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问香抬起头,看了一眼他们,待他们走至身前,她才笑了笑,看着远浪问道:“心结解开了吗?”
“解开了,我房间里的诗盏,是你弄的吗?”远浪脸红了一下,然后,坐在柜台前,朝她问道。
“不是。”
“不是?”
远浪愣了一下,她已经问过秀秀和江篱,诗盏和他们也没关系。
如果也不是海问香弄的。
那只剩下,
雪皇和凤凰她们了。
接下来,海问香的话,也证实了她的猜测。
“是雪皇,其实,让我劝江篱和你好好谈谈,也是雪皇的提议。”
海问香语气平静,脸上也一直带着笑容,只是说这话时,她是扭头看向江篱的,想看他什么反应。
“那你说的那些话?”江篱疑问。
“真心话。”
“什么话?”远浪扭头看向江篱,有些疑惑。
“是……”
江篱并不打算瞒着远浪,既然很多事都谈开了,就没必要遮遮掩掩。
但他刚想开口,海问香却抢先了一步:“一些……并不重要的话。”
“哦……”
远浪很聪明,既然海问香不想说,她自然也不会追问。
但以她对她的了解,大概也能猜出来一点东西。
江篱也是疑惑的看向海问香。不知道这丫头又在想什么?
海问香冲她眨了眨眼,传音道:“你喜欢我吗,如果还没有喜欢上我,就不要说出来,等你哪天,喜欢上我了,再说也不迟。”
听到她的传音,江篱看向她。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直白了?
“好。”
但他想了想,还是回了一句。
……
是夜。
雪皇和凤凰从第七平行宇宙返回了浮沉。
“回来了!”江篱心虚的看了她们一眼。
远浪也有些忐忑。
海问香只是站在一边,微笑不语,倒也没什么担心。
她们都不是寻常女子,而且,彼此之间,关系也很好,岂会因为这种事而闹什么矛盾。
而且,这原本也是雪皇的意思。
闹起来,就更不可能了。
不过,接下来一阵子,江篱就没那么好过了。
但这是他自找的,怪不得别人。
“雪皇……”远浪迟疑了一下,叫了一声雪皇。
就算雪皇可能已经知晓,但她觉得还是有必要和雪皇说一声,这是对她最基本的尊重。
“你不用多说。”雪皇伸出手制止了她,脸上带着笑意。
她说完,便拉起她的手,走向楼上。
凤凰狠狠瞪了一眼江篱,也跟着走了上去。
“好日子又无了。”江篱看着三人的倩影,无奈感叹了一句。
听到这话,一旁的海问香,噗嗤一声笑出了声来。
江篱看向海问香,想了想,道:“要不,你给我向她们说说好话?”
“自己去。”海问香看了他一眼,轻声回道。
“就一次。”
“自己去。”
“可我该说什么?”
“自己想。”
“好吧……”
江篱叹了一口气,然后坐了下来,想着该怎么和雪皇和凤凰说,能让她们不那么生气。
海问香并未立即回房间,而是在旁边坐了下来,双手撑着下巴,认真看着江篱,也不说话。
“你说是雪皇提议让我和远浪谈一谈,是真的吗?”
“你觉得呢?”
江篱思索一下,道:“这确实是雪皇的性格,这次离开前,我和雪皇谈过远浪的事。”
“那就是真的。”海问香轻声回了一句。
江篱虽然觉得她这话有些奇怪,但却不知哪里奇怪。
他摇摇头,将生死簿拿了出来。
“这是?”
“鬼帝的生死簿。”
“哦?”海问香眸子闪过一道好奇。
江篱翻开生死簿,将它翻到远浪所在的那一页。
关于未来的那一部分,已经发生了变化,而且,字迹在淡化,似乎有一股无形的力量,要从鬼帝的生死簿将关于远浪未来的记录给抹去。
呼……
见此,江篱长舒了一口气。
看来,即便是鬼帝书写的未来,只要他想改变,也是可以被改变的。
海问香在一边,看着江篱的反应若有所思。
二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直到夜深之是,两个人才一起走回楼上。
“晚安。”江篱向海问香说道,
“晚安。”
海问香回了一句,随及,便推门走进了房间。
虽然只有几息的时间,但江篱还是看清了海问香的房间。
迷离谷摊头。
她把房间打理的就像一座花园,到处都是绿植和水道。
海水周而复始的涌动,天上鸥鸟盘旋,发出清脆的鸟鸣。
在靠近海的那座建筑平台上,红色的帷幔搭起一个封闭的空间,里面摆放着一张床、一张桌子,以及一些其他的东西。
不得不说,两只粼妖的房间,都比较有个性,最重要的是……都有海。
粼妖果然是离不开水的。
江篱想着,便伸手敲响了雪皇房间的门。
没人回应。
江篱犹豫了一下,推门走了进去。
雪皇正躺坐在床上,她手中拿了一本书,正在翻阅,见江篱进来,头也不抬的说道:“凤凰在生气,你还是先去看看她吧。”
“啊?”
江篱啊了一声。
“我也很生气,但既然是我自己的注意,生气也只能生我自己的。”
听到这话,江篱并未退走,而是走过去,将她手中的书拿走,伸手摸了摸她金灿灿的秀发,抱歉道:“对不起,是我的错,委屈你了。”
雪皇看着他,良久,才伸出如玉藕般白皙光滑的手臂,环住他的脖子,但下一刻,便朝江篱的脖子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江篱虽然很疼,但并没说什么,而是怜惜的看着她。
良久,她才缓缓松口:“好了,我气消了。”
江篱看着她,然后俯身吻在她红润的嘴唇上。
她并没有躲开,任由江篱亲吻。
稍顷,她才缓缓推开江篱,温柔道:“好了,去找凤凰,你这样厚此薄彼,可是会伤她心的。”
“你就是太纵容我了。”江篱摸着她的脸道。
雪皇摇摇头,轻声反驳道:“不是纵容,是爱,好了,去吧,还有……这次是一年。”
“不要吧?”
江篱脸耷拉了下来。
“要。”
“我现在就想要。”
“别想,去找你凤凰。”
……
不久后,江篱被关到了门外,他长叹一口气。
之后,走到凤凰门口,敲门。
依旧没人回应。
江篱只能推门闯进去。
凤凰已经躺下,灯也已经关了。
江篱小心翼翼的关上了门,然后走到床边,在床边蹲了下来。
凤凰看上去睡着了。
当然,江篱知道,她并没有睡。
良久,凤凰才睁开眼,眸光幽幽。
“你来做什么?”
“解释。”
“不用。”
“那道歉?”
“你是该道歉。”
“对不起。”
“有什么用!”
“……”
“好了,凤凰不生气,我保证不会有下一次。”
“你的保证不算。”
“那我发誓?”
“那海问香怎么办?”
“嗯,海问香只是朋友。”
“我们刚开始也是朋友。”www.xiumb.com
“那你说,要我怎么做?”
凤凰沉默了下来,她看着江篱,良久,才无奈的道:“还能怎么做,雪皇都不计较,我又怎么能那么小气,不过,我还是好气呀。”
“那就拿我出气。”江篱回答道,主动将自己的脖子伸了出去。
凤凰坐起来,看着他脖子上的牙印,稍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雪皇竟然真的咬他了。
哼,
她要是再咬他,岂不是在奖励他。
她不要。
可是,她好气呀。
凤凰想了一下,便起身吻了上去。
江篱睁大眼睛,似乎没想到凤凰会这么做。
凤凰闭着眼睛,动情的吻着,身上的被子滑落,露出雪白的肌肤。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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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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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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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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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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