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明察。不能仅凭竹报一人之言就断定艳儿她们有错。”木榕仙子急切的说道。“何况,何况那蛊虫从何而来还不知道,她们三个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有几斤几两我还不清楚吗?都怪我平时对她们太骄纵,放松了管教。可是借她们个胆子也不敢枉顾人命胡作非为啊。”木榕仙子言罢嗓子已有些暗哑,一双妙目盈盈秋水般望向端木春。
“照仙子这么说,你三个徒儿是冤枉的了?那竹报和她们无仇无怨,为何偏偏指证她们?怎不说旁人。再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不为。”出声责问的是屈风。
“费什么话,看我怎么让她们的蛇蝎心肠露出来。”笑面叟一声厉喝。手上结印翻飞,灵力威圧全然释放,一时众人反应不了人。见压制住了大家,他施术隔空一把擒来三女,转手摔在面前地上。端木春和木榕仙子等人还未及施救。只见他手指一抖一划,三人怀中袖里藏着的手帕荷包小闸子,包括一些不大的瓶瓶罐罐,全散落在各自面前。三人惊呼害怕却被压制的动弹不得。
“你这是干什么?她们只是小孩子家,笑面道友莫非要以大欺小?传将出去不好吧。”邢堂石长老不满道。
“哎,石兄稍安勿躁,仔细看看这个。”笑面叟对石李二位长老的印象还是不错的,只因他们二位是清和宗为数不多的人,品质好一身正气的人。说着挑挑拣拣的甩给他一个巴掌大的玉闸,还有一个密封的瓶子,上手摇一摇似乎里面有粒丸药。
“这是?”石长老接在手中疑惑问道。“打开看看。要小心了,先打开闸子,那个瓶子里东西可不够一友好哦。”笑面叟说完讥讽一笑。
他的操作也是出乎众人意料之外,这女孩子随身藏着点小玩意有什么?不过有细心的发现事情不简单。花云月三女一体,表现相同,本来没什么大区别,不过就在笑面叟扔给石长老玉闸和小瓶子时,云霓和月夜还好,花艳却不太对劲,只见她目光死死盯着玉闸和小瓶,面色苍白死气沉沉如鬼样。
石长老听笑面叟说的郑重其事,当下收起轻视之心。暗中戒备,轻轻打开玉闸。呼,吐了口气:“笑面道友,这个是空的呀?”“当然是空的,你小心点开那个瓶子,那里面可不是空的。”石长老依言轻揭瓶塞,从中倒出四颗琥珀色半透明的腊丸来。嘶,众人一见倒吸了一口凉气。这玩意本来没什么,可里面包裹的东西大家都认识。
“这这这,这个怎么和丫头身上出来的小虫子一个样啊。”白长老惊得嚷嚷道。“老白毛,瞧瞧你那没出息的样。这个算什么,又不是那倒霉鬼胸口钻出来的那个。”屈风见状忍不住怼了白长老一下。“哼,懒的理你。”
“老白说的不错。这正是四只子蛊,和丫头中的是同一种,而空空的玉闸则是因为里面的东西已经不在了,至于原先装的是什么?我想不需要我多说了吧。”笑面叟一抬下巴,对着清和宗几人扬了扬。
“笑面道友,不能太武断吧。空玉闸里的东西,谁事先也没见过。至于这四只小虫子也有可能……嗯,嗯,也可能是小徒不懂,被别人所骗,一时不知轻重觉得好玩,所以,所以才……还请笑面道友看在我的面子上,顾全清和宗的颜面,念她年幼无知,初次犯过,就饶恕了她这一回吧。道友,还请念在你我皆为人长辈,怜惜后辈徒孙,饶恕则个。”木榕仙子越说越没底气,到最后向笑面叟示弱,苦苦哀求放过她的徒弟。
云月二女倒还好,除了稍稍害怕,更多的是羞愧和恼怒,毕竟她们从未曾如此难堪丢脸过。然而花艳却和二人截然不同。早前吓的面无人色,这会不知为何似有疯癫迹象。只见她梗着脖子,赤红着双眼,死死瞪着还昏厥着的顾我身上。xiumb.com
“艳儿,你这是什么态度,还不好好认错,求得笑面前辈,宗主,顾姑娘的原谅。艳儿听话。”木榕仙子慌了神,忙忙的名为斥责,实为暗暗维护。
“哼,原谅,求谁原谅,他吗?她吗?哈哈,哈哈哈,笑话。”花艳不仅不收敛,反而不管不顾的爬起来,疯疯癫癫的手指着众人。“你们都是坏人,都是。我恨她,臭丫头,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会,一天到晚尽霸占着严师兄,好让他不和我亲近。还有你,你,你们两个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仗着比我小,在严栖面前故意撒娇卖乖,难道你们不知道我喜欢他吗?啊,还要跟我抢。顾我该死,你们也该死。师傅,师傅啊,你为什么不帮我得到严栖,啊!为什么?是因为她们两个吗?你偏心,偏心……”花艳的话惊呆了众人。这还是那个美丽温柔端庄的仙子吗?胆子小的弟子有的已惊呼着害怕后退。花艳此时面目狰狞,身体四肢怪异的扭曲着,赤红的眼瞳盯着人好像魔鬼一般。
“宗主,艳儿这是怎么了呀,求你快救救她呀。”木榕仙子师徒连心,见此心痛不已,含泪向端木春求助。
“仙子,请节哀,令徒恐怕是救不回来了。”笑面叟无情的打断木榕仙子。话落盯了端木春一眼。那意思是,你家的人犯事,这狗屁倒灶的麻烦事,自己解决。
“榕长老请节哀,花艳这孩子怕是不成了。”“为什么?”“因为她这样,不光是沾染了蛊毒,而且还被魔道煞气侵蚀,心神已失,灵智不在,即使救她一命,往后也是个痴傻疯癫之人。”“不,不会的,不会的,我的艳儿,我苦命的艳儿啊……”听了端木春的话,木榕仙子痛哭失声,哭倒在地。三女从小就拜她为师,可说是她一手拉扯大的,名为师徒,实为母女,这怎不叫人伤痛。
就在大家还未曾想好怎么处置的时候。花艳突然暴起意欲伤人,情急之下被笑面叟和端木春一人一掌,打翻在地,口吐黑血,倒在地上已是出气大进气小,濒临死亡。
“艳儿,我的艳儿。”木榕仙子扑上去抱她在怀中,号啕大哭。花艳也许是感受到师傅的悲伤和哀痛。弥留之际有少少理智清醒,“师傅,对不起,艳儿让你……让你失望了,艳儿好悔,都是艳儿不好,不应该因为太喜欢严师兄了,动了心,鬼迷心窍上了别人的当,这才……这才……”“艳儿,乖,告诉师傅,是谁,到底是谁害了你。”“是,是一个紫衣人,他脸上戴着银蝶面具,一身紫衣,法器是黑色笛子,能……能摄人心魄,他说他叫……紫墨……”花艳用仅剩的清明灵智拼命告诉她师傅一点讯息。“艳儿,我的艳儿啊!”木榕仙子抱着花艳的尸体悲痛欲绝。
事已至此,再追究已无意义。好好一仙子,美妙佳人,奈何落得如此下场。虽说是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然而情感的事谁又能说的清呢?为情所困,为情所累,进而伤人伤己,不禁令人唏嘘不已。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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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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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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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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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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