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没有立即追问,只瞪大着眼睛,脸色阴沉无比的瞪着老痒。
两人大眼瞪小眼,画面一时有些诡异,气氛有点紧绷。
一小会儿后。
老痒再动了动嘴巴,这次,有了声音,“吴邪,其实答案还是那句话,我的目的不是骗你。”
“之所以骗你,是因为我必须要这么做。”
“等一下,等你知道我图的是什么后,你就会明白了。”
听到这番话。
吴邪怒了:“(•́へ•́╬)!!”
“你特么的还是在说废话!!”
“我问你为什么要害我,你说一堆废话干什么?”
“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想避重就轻的忽悠我?”
“我现在算是终于肯定了,从你来找我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掉进了你设计的全套里…….你从一开始就是在骗我!!”
“那枚六角铜铃,是骗我掉进全套的一个饵……”
吴邪开口,一通骂骂咧咧,骂着骂着,突然,话语戛然而止,同时,表情猛地一变,双眼瞪得更大了一些。
“等等,六角铜铃!!!”
“你是怎么知道我会被那枚铜铃吸引的?”
“六角铜铃的事,是谁告诉你的?”
“尼玛的,指使你骗我来这里的人,是阿宁那伙人?”
吴邪再度一连发问,语气十分笃定。
丁泽听见,微微有点惊讶,因为,原著里,吴邪可没压根没有想到这个。
不过,转念一想,他便就不惊讶了,毕竟,这一路上,他明示暗示了那么多,吴邪要是还表现的跟原著一样,不深究这一趟秦岭之行的各种隐秘……呵呵,那他不是白费劲了?
‘可惜,猜的是阿宁那伙人,而不是吴三省。’
丁泽无声念道。
这时,老痒叹了口气,有了声音,语气诚恳的说道,“吴邪,这个问题,我不能回答你,我有我的苦衷,希望你不要追问了。”
闻言。
吴邪的眼角,狠狠跳了跳,脸色陡然更加阴沉,“什么叫不能回答?我特么的被耍得团团转,还不能知道是谁在耍我?”
“哎。”老痒再度叹气,“你能知道,但是我不能说,懂我的意思吗?”
老痒说着,微微扭头瞥了一眼丁泽。
吴邪注意到,登时,懂了,当即看向了丁泽,“丁哥,你会告诉我?”
丁泽:“出去以后,我告诉你。”
吴邪:“好。”
得到了肯定回答,吴邪不墨迹,又问向老痒,“那老痒,立刻,马上解释,你图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警告你!这真的是你的最后一次机会!”
“你要是再敢说假话,哪怕只有一句假话,老子都会立马走人,以后老子再也不认识你。”
吴邪凶狠的发出了威胁。
老痒看着吴邪,又一次,沉默无声。
沉默了大约几十秒。
“哎~~”
老痒开口,叹着气,表现的像是想通了一样,伸手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照片,递向吴邪,语气略显无力的出了声。
“你先看看这个,然后我再解释。”
吴邪接过了照片。
见状。
丁泽脚下一动,到了吴邪身旁,将手里的手电筒灯光,照向照片。
只见。
照片上,有着一个头发已经斑白,神态看上去较为匹配,年龄约莫五十多岁的妇女。
“这人是?”快速打量了一遍照片里的妇女,丁泽果断装出疑惑的样子,问向吴邪。
吴邪:“老痒的妈妈……阿姨年轻的时候很漂亮,对我们很好,我们都称呼她为漂亮阿姨。那时候,我老爸和我,每年都会去看望她几次。”
“后来……稍微疏远了一点。”
如是回应了丁泽,吴邪抬头,问老痒,“给我看这张照片,是什么意思?”
老痒表情十分黯然的笑了笑,“我找到你的时候,跟你说,我妈生病了……这是骗你的。”
“事实是,在我坐牢期间,她已经走了。”
“啊?”
吴邪惊了一声,皱着眉头,看了老痒几秒,“你妈,去世了?”
老痒默默点头,随即,看了看自己的手,“我出狱的第二天,赶回了家,想给我妈一个惊喜。”
“结果,等我推开房门……我却闻到了一股恶臭,看见她趴在缝纫机上,一动不动。”
“我以为她犯了心脏病,赶紧跑过去扶她。”
“可是,等我把她扶了起来……你知道,我特么的看见了什么吗?”
说到这里,老痒闭上了双眼,身子微微发起了抖,声音也颤抖开来,近乎呻吟,“我看见,她的脸,黏在了缝纫机上……”
“她的脸,没了!”
惊悚无比的话语,传入空气。
瞬间。
吴邪惊呆,“(ΩДΩ)!!!”
【你家老祖宗】直播间里的一众沙雕观众,反应也没好到哪里去,大多都直接被惊吓的一塌糊涂。
“⊙▃⊙!!我尼玛。”
“别这么吓人成不成……”
“我尿了……大半夜的,突然给我形容出了这样一幅画面……”
“呜呜呜,怎么办,怎么办,这画面出现在我的脑袋里了,我要怎么把它弄走啊……”
“o(╥﹏╥)o,真是够了,老娘要被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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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呆住,直愣愣的看着老痒。
老痒抬手揉了揉额头,没看吴邪,继续呻吟道,“我坐了三年牢,在牢里的时候,感觉最对不住的就是我妈,我下定了决心,出狱之后,要好好做人,要跟我妈好好过日子……”xiumb.com
“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
“那天,我把我妈收敛了,一个人呆在屋子里,一下子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不知道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我不敢睡觉,因为只要一躺下,我就会看到我妈黏在缝纫机上的那张脸……所以我,一直保持着清醒……”
“就那样,过了九天,我饿得不行,觉得自己随时都会饿死过去……当时,我心想,其实饿死了也好,便准备等死。”
“却没想到,就在那个时候,突然,厨房里有饭菜的香味,和炒菜的动静,传了出来。”
“我感到奇怪,到了厨房…..竟然看到了我妈在做饭。”
“我妈见到我,还冲我说,(等一下,马上就可以吃饭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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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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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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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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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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