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媛的嘴角抽了抽,干笑着上前说道:“我是金融系的,跟你一届的,上次学生会的活动我们还在一个组呢,我姓白,是南城白家的,我叫白媛。”
武思妍隐约有些印象,她看向白媛问道:“你有什么事吗?”
“我今天在开幕式看见你了,你也对科研论坛感兴趣嘛?好巧哦!我也很喜欢科研项目。”白媛上前一步跟武思妍套近乎说道:“下午我们一起去吧!”
“不好意思,你自己去吧。”武思妍婉拒道:“我没有抢到票。”
“没事没事,我有票,我有多余的!”白媛赶紧说道,这世界上就没有钱办不成的事情。
谁知道,武思妍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每个学生凭借学生证只能参与一次抢票,你为什么会有多余的票?”
“啊?不是,我是买的票。”白媛赶紧说道:“我花钱买的票,好多票!”
“你买那么多票干什么?倒卖?你是黄牛!”武思妍的脸色更加难看:“你知不知道这是违法的!”
“我……”白媛一时语塞,她看着武思妍板起脸的样子更是心脏一紧,整个人僵在原地。
“你自首去吧。”说完这话,武思妍转身便走。
“不是!我!”白媛看着武思妍的背影想狡辩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只能在武思妍走远之后,气的直跺脚。
尽管如此,在白以恒打电话过来询问的时候,白媛也扯了个谎,声称自己跟武思妍一起吃的午餐,明天就跟武思妍提白家的事情。
白以恒闻声放下心来,又给白媛转了十万。
白媛收了钱,美滋滋地又找人买了靠前位置的票,心里还不忘数落武思妍故意摆谱假清高。
如果武思妍没动用武家的势力,她一个学生能坐到a区?
真是搞笑!
这边,武思妍离开西城大学就径直去了医院,到医院之后发现武家主和武芸也刚刚吃完饭。
武家主还在休息,武芸去医生那边询问注意事项了,今天有两张报告单出来了,武家主恢复的不错,没有问题的话,明天一早就能出院了,后续只要让专业的家庭医生上门护理就可以了。
武思妍动作麻利地给武家主洗了一盘水果,等武思妍洗好水果回来的时候就瞧见病房里来了一位眼生的客人。
那是一位拄着黑色拐杖的老人,拐杖头上悬挂了一串旧了的绳编挂饰,上面还拴着一个上了锈的金属小铃铛,只是可能因为时间的原因或者是别的缘故,那铃铛已经不响了。
“你怎么来了?”武家主看着来人也有些惊讶:“不是说已经准备在你那个破院子里面等死了吗?”
“这不是还差了别人些人情吗?”陈老清了清喉咙,落座在武思妍挪到病床边的椅子上看着武家主说道:“我是为了宇文家的事情过来的。”
听见陈老的话,武家主眉头直接蹙起:“我还以为是你为了这几十年的情分,来瞧瞧我能不能挺过去,原来是来恶心我的。”
陈老也知道这趟来的不会容易,当下也苦笑了一下说道:“这事我本来不想掺和的。”
“你就不该掺和!”武家主瞪了陈老一眼说道:“你还是回你那个小院子里头去吧!”
“下周我在院里摆桌酒,是你一直惦记的那一坛五十年窖藏,你爱来就来,不来拉倒。”陈老也不准备多说什么,站起身来就要走,只是眼睛的余光注意到武家主的喉结动了动。
“你倒是舍得。”武家主没好气地看了一眼陈老:“不是说要把拿酒带到地下去吗?”
“还人情罢了。”陈老说着便拄着拐往门口的方向走去。
这时,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一阵风也从门口吹到了窗户,穿了个过堂。
一阵花草药的香味也扑面而来,陈老握着拐杖的手徒然一紧,立即看向门外的人。
武芸跟陈老对望也是一愣,好一会儿才认出这人是父亲多年的好友:“陈老,您来了?”
“你身上的香味是哪里来的?”陈老直接开口问到。
“香味?”武芸眨了眨眼睛,这才从口袋里拿出白心予送给她的香囊,递给了陈老:“是这个的香味吧?别人送的,陈老喜欢?”
陈老接过香囊用手按了一下在鼻尖一过:“方子。”
“嗯?”武芸有点没明白陈老是什么意思,只看了一眼武家主,见武家主也同样疑惑,她才立即走向自己放包的柜子,从里面拿出来白心予给她的手写方子,递给了陈老。
陈老迫不及待地将方子展开,一行行看过去,眉头紧锁:“这是我的方子!”
“啊?”武芸眨了眨眼睛看向陈老,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也只能磕磕巴巴道:“这……”
“给你方子的人在哪里?”陈老厉声问道:“在哪!”
“陈老,您先消消气。”武芸看着陈老的胸口因情绪的波动而起伏,当即上前扶住他说道:“我不知道这方子是您的,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白心予也不像是会偷人方子的人啊。
而且如果真的是白心予偷来的,她一定会自己藏着掖着,哪会这么坦荡的就给自己了?m.χIùmЬ.CǒM
武芸知道陈老的实力和影响力,如果真的是白心予偷了陈老的方子,那只要陈老一句话的事情,白心予这辈子就彻底毁了!
武芸不敢在这个时候说出白心予的名字,只能先哄着陈老先回去,声称自己明天会将人叫过来跟陈老当面对质。
陈老也觉得胸口有些不太舒服,吃了随身携带的药之后,又缓了一会儿才离开了医院,声称自己明天一定要见到那个人。
看着陈老拄着拐离开的背影,武芸心情复杂。
“早说宇文家的就没什么好人!”武家主瞪了武芸一眼说道:“早前就被骗得团团转,27年都搭进去了,还不知道改!”
“爷爷!”武思妍唤了一声想打断武家主的话,却还是晚了一些。
武芸闻声直接红了眼眶,只看了武家主一眼便快步走了出去。
武家主看着武芸的背影,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慌了神。
“爷爷,我去看看小姑姑。”武思妍说完这话便快步追了出去,心中又忍不住浮现白心予今日对她笑的样子。
难道那些都是假象?
武思妍的内心混乱异常,她不想相信白心予真的是个恶人,可……
哎……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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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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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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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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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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