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每次给她的感觉都不一样。
上次他问的时候,她没什么感觉,这次心底却掀起一丝异样。
她垂下眸,似笑非笑:“为什么非得要问这个问题?”
“本王想知道,而且你也知道本王对你的情意。”景启淮别开眼神,脸色有些别扭。m.χIùmЬ.CǒM
“殿下的情意在下承受不起,还请您另择良人,还有,我和国师之间的事情,只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和殿下无关。”
慕容柒说完转身就要离开,景启淮却抬步挡在她面前,没有让她走的意思。
她没说明自己到底喜欢喜欢宫染,景启淮觉得她对宫染的感情肯定不一般。
他对慕容柒沉声低语:“本王不管你对宫染是什么感情,但必须要提醒你一句,宫染在父皇身边待这么久,能坐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他在父皇心里位置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什么意思?”慕容柒不太明白他这番拐弯抹角的话想表达什么。
景启淮看眼周围没有宫人来往,才压低嗓音:“父皇在宫里养了一个男宠,和宫染八分相像,你说,宫染在父皇心里什么关系?”
慕容柒微怔,没想到元帝还有这种口味。
她嗤笑一声:“所以呢,这些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她和宫染又并非什么情人关系,也用不着和元帝一个老男人“争风吃醋。”
......
宫染来到元清宫,海公公正在殿门口恭候着,看到宫染走过来,他立马弯腰迎上前:“老奴参见国师大人。”
宫染朝着宫里走去,神色淡淡:“听闻皇上午睡又做梦了?”
海公公跟着身侧答:“是啊,还是跟以前的梦一样,听皇上说,又梦见那位女子了,醒过来他就开始犯头疾了,这会儿扶尘公子正服侍着呢。”
宫染脚步微顿,眼底划过一抹阴郁的寒意。
穿过长廊,来到元帝的寝殿,此时里面正传出暧昧旖旎的声音。
“唔,皇上......”
男子轻轻喘息着,冷清的声线像是某人的复刻,元帝的粗喘声越来越重,殿里的动静也越来越大。
宫染站在门外敛着眸,遮住眼底的血影。
海公公面色如常的站在旁边,对这种事情早已习惯。
皇上吩咐过,在他正尽兴的时候,任何人都不能打扰,哪怕是国师来了,也得先等着。
这会儿两人只能先站在外面等一会儿。
须臾,殿里的动静慢慢停了。
海公公这才敲门:“皇上,国师大人来了。”
“请他进来。”元帝喘着粗气,嗓音又沙又哑。
海公公推开殿门请宫染进去,殿内铺面而来的便是一股旖旎的味道。
海公公立马打开窗棂通通风,又点燃了金炉里的香烟。
明黄色的龙床围着床幔,里面两道半裸的身子若隐若现,元帝依旧喘着气息,有些没平复过来,对身边的男子道:“你先退下。”
他声音冷漠,也听不出宠爱的意思。
“是。”
扶尘坐起身子,海公公便伺候他穿衣服。
男子身上布满红痕,看着暧昧至极。
海公公早就看习惯了,专心伺候他穿衣。
随后扶尘穿戴好后,对宫染行了一礼就离开了。
宫染开口:“听闻皇上又做了和以往相同的梦,醒来后就犯头疾了,不知皇上现在病情如何了,是否还需要服药?”
“现在朕已经缓回来了,药就先不服了,也能省着点,毕竟炼一次药也不容易。”元帝披了件长袍从床上下来,坐在一旁的龙椅上,脸上还染着未褪去的潮红。
“朕今日午睡又做那个梦了,那梦里的女子真是和爱卿极为相似。”他眼神迷离地看着宫染,眼底晦暗又痴迷。
这十年以来,元帝经常做着相似的梦,梦里他在和一个女子幽会缠绵,起初他在梦里并未看清那女子的长相,可梦见的次数多了,他就发现那女子和宫染长的极为相似。
他知道那女子肯定不是宫染,但他却对她有种很强烈的熟悉感,仿佛现实中真的有这个女子,两人还认识。
可等他醒来之后,就一点都想不起来关于这女子的信息,有时候他耗费精力努力去想的时候,就开始犯头疾了,让他不得不停止回想这个女子。
而且他对这个女子还有种难以忘怀的痴迷。
元帝看宫染和女子几乎重合的五官,眼底的情愫愈浓。
“世间长相相似的人太多了,臣和扶尘公子不就是一个例子吗。”
宫染清淡的嗓音打断了元帝的失神,让他意识回笼,元帝冷哼:“他岂能和爱卿相提并论,即便长的再相似,他也不是爱卿。”
只是一个玩物和替身罢了。
“多谢皇上对臣的厚爱。”
宫染敛着冷淡的眉梢,没什么情绪。
元帝想起了什么,眯下眼眸:“海公公,朕若是没记错的话,今日就是月底了吧。”
“皇上没记错,是月底了。”
海公公立马领会他的意思,转身端过来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颗黑色的药丸。
“国师大人,请。”
宫染面色淡淡,服下那颗药丸。
......
慕容柒已经几日没见宫染了,便想着在宫里等他一会儿,和他一起出宫,顺便聊聊这段时间皇室有什么动静。
趁着等宫染的空隙,她在宫里随意转了一圈,当看到不远处走过一道熟悉的身影时,便唤:“国师大人。”
不知前面的男子是不是没听到,一直没回头。
慕容柒只好快步跟上去,挡在那人面前:“宫染......呃。”
当她看清面前男子的容貌时,脸色怔愣了一下。
眼前的男子眉眼间跟和宫染六七分相似,甚至身上的气韵和宫染都很像,从背后看去,很难分辨出两人。
但慕容柒还是一眼认出他不是宫染。
“那个抱歉,我认错人了。”慕容柒赔礼一笑,后退两步和男子保持距离。
“无碍。”扶尘敛着眉眼淡声,似是习以为常。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被人认错了。
慕容柒看着他那种淡然如水的姿态,越发觉得像是在看宫染,却也让她生出几分别扭感。
她看到扶尘的脖子上有几处红痕,很鲜艳,一看就是被人刚印上去的。
慕容柒突然想起景启淮方才给她说的,元帝身边养了一个和宫染长相相似的男宠。
想必就是眼前这位了。
慕容柒心里说不出的膈应,对元帝有些犯呕。
“公子若是无事,我便先退下了。”
扶尘寡言少语,和宫染一样。
“等等。”
慕容柒唤住他,拿出一个药瓶递给他:“这药能很快消除印子。”
扶尘怔了一下,才接下她的药瓶:“谢谢。”
他离开后,慕容柒站在原地一直看着他的背影,真是越看和某人越像。
“你倒是乐于助人。”
身后传来一道冷清的声音,慕容柒回头,不知宫染何时走到了她背后。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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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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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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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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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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