝药的时候比毒药都难喂。
“你先放旁边吧,一会儿我再喝。”慕容柒蒙着头,从被子里传出的声音闷闷的。
一说先放在旁边,秋意便知这药她很难喝了。
秋意面色发愁,端着药碗出去了,省的药一会儿放凉了。
“怎么,世子还没喝药吗?”云湘走过来道。
秋意把手里的药碗给她看:“这不是一滴没动。”
云湘也是一脸愁容,思索道:“要不去把三爷找来吧,世子平日里也挺听他话的,说不定他来了世子就把药喝了。”
秋意想了下,觉得这个办法可以试试:“行,那你去看看三爷在不在府上,让他来一趟。”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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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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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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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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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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