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柒抽搐下嘴角:“他才一个两岁多点的孩子,怎么会惯坏。”
这男人就是小心眼,啥都不是。
反正宫染就是不承认自己小心眼,全部都赖在儿子身上。
他闻着慕容柒身上的香味,奶香奶香的,是那小崽子沾上的,宫染一点都不喜欢,把慕容柒的衣服褪去,吻着她的肌肤,全部换成自己的味道。
慕容柒心里无语,这男人的小心眼又犯了。
半夜的时候,她又没逃过宫染的一顿“折磨,”被他逼着说出最爱他的话,把儿子远远的抛之脑后。
次日早上,宫染去上早朝了,慕容柒还在睡梦中,被宫染累了一夜,天快亮才放过了她。
宫北宴噔噔蹬的跑到床边,手里还抱着很多画卷,把慕容柒叫醒后,委屈着小脸很不高兴:“娘亲,你再给我换个爹爹吧,宫染不喜欢我。”
慕容柒轻瞌着眼眸失笑,这小家伙现在对嫌弃到爹爹都不叫了,直接喊大名。
她闭着眼迷迷糊糊道:“他怎么不喜欢你了?”
“他画了那么多画都没有我,只有他和娘亲。”宫北宴把手里的画卷哗啦啦的都仍在地上,一脸的不开心。
宫染画了很多画,画上确实只有他和慕容柒,连儿子的一个影子都没有,连路过的狗他都愿意画上两笔,也不愿画自己的儿子。
地上展开着一副画,宫北宴看着那画生气的晃着慕容柒:“娘亲把爹爹休了吧,他一点都不好,他还打娘亲,还用鞭子抽您。”
“什么......”慕容柒懵逼的睁开眼,不知道这小家伙在说什么。
宫北宴捡起地上的那副画,往慕容柒面前一放:“你看看,他还画下来了。”
画上的画面赫然入目,慕容柒惊的脑子一片空白,回神后赶紧把画卷收起来,小脸又白又红。
画上画的她和宫染行房,被他拿小皮鞭抽打的一次。
画卷上的她双手被绑,哭红的双眼无助又娇怜,她当时的神色被宫染一笔一划都勾勒了出来,那晚的旖旎又浮现在慕容柒的脑海里。
让她想起了自己怎么在宫染身下哭的。
“宫染!”慕容柒气的咬牙切齿,她捡起地上的画卷看了一下,很多都是自己的“春宫图。”
慕容柒又羞又恼,恨不得把这些画都给撕了。
刚好宫染回来了。
一进门就看见慕容柒正拿着他的画看,旁边的宫北宴还懵懵懂懂的指点着,不停的火上浇油。
宫染看着那些画眼神一暗,阴恻恻的扫了一眼儿子。
这些画他画完后都会收藏好,没想到被这小崽子给翻出来了。
“宫染,你.....你无耻!”慕容柒气的不知道骂什么才好,骂完后就躺在床上背对着宫染,一副不想搭理的样子。
宫北宴对宫染弯弯眉眼,挑衅无声无息。
今日父子和儿子的对决:儿子胜。
宫染把宫北宴赶了出去,然后他就开始哄慕容柒。
慕容柒说日后再也不让他碰了,直接让他做个和尚。
宫染:这比要他的命还难受。
直到晚上,宫染才把小娘子哄好。
他发现了,现在只要有儿子插在中间,他在小娘子心里会越来越失宠。
于是第二天,宫染带着小娘子“私奔”了。
天色还没亮,一辆马车就出城了。
慕容柒在马车里打着哈欠,担忧道:“一会儿小宴儿睡醒了会不会哭闹。”
宫染才不会担心这些,安慰道:“放心,哭了有檀夕姑姑和云湘哄着。”
他抱着慕容柒柔声:“我之前答应过你,等事情都解决后,带你去游山玩水,趁着如今山河无恙,我该履行承诺了。”m.χIùmЬ.CǒM
慕容柒靠在宫染胸口,看着窗外沿途的风景,是宫染许她的浮世清欢。
马车一路行驶,没有终点,随心所向。
.......
宫染带着慕容柒先去了悠扬婉约的江南,然后打算一路上北,最后到大漠孤烟直的塞北。
在中途的时候,他们遇到了景启淮。
三年过去了,他还在寻找着南宫玫,他也从未放弃过。
自从南宫玫跟他分别后,再也没在他面前出现过。
可无人知道南宫玫去了哪里,连慕容柒都不知道。
和景启淮分别后,慕容柒和宫染继续往北走,他们也不知道景启淮接下来要去哪儿,只是告别一声就分道扬镳了。
五个月后,慕容柒和宫染游历到塞北。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黄沙漫天,烈酒烧喉,这里别有一番异域风情。
宫染和慕容柒来到一处客栈歇脚,这里人声鼎沸,多数都赤臂大汉,大口喝醉大口吃肉。
边塞人长相粗犷,性子也不拘小节。
突然,一个络腮大汉提溜着一个小孩子训斥:“你这小崽子,敢冲撞老子,把老子珍贵的烧酒都打碎了,你父母呢,让他们赔老子,不然把你煮了当下酒菜!”
边塞人性子鲁莽,一点小事就喜欢动刀动枪。
那小家伙一点不胆怯,在大汉手里挣扎了两下,嗓音奶奶脆脆的:“你先放我下来,我去找阿娘赔你酒钱。”
大汉不相信他说的话,“万一你这兔崽子跑了怎么办,你父母有没有在这里,赶紧叫他们出来!”
小家伙咬了他两口,从他手上挣脱开,一溜烟就跑了。
大汉气急败坏:“兔崽子,还敢跑,抓到你非得把你的皮扒了不可!”
他朝小男孩儿追过去,小男孩儿在人群中乱窜,灵活的像只兔子。
宫染正走着,突然看到一团黑影朝他撞过来,他下意识躲闪,旁边的慕容柒看出是个孩子,怕他磕到碰到,就拉了他一把。
看着这调皮的小男孩,宫染便想到家里闹心的逆子,提着小家伙的后领便把他提溜起来,冷声:“不知道看路吗?”
小家伙夹着脖子缩了一下,突然有些忌惮,这个叔叔比刚才那个大汉要可怕。
待宫染看清小家伙的脸,眼神不由眯了一下。
慕容柒看不过去,让宫染把孩子放下。
身后那大汉也追了过来,骂骂咧咧的要去教训那孩子,慕容柒挡在面前,拿出几张银票给大汉,才把事情平息了。
她回眸看向腿边的孩子,看他年纪和小宴儿差不多大。
慕容柒蹲下身子,帮他拍打下身上的灰土,耐心问:“你父母呢,怎么就你一个人?”
小家伙转动下乌黑的大眼睛没说话,防备心很重。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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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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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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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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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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