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长臂将军和刘启,就连李当户和田蚡也瞪着眼睛看向袁昊。
“不过炼钢的方法我也不大知道,我只知道一种炒钢法。生产出来的钢,也是最低等级的那种。”
袁昊无奈摊摊手!
冷轧钢板和钢锭他当然鼓捣不出来,不过低档次的地条钢还是没问题。
管咋说,老子也是本科毕业。
“你……!”长臂将军气得恨不得活撕了这个讨厌的小子。
把胃口吊得高高的,然后“吧唧”一下摔到地上。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眼前站着一个绝色美女,可脱了裤子才知道是个男的。
“莫急!莫急!
你是骑兵将军,其实长剑对你来说根本没啥大用。”
袁昊抽了一口酒,无所谓的对着长臂将军摆摆手。
“你……!”长臂将军气得差点儿说不出话来。
剑没用,啥有用?
两军对垒,远距离用弓弩。近距离用长戟,再近一些就是剑。
“又急了!兵器这东西,讲究的是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巧。
骑兵对冲最是需要长兵刃的时候,最好的兵刃当然是长矛长戟,而不是长剑。”
“哈哈哈,又说胡话!”长臂将军指着袁昊,快要笑岔气了。
一直听着两人说话的刘启,也不禁摇了摇头。
“小郎不知道,长戟这些东西虽然步战比剑好用。
可马战的时候,却是不能用的。”田蚡赶忙提醒袁昊。
“为何?”袁昊不明白。
银枪白马赵子龙!
千古莽撞人张翼德,手中丈八蛇矛是假的?
更不用说,关二爷那柄八十多斤的青龙偃月刀。袁昊从小就怀疑,颜良文丑是被砸死的,而不是被砍死的。
这些不都是长兵刃?怎么就不能用?
“长戟太重,需要双手持握。若是双手持握,一个弄不好就会从马上掉下来。”
“啪!”听了刘启的话,袁昊狠命的一拍脑门儿。
他娘的,忘记了!
一桌子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袁昊为毛要给自己一下。难道说是因为胡说八道羞愧难当?
李广和刘启,第一时间便把这个想法抛到九霄云外。
这个油滑油滑的小子,有没有脸皮都难说,至于要不要……不重要!
“我们打个赌吧!”袁昊一脸坏笑的看着长臂将军。
“赌什么?”长臂将军心中立刻生起警惕之心。
白天打的赌很是离奇,不过自己八成可以赢下来。这晚上的赌……!
“我们就赌李当户可以在马上持矛搏杀,赌注嘛……!
若是小子输了,二百斤烧锅酒明日便送到将军府上。
若是小子赢了,您腰间这块羊脂玉佩,借小子把玩三五十年便可。”
袁昊早就看中长臂将军腰间玉佩,白如凝脂润如璇玑,一看就是高档货。
在后世,没个千八百万身家都不敢问价。
“哈哈哈,怕是你小子早就看中老夫这玉佩了。
好,就跟你赌了。”这块玉佩是长臂将军射杀一名匈奴小王所得战利品。
其实也不是一块玉佩,确切的说应该是一块玉牌。
在他看来,拿这玉佩换二百斤美酒,简直千值万值。
“把马牵过来,倒是要看看在马上耍长戟是个怎么耍法。
呵呵!”
长臂将军一声吩咐,李当户猎犬一样窜了出去牵马。
袁昊走到马前,左右看了看,见实在没有合用的东西,干脆弄了两根结实的绳子栓在马鞍下面,最后挽了个绳套。
“这东西应该用铁的,但现在没有趁手的,只能用绳子代替。
你把脚插进去,双腿有了着力点。这样不但可以用长矛作战,就算是大刀都没问题。”
按照袁昊的吩咐,李当户脚伸进绳套里面扳鞍上马,双腿一磕马肚子。战马缓缓绕着小院走了起来!
刚开始,李当户还是小心翼翼,不敢纵马疾驰。
可跑了一小段路,李当户就觉出这两个绳套的好处来。
两只脚踩在绳套上,双脚有了着力点,跟站在马上区别不大。
以往都需要一手拉着缰绳,现在似乎不拉缰绳也没什么大事。
李当户从小在军营长大,八岁便会骑马。骑术在北地军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好手,比起匈奴人来也不逞多让。
小心翼翼的松开缰绳,纯以双腿控马。
长臂将军看了,眼睛瞪得老大。
李当户的骑术他当然知道,但……似乎……没好到不用缰绳纯以双腿控马的地步。
“接着!”院里没有长戟,但却有一根八尺长的哨棒。袁昊当标枪一样扔了出去!
“好!”李当户探手接住哨棒,随意在马上耍了一个棍花。
一根哨棒舞的虎虎生风,人却稳稳端坐在马鞍上,没有丝毫要掉下来的意思。
李当户舞着舞着,哨棒一扔抽出弓矢。
左手推满月,右手抱婴孩!
吐气纳声:“呔!”
随着一声喝,箭矢流星般射出,百步外的天上立声掉下来一只蝙蝠。
“好!”长臂将军兴奋的一拍桌子,杯盘碗盏震颤不停。
这蝙蝠最是刁滑难射,李当户一箭射落,可见箭术上的功夫的确下了功夫。
刘启捋着胡子,不断额首!
老里正和田蚡没出声,火柱和几个孩子巴掌拍得通红。
战马驰回到院子里,李当户一勒缰绳。战马“稀溜溜”一声叫,前蹄高高扬起虚空蹬踏几下,这才站定。
饶是如此,李当户仍旧稳稳坐在马鞍上,没有被战马掀翻到地上。
“耶耶!这法子真的行,在马上开弓也方便了许多。”李当户跳下马,因为兴奋满脸通红。
“呵呵!好!”长臂将军老怀大慰的看着儿子。
做为武人,武艺就是安身立命的本钱。
今天在皇帝面前露了这一手,将来还怕没有出头的机会?
豪迈的在腰间摘下玉牌扔给袁昊:“愿赌服输,这东西你的了。”
“等等,他是你儿子?”那声耶耶袁昊听得清清楚楚。
“正是!”长臂将军点了点头。琇書蛧
李当户报出名字的时候,袁昊就觉得这名字耳熟。刚刚他喊耶耶的时候,袁昊脑子里忽然间爆出一个名字。
“你是李广?”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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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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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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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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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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