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没耽误时间,立马将盒子里的瓷盘拿起来给定主卓玛看。
两人沟通了一番。
定主卓玛和陈文锦起身走出了帐篷。
阿宁很兴奋,说,“定主卓玛已经确定了,这只瓷盘就是陈文锦当年给她看的那只瓷盘,她会带我们去当年跟陈文锦分开的山口。”
听到这话。
帐篷里不少人都躁动了起来。
好几个人问什么时候出发。
“今天中午十二点,大家早点吃饭,十二点我们准时走。”
说完,阿宁潇洒的转身往外走。Χiυmъ.cοΜ
见状,丁泽也果断起了身,冲胖子和吴邪道,“你两该咋玩咋玩,我去找我媳妇玩去。”
丢下这句话,丁泽快步离开了帐篷,追上了阿宁,“媳妇。”
阿宁一听,噌噌噌,直接撒腿就跑。
瞧见这一幕。
直播间里的一众沙雕观众,全都乐坏了。
“哈哈哈哈。”
“主播你好惨。”
“好惨一主播。”
“…..”
丁泽倒是不介意,反正接下来时间很多,急个啥,便也不追,自顾自寻了个高处,坐下,点着一根香烟;
戈壁这种地方,从某种角度来说,还真挺壮观的。
当然,偶尔看看,感觉确实如此,要是一直呆在这里,就绝对不是这样了。
不知不觉。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闷油瓶忽然走了过来,坐到了丁泽旁边,主动开口道,“你看出来了?”
丁泽听见,能猜到闷油瓶问的看出了陈文锦一事,便点了点头作为回答,随即,语气平静的问道,“吴三省他们在后面?”
“嗯,”闷油瓶没隐瞒,应声道。
丁泽笑笑,“有些话,我想直说,介意吗?”
“你说,”闷油瓶平静的回道。
“这些事,本来不应该这么复杂的,裘德考,吴三省,还有其他那些乱七八糟的人,非把这個事搞得这么复杂,烦人的很,”丁泽如是说道。
听到这话,闷油瓶难得的淡淡一笑,“所以这些人,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确实,”丁泽表示赞同。
闷油瓶没再对此多说什么,“文锦没有现身,有她的原因。”
“我会保密,放心。”
“谢谢,”闷油瓶走了。
丁泽没挪窝,再点着一根香烟,刚抽一半,阿宁走了过来,“那小哥跟你说了什么?”
丁泽仰头,看向站着在的阿宁。
从这个角度看,阿宁更加波涛汹涌了。
丁泽笑了笑,“坐下,我们认真聊聊。”
阿宁略一犹豫,到底还是坐到了丁泽身边,不过没开口,只等着丁泽说。
丁泽明白,开了口,“那小哥,本质上是挺惨一人。”
阿宁不明白丁泽突然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所以?”
“他连自己是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都弄不清楚,到了塔木陀,他不会在乎其它事,你们是死是活,与他无关。”
“伱们是自愿要去那里的,他没有责任,懂吗?”
阿宁大概懂了,微微皱起了眉头,“你一直在跟我说塔木陀很危险,我们会死,而且说的很肯定…..为什么?你去过?”
丁泽干脆摇头,“那小哥大概去过,但他忘了,我没去过,但我能推测出来,那里非常凶险,毕竟,那里算得上是这段旅程的终点了。”
“如果那小哥去过,他还好好的,那不就表示,那里没有那么危险,”阿宁反驳。
“那小哥与我们不一样,他的本事,超级吓人的,”丁泽笑道,“总之,事关你的命,你好好想想,小心驶得万年船,命只有一条,你说呢。”
阿宁略一思忖,不答,再问,“你还没告诉我,那小哥过来跟你说了什么。”
丁泽咧嘴一笑,“真是糊弄不了你,行吧,我看出了一个秘密,他让我保密,就这样。”
阿宁:“????什么秘密?”
“你亲我一下,我告诉你,”丁泽坏笑道。
阿宁一愣,几秒后,一咬牙,蜻蜓点水般的在丁泽脸颊上亲了一下,红着脸道,“说!”
“哈哈,媳妇,你可真傻,我可没说现在告诉你呀,”丁泽乐了,笑道,紧跟着,果断跑路。
阿宁:“!!!!姓丁的,我杀了你!”
不远处。
胖子叼着烟,看到这一幕,不由得有些酸,接着,想到了丁泽所说的那个桃花,“么的,还要几个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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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十二点,队伍准时出发。
丁泽和胖子,吴邪,以及阿宁的手下,一个高加索人,同在一辆车上。
路上。
挺健谈的高加索人,在吴邪的询问下,说了一番塔木陀的情况。
听完。
众人便都知道了,塔木陀便是西王母国。
“老丁,被你说中了,果然是古国的遗迹,”胖子如是说道。
丁泽点了点头,“逻辑这东西,只要正常,就很难出错的。”
四人就这样,一路聊,在路上折腾了两天。
两天后。
按照定主卓玛设定的路线,众人到了一个叫作兰错的小村子外。
这个偏僻的村子里,如今还有人居住着在。
面对这一事实,众人都很开心。
然后,就乐极生悲了。
村里外面没有正常的路。
进村的过程中,一辆车坏了,队伍只好暂时停下来。
阿宁让随车的机械师去修车,机械式折腾了一番,表示修不好。
阿宁听见,脸上有了些担忧。
之后,没办法,只好抛弃这辆车,众人进了村子。
转眼,天色暗了下来。
众人生了篝火,在村子里过夜。
阿宁有些担忧的询问定主卓玛的孙子扎西,“我们预计还有多久能到达那个山口。”
扎西摇头,“我奶奶是二十年前走过这条线的,二十年,时间太长了,戈壁里变化太大,说不好。”
阿宁预料到了这个答案,更担忧起来。
丁泽瞧见,出了声,平静的说,“媳妇,这里是戈壁,没有正常路的,这些破路虎的质量本来就差,路上肯定得一辆接着一辆报废,担忧这个事没意义。”
阿宁:“.….”
阿宁本就在烦躁这个事,听丁泽这么一说,更烦躁了,“你别乌鸦嘴。”
“嘿嘿,媳妇,这你就不懂了,在到达塔木陀前,最坏的结果就是这个,车子一辆接着一辆完蛋,我们最终步行前进,装备也带不了多少进去,每个人只能背一个包。”
丁泽继续说,“你现在接受了这个结果,过些天真遇到了,反而能从容面对,你说呢。”
阿宁:“…..”
虽然不想承认,但确实有道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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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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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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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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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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