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员大将手持长枪看着眼前的军士点了点头,随即高喊一声:“传本将之令,即刻进兵定军山。”
“慢,徐将军等等!”
“阎先生何意?”徐荣看向身旁一名文士。
就见文士打扮之人上前拱手一礼说道:“徐将军,定军山地势险要,当小心为好!今杨昂把守定军山必经之路,我军若打算强攻,必然会使我军损兵折将!圃有一计,可一战拿下定军山!”
“阎先生有何良策?”
“徐将军,杨昂在定军山南面有一处高山,此山巍峨耸立,可仰视杨昂兵营,汉中兵马一举一动可尽在眼底,
只要我军占据此处高山,同时切断汉中兵马水源,必然是汉中兵马不战而乱,如此一来,我军便可以最小代价取得胜利。”
“阎先生所言甚是!”徐荣点了点头后随即高喊一声道:“郝昭将军听令,命你率领大军一万,即刻占领南面高山,待汉中兵马一乱,即刻领兵下山。”
“是,将军!”郝昭随即点起一万兵马,攻打南面高山。
“宋强听令。”
徐荣一声令下,宋强拍马近前拱手一礼:“将军,末将在!”
“命你率领大军三千寻找附近水源,并及时切断此处水源,阻止汉中兵马取水!一有军情及时来报!”
“是将军!”
宋强率领兵马走后,阎圃再次献计。
“徐将军,定军山通往南郑有一条大路还有一条小路,杨昂兵败定会从小路逃往南郑,圃之意,徐将军可率领大军前往小路埋伏,圃自领一路兵马埋伏于大道,便可一举擒杨昂!”
徐荣听后思考片刻点了点头:“如此甚好,阎先生可率领大军一万五千以做疑兵,本将自领五千埋伏于小路!”
“徐将军,小路十分凶险,五千兵马太少,还请将军多些兵马!”
“哈哈,阎先生太看得起杨昂了,本将跟随陛下征战多年,曾与匈奴大军有过惨烈的厮杀,什么样的战事没有经历过,汉中之兵不过是一群蝼蚁尔,本将视杨昂为草芥,何须那么多兵马!”
徐荣微笑说完向阎圃拱手一礼道:“阎先生此去大路也不可掉以轻心,需小心谨慎。”
阎圃拱手道:“多谢徐将军关心,圃定会小心!”
“好!那本将就先行一步!告辞!”徐荣随即长枪一指:“弟兄们,随本将出发!”wWW.ΧìǔΜЬ.CǒΜ
定军山大营军帐之中,就见一名身披盔甲的大汉不停的来回踱步。
这时一名军士急匆匆跑了进来:“报,杨将军,大事不好了,楚军已攻破阳平关,正向定军山而来!”
“什么,楚军这么就快就攻占阳平关了,杨柏将军呢?”
“回禀将军,楚军兵贵神速,一天便攻下阳平关,杨柏将军战死了!”
“什么,杨柏战死!”杨昂一听此言犹如晴天霹雳,两脚不停的颤抖。
“将军,将军!……。”帐中的两旁副将连忙一起上前搀扶,并相劝杨昂:“将军,人死不能复生,今杨柏将军已逝,还请将军保重身体!”
杨昂双眼通红,凶光毕露的看着军中大帐外。
“可知赢将军现在何处?”
军士急忙回道:“启禀将军,赢将军率领大军十万已绕道离开汉中,正在向陇右进发!”
“什么,离开了汉中向陇右进兵,赢将军想干什么。”
两旁副将闻言大惊失色,一起议论纷纷。
“如今楚军直逼汉中南郑而来,这汉中都无法保全,赢将军怎么可以轻易离开。”
“李副将所言极是,这汉中总共不过十五万兵马,赢将军不但离开汉中,而且带走汉中十万兵马,这…这……。”
听闻赢发带走十万兵马,杨昂此时也是面如死灰。
“将军,将军怎么办,难道这汉中就不守了吗?”
杨昂看着两旁副将,连连叹息不已。
正在此时,一名军士跑了进来:“报,将军,刚刚得到消息,益州失守,天子陛下被楚军所擒,汉中王正率领五万兵马进入汉中!”
“什么,天下被擒,汉室亡矣!”杨昂大叫一声口吐鲜血。
“将军,将军……。”
“完了,一切都完了!”杨昂看向身旁副将不停摇头叹息。
“将军,天子被擒,我等怎么办?”一员副将自言自语一番。
“将军,汉中王来了汉中,定是为楚军而来,只要有汉中王在了,汉中必然可以保住,还请将军尽快与汉中王兵马会合一起抵抗楚军。”
杨昂闻言眼神一亮,转头看向副将:“王副将所言有理,我等需尽快派人联系汉中王,以保全汉中。”
“来人……。”杨昂刚要下令之时,一名校尉跑了进来。
杨昂一看这名校尉浑身是血,满脸惊愕问道:“杨陵,你不在南面高山坚守,怎么来到这里,你怎么浑身是血,到底发生何事?”
杨陵扑通跪倒哭泣说道:“兄长,楚军大将郝昭率兵攻占我南面高山,小弟无法抵挡,楚军攻势,一万兵马只剩五百逃回!”
“什么……?”杨昂大惊失色。
“楚军有多少兵马?”
“楚军虽然只有五千之众,但楚军个个凶猛异常,并且装备精良,小弟率领将士冲杀数十次,这才冲出重围!”
“一万兵马都不敌楚军五千兵马,你还有脸来见本将。”杨昂气急败坏大骂杨陵。
“来人,将杨陵推出去斩了!”杨昂怒喝一声。
“将军,刀下留人!”副将闻言一起跪拜求饶,替杨陵求情。
杨昂气急败坏说道:“你等可知,南面高山一旦被楚军攻破,楚军便可居高临下俯视我军大营一举一动,如今我军一切行动都在楚军眼皮底下暴露,我军将十分被动!”
“事已至此,就算斩了杨陵将军也无济于事,还请将军再做决断!”众副将一起再次相劝。
“哎!天意不可违,如今楚军势大,汉中恐怕难以保全。”杨昂连连叹息。
“将军,汉中王此时应该到了南郑,只要有汉中王在,汉中局势定然可以扭转,还需尽快与汉中王兵合一处,方可解除汉中之危!”
“王副将所言极是,今赢发已率领大军十万离开,只怕再也不会回汉中,为今之计,只有汉中王可以依赖。”
杨昂看了看在场副将,微微点头道:“目前只有如此!”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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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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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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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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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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