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文人墨客,不就是早期都是穷鬼,被逼到走投无路才愿意这种事情。要不就是闲得慌,闲来无事才愿意干这行。”刘庆表示平常,毕竟文者费脑,忧思过虑郁结于心是常事,因而文者容易短命。
“不奇怪,就我们国家的政策,谁都容易缺钱。”作者微眯眼,觉得有些奇怪。。
“说句实在话,一般领导侵吞这种事情,大多数人都会在意和嫉妒,但是感觉你觉得这种事情不是很在意的样子,而且重点在后面。”迪亚有种疑惑感觉。
作者叹了一口气:“所有人真的能够明白穷人的孩子是什么意思吗?”
“可能明白,也可能不明白。”刘庆笑而不语。
作者同样笑了起来:“穷人的孩子,就是父母文化见识低,就是父母什么都怕,什么都不敢得罪。这些孩子得拼了命活,得吃过所有的苦和亏,才能在这个社会活下去。”
“我记得用他们的话来讲,就是没有遭受了社会毒打,所以孩子的骨头硬。”迪亚眨了眨眼睛。
作者摇头:“事实上,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些孩子不是骨头硬。他们吃苦太多,才开始抱怨环境的糟糕了?”
“反骨仔。你们国家这种人,好像很多的样子。不过这种人,下场都不好吧?”迪亚瘪了嘴,显然想到了结局。
“下次不好又怎样?反正说不定人家开心呢?至少心中一口怨气放下来,算是一种好事情。”作者觉得比起有些事情埋在心里,比发泄出来好。
“话说回来,所以为什么觉得侵吞领导,比不过其他的情况?”刘庆有些好奇询问。
作者沉默一下,然后慢慢开口:“如果人生像是走钢丝末路,前方是终点的路,而后方是退路。那么其他人的路一定是畅通无阻,而穷人的孩子是前有虎后有狼,可以说什么都没有,但是他们还有可以选择去跳下去。”
“可是我家不同,我家是钢丝被人剪断,老虎和狼都掉了下去,而作者一边拉着钢丝害怕掉下去,一边又想掉下去。可是钢丝还在,也就抱着一点点希望,想要努力往上挪,结果蹭到手皮都磨破了,一会上一会下,想要掉下去又不想掉下去,内心对自己说,再努力就行了。”
“不过如果努力有用,你也不会十年才存款一万多吧?”迪亚显然想到作者赚钱能力,有种想笑得冲动。
不过考虑某些真相,他还是忍住了。
作者气鼓鼓,然后气泄一般叹气:“这么直白告诉所有人好了,基本每个职业想要凭借所谓的底薪和提成,就根本赚不到所谓的大钱。而所谓的大钱,又基本和我国的法律冲突,所以网上流传着赚大钱的方法,都在刑法里算是一种事实,并非诱导而是现实,这才是可悲的情况。”
“比如说呢?”刘庆提醒一般询问。
“因为家里的情况,还有小时候就知道钱的重要性,所以我也有赚钱。”
“所以首先尝试了一些行业,比如服务员,厂里的工人,助手,车保险推销和会计。”
“其中服务员在当时是不允许招收未成年人,不过作者打得是黑工,对方也有胆子招人。因为这种地方很特殊,属于某些势力默认的存在,不过国家税收部大概会不开心。”作者无奈。
可是她也没办法,父母不管不给生活费,在学校生活也需要笔和其他费用的支出,学校小卖部里的卫生巾也很贵。
“哦?那是什么特殊存在?”迪亚有些好奇询问。
“不过我这里弱弱申明一句,我不是替他们洗白,只是在我的视角里的状态,所以所有人不要骂我就行。另外其实现在说,应该没影响吧?”
“感觉其实有点大问题。里面大概就是某些饭店因为生意,就开始帮某些势力做洗的工作,这里面也有规矩和好处。”
“规矩是饭店老板装作不知情,好处就是这些钱,有一定几率会被底层合理流入国库。”
“不过也有坏处,就是国家认为这个行业发展好,然后提高了整个行业的税收。”
“这大概是所谓的一家店盈利,万店遭殃吧?坏大于利。现在物价这么高,估计也有人在搞经济大跃进吧?”作者皱眉头。xǐυmь.℃òm
“不过也有可能当地也知道情况,给个台阶下而已。”刘庆显然想到更深层次的问题。
“其实工作的时候,我也不知情,直到老板跑路才告诉我原因。然后……然后当时的工资发了三千块,关于这些钱都被我攒起来了。总之不敢花,但是我确实很努力付出劳动和辛苦了。”
“在无知工作过程中,有个服务员因为怨恨店长工资低,在下班离职前把端菜的餐盘全部藏了起来。当时记得那晚有位大顾客要来饭店,用老板的话来说就是有能力人过来了,需要重点照顾的对方才可以。那位服务员是老员工知道一些内情,可能是故意做这种事情。”
“这位大顾客有个爱好,那就是喜欢吃鱼,特别是酸菜鱼。而酸菜鱼有道工序,就是放好煮好的鱼片和配料,需要用热油泼上去激发香气。为什么这么深刻,因为我就是那个端菜的服务员。”
“明明一起有说有笑的大家,在遇到真正重要事情时,却一个都不愿意帮忙,大家处于看戏的态度。最终只能在老板慌乱中,大家看着本来应该趁热送上去的酸菜鱼,慢慢失去了烟香味。我第一次看到云清风淡的老板,慌成那副模样,好像非常恐惧的感觉。”作者也对当时的不安。
“看样子这位大客户来头不简单吧?”刘庆觉得这种被慎重对待的人,应该关系到一个店的命运。
“感觉确实不简单。当时情况是客人催了两次,厨师也又做出来两道,但是他们就是看戏中。最后一次,当时老板都要上了。我看情况不理解,最终就默默举了手手。”
“然后我明白了社会的险恶和毒打。很烫或者是滚烫,带着一股子钻心的疼,却又不能不端,因为老板一直在看着。”
“而且学校也有责任教育,所以我只能双个食指端下面的凸起,两个大拇指端边缘,感谢我们国家的陶瓷设计,不然会被烫到更厉害一些。因为满是油水,所以特别需要注意不能撒出来,不然下场绝对很惨。”
“不能走的太快因为会撒出来,也不能走的太慢因为会散气,总之痛不欲生。”
“那以后我明白一个道理,大家不愿意干的活别干,因为都是坑人的存在。至于学校的责任教育,属于理想主义的教育,社会不吃那一套。不过当时老板的确很担心情况,一直跟在我的身后。”
“之后很顺利,这道酸菜鱼成功上桌。我当时疼得厉害,就只是想快点解放,成功上菜后就在老板示意下离开了。”
“不过离开前,那位大顾客看了我一眼,出门之后倒是听到了里面一些掌声。”
“我估计老板应该罚酒道歉了。因为每次遇到一些糟糕的顾客,老板都会这样做。”作者含泪中。
“真辛苦。不过顾客都是上帝,不伺候就很任性,你们国家服务行业没人权。”迪亚为作者默哀了一下,毕竟工资低又没国外小费,确实很困难。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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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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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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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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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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