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夜无寒却未还手,身体滴溜一转避开了他的攻势。
“哪里走,给我纳命来!”
秦路昌如影随形,枪尖连续抖动奔夜无寒捕杀而来,更诡异的是,夜无寒越躲枪尖越多。
随着他的不断冲击,震起炸裂般的空气涟漪,连绵的枪尖把夜无寒包围了,枪缨更是如同红云一般围着夜无寒上下左右不断旋转,稍有不慎可能就是一身窟窿的下场。
砰砰砰砰!
大枪抖动,枪锋如林,荡起连绵的杀气,将秦家一干人等迫的直往后退,强者动手,哪怕是杀气都可能杀人,谁敢离得太近。
可惜,不管他如何进攻,枪影如何连绵密集,杀气如何的激荡浓烈,夜无寒的身影自顾在枪影中来往穿梭,却根本奈何不了他分毫。
每次看似要刺中了,却被他一闪滑过,根本伤不了他分毫。
秦路昌越打越心惊,战意也是越发的浓烈,嗡嗡嗡!砰砰砰!最后枪尖闪烁,枪影纵横,遍地都是枪影,连枪尖似乎都不见了,众人只能看到一道道白线围着一道人影转来转去。
“杀了吗?”
“杀了吗?”
“这小子怎么还不死?”
“是不是已经重伤了?他只是在强撑而已!”
澎湃壮观的场面让每个人叹为观止,感觉震撼,但是于秦家人而言,他们无疑更希望三叔一枪刺死夜无寒。
可惜,夜无寒如同附骨之疽一般,围着枪影转圈,这杆犀利澎湃的大枪却偏偏伤不了他分毫。
“不是吧,难道这小子已经是玄级高手了?”秦应看的直傻眼。
“秦路昌,如果你修为稳定下来,或许还能跟我过两招,可惜你修为不稳强自出关,根本不可能是我的对手,现在你去死吧!”
枪影中的夜无寒忽然开口,他已经试探出了对方的身手,懒得再打下去。
话音方落,夜无寒竟然在弥漫的枪头中伸手一抓。
砰!
漫天的枪影骤然消失,众人定睛一看,原来大枪的枪尖竟然在他手里,被他给抓住了。
“你!”
秦路昌方自一愣,夜无寒的身躯沿着枪杆翻滚而至,一个结结实实的肘击狠狠地砸在秦路昌胸口。
论打斗经验没人比他更丰富,往往都是出其不意,甚至是街头常见的打架招式,但是却很管用。
嘭!
可怜秦路昌直接被打的倒飞而回。
可这还不算完,已落在夜无寒手中的长枪划过一道乌光紧随而至,噗!枪杆自前胸灌入,带着秦路昌飞了起来,最终又砰的一声将他倒掼在了墙上。
大枪生生把秦路昌钉在了墙上,而且是枪杆在里,枪尖在外,此时的枪尖犹自颤抖不已。ωωω.χΙυΜЬ.Cǒm
血水自他的口中汩汩而出,他艰难地抬手指了指,便头一歪没了声息。
“这!”一帮人看的目瞪口呆,凭枪杆就能把人钉在墙上,这得多大的力量?
“三叔!”
反应过来的秦家众人一声悲鸣都向已成为挂尸的秦路昌围了过去,一个个更是惊叫出声,谁都没想到本来是占尽上风的三叔竟然被那小子随手给杀了。
随之而来的则是无尽的恐惧,秦家第一人都不是人家对手,已经被杀,其他人还有谁是那小子的对手。
“秦路海,你教导无方,放纵子孙行凶,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到了!”
夜无寒跨步向仍坐在太师椅上,嘴角还在流血的秦路海走来。
此时的秦路海已经木了,随之而来的是深深的恐惧。
现在三弟已经被杀,还有谁是他的对手?难不成秦家真要灭亡不成。
“秦应,你个畜生!”
眼见秦家大厦将倾,秦路海忽然恨恨地向秦应望了过去,若不是他,堂堂燕京一流家族的秦家又怎么会到了这种无法挽回的地步。
“爷爷,我……”
秦应已经完全傻了,整个人体似筛糠,语无伦次,也是直到此时他才知道,夜无寒这个人有多么可怕。
其他人也都是一脸愤恨地看着秦应。
风光无限的时候没人会说什么,但是现在大厦将倾,三叔死了,秦家一代天骄重伤,生死不知,就连家主都命在垂危。
那么现在,始作俑者秦应就成了众秦家子弟眼中的罪魁祸首,最痛恨的人,一切都是因为他而起,他们能不恨吗?
夜无寒缓步而来,他的脚步声明明不大,却如同死神的脚步踩踏着每一个人的心脏。
眼见夜无寒越走越近,死亡的恐惧开始笼罩着秦家每一个人,再赋予抵抗?三大高手都不行,他们会是对手吗?
砰!
危机之际,秦应的父亲秦同光忽然向前走了一步。
刷!
他一把将一口刀自一名秦家子弟手中抢了过来,然后拎着刀就奔秦应走了过来,一脚将自己的宝贝儿子踹倒在地,然后看向夜无寒。
“寒少,今天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个孽子而起,今天我就断他一肢作为惩罚,还望寒少看在我们诚心悔过的份上放过我秦家一次!”
他看着秦应,虽然一脸不舍,但是口气却无比坚定。
这就明显是想弃车保帅了,以牺牲秦应一个人的利益,来保证他们整个家族的安全。
由此可见,这小子也是够狠的,亲儿子都下得去手,但是他又有什么办法?只断一肢已经是手下留情了,总比整个秦家被人灭亡强。
“不不不,爹,我是你亲儿子啊,你不能这么对我!”秦应吓坏了。
“寒少你放过我,求求你给我一条活路吧,我再也不敢了,我发誓,我再也不会打晓珠的主意,再也不会打纳兰家族的主意,更不会跟寒少作对,以后我就是你的一条狗,求求你放过我吧。”
他也知道此时求父亲根本不管用,一路爬着象狗一样向夜无寒爬了过来,抱着他的腿拼命求饶,却被夜无寒一脚踢开。
“秦应,你别忘了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把握啊,早知今日你又何必当初?你有今日之祸又怪得谁来?”夜无寒指着秦应缓缓开口。
他不是随便杀人的人,但是他也清楚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的道理,事情既然已经开始,就注定没有了回头路,饶过他们就是对自己亲人,身边朋友的极端不负责任。
之前秦宁不就说了吗?连现在跟他八竿子打不着的夜家他都要灭,一味纵容岂不是放虎归山?古武者一怒绝不是开玩笑的。
现在看着他们可怜求饶,一旦反过劲来他们未尝就不会灭了你。
再者,这些人都是记吃不记打,就象纳兰家族一样,你对他再好又如何?好了伤疤立刻就会忘了疼,一味对他们纵容,就是对自己身边亲人最大的不敬。
“啊,你给过我机会?”
秦应眨巴眨巴眼睛,他这才想起当初夜无寒将他扔进垃圾桶里时说过的话,你再敢忤逆,我就灭了你整个秦家。
当初他没当回事,也根本不会往心里去,现在才想起这是多么圣典的至理名言啊。
他发誓,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绝对将这句话牢牢记在心里,并将这句话当做圣经宝典每天抄上十遍百遍,可惜现在根本没有这样的机会。
这一刻,这位向来视别人的生命如草芥,肆意祸害别人的秦大少爷,终于知道了什么叫死,什么叫害怕。
可惜,一切都晚了。
“你个孽子,还敢讨价还价?”
他的父亲为了表决心,竟然直接冲过了来,刷的一声,直接砍掉了他一条腿。
“啊!”
秦应顿时惨叫出声,不断打滚。
“太晚了,秦同光,别忘了你也是始作俑者,早知今日你们又何必当初?”
夜无寒缓缓举起了手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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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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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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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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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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