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锦衣王须发一张,“天狼,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你既然来了,我当然不能无动于衷,而且我也早就听说过你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这样吧,不如我们切磋两手,如果你赢了我自不会过问,如果你输了,呵呵,那不好意思,麻烦你跟我走一趟!”
话音未落,他身上的气势陡然上升,一股无匹的压制气息向夜无寒狂涌而来,与此同时他手腕一翻,不知何时在他手上出现了一口森冷短剑。
“好,既然你想切磋我满足你!”对那狂涌而来的气势夜无寒仿佛没有感觉一般,仍然平淡的站在当场。
锦衣王是当地主宰,夜无寒知道自己早晚要跟他碰面的,晚碰不如早碰,这种时刻他当然不会退缩,
见夜无寒面对自己的气势压迫仍然如此平淡,锦衣王面色微微一变,不过他也并未太过大惊小怪,如果对方如此轻易就被自己的气势压制住,那他就不是天狼了。
天狼这个名字在世界上代表什么,他比谁都清楚。
“好,既然你同意,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锦衣王动了,他身躯微微一震,凌厉的剑气已经如同匹练一般奔夜无寒杀来。
砰!
他刚一动,夜无寒也动了,锦衣王一低头,却见不知何时,一把晶莹剔透的小刀已经逼近了他的咽喉。
小刀不足三寸,中间点缀着一道妖娆的红色,小刀虽小,却透出无匹的杀气,而在这把小刀的后面,是一条肉眼难见的细链,哪怕是锦衣王,不仔细看都看不清,而这条细链的另一端就在夜无寒的手上。
没人知道这么软的一条链子,是如何被他抖的笔直的。
“血红?”
看到这把刀宽不盈寸的小刀,锦衣王脸色大变,他很清楚,这把刀再向前半寸,哪怕溢出点杀气,他就没命了。
他这才意识到这个人的恐怖已经超出了他的理解。
“我……我输了!”
万般无奈,锦衣王垂下了手中的剑。
这个人虽然声名赫赫却也输的起,知道自己不敌,坦然认输,何况狼牙对华夏并无任何危害,不仅如此,还有大功,狼牙的多次行动都与护卫华夏有关,可以说狼牙就是华夏在海外的一把尖刀,多次为华夏解决海外争端,捍卫华夏荣誉。
说心里话,他对狼牙还是很敬佩的,只是心中对天狼的名声有些不服罢了,今天所见却是彻底服了,这种人远不是他能对付的,也难怪华夏会如此重视与狼牙的关系了。
听到他的话夜无寒笑而不语,只是手腕微微一抖收回了血红,强如锦衣王都没看清他这把刀是自哪里拿出来的,又收回了哪里?
“只是天狼!”
锦衣王忽然再次开口,“天海终归是我的地盘,我不希望你在天海肆意妄为,我希望你收敛点,如果你做的太过分,我是绝不会放过你的。”
“呵呵,你不放过我又如何?”夜无寒淡淡地看着锦衣王,目光却是咄咄逼人。
“你……天狼,你不要欺人太甚!”锦衣王身上的气势再次上升,有些恼了。
“算了不跟你计较了,不过锦衣王,我也希望你不要干涉我的事情,否则的话我不介意让那把刀再前进一尺,不用说是你,任何人都不行!”
说完,夜无寒转身离去,身影消失在胡同外。
“你……”
锦衣王气的衣衫猎猎作响,无风自动,不过最终他还是收敛了气势,归于平静,说实在的,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希望跟夜无寒闹僵。xǐυmь.℃òm
“夜无寒,谁呀?”见夜无寒过来,等在车前的纳兰晓珠赶忙问道。
“没什么,可能是你眼花了!”夜无寒搪塞了一句上了汽车。
纳兰晓珠眨巴眨巴眼睛没再说什么,毕竟她也没看见什么,何况说起来很长,实际上夜无寒消失的时间很短,锦衣王转瞬之间就被制住了,能用多长时间?
纳兰晓珠也只是以为自己眼花了,所以并未多想,坐在驾驶席上发动了汽车,
“老婆,这么晚你还来接我,是不是在乎我呀?”夜无寒坐在副驾驶上笑道。
“谁在乎你呀?”
纳兰晓珠撇了撇嘴,“我不过是顺路罢了,你别太自作多情了。”
“顺路,我说老婆,公司到这比到家要多拐七公里,两个方向啊,你会是顺路?”
“你……”
纳兰晓珠脸涨的通红,狡辩道:“我愿意咋了?怎么,接你还接出毛病来了?”
“呵呵你永远有理!”夜无寒苦笑,不好再跟她多计较,坦然的向后靠在了副驾驶上。
他不说话,纳兰晓珠晕红着脸蛋索性也不再说话,难道告诉他自己来接他是为了防止他跟那些女公关鬼混?高傲的纳兰晓珠怎么肯承认?
回到别墅,纳兰晓珠同样没再跟夜无寒说一句话,便自顾回房间休息去了。
“擦,这女人!”夜无寒苦笑不迭,刚才还上赶着去接人家,回来就这态度,女人心海底针果然不是说说的。
只要他刚要上楼,纳兰晓珠忽然趴在二楼栏杆上向下看着他道:“曼雪怎么回事?怎么好几天没来了?”
“你跟她是闺蜜,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你……哼!”
纳兰晓珠也知道问不出什么来,转身气哼哼的走了。
……
第二天夜无寒来到公司楼下,照例坐电梯上楼。
“帅哥,来上班了?”前台小MM孙喜娣见他过来,抬起小手向他打了个招呼,经过几天的接触两人已经很熟了。
这个女孩为什么叫孙喜娣呢?据说她家女孩多,姐姐叫招弟,结果到了她这一胎还是女孩,为了达成要男孩的梦想,父母才给她起名叫喜娣。
总之都是希望要个男孩的意思。
“你好美女!”
夜无寒也向她打了个招呼,只是他一抬头却看到前台上放着一大束鲜花。
“谁送的?”夜无寒随口问道。
“还有谁,那个苏少呗,最近经常这样!”孙喜娣说完便自顾忙碌起来。
“苏少?苏万卿?”
“对,是他,不过总裁已经吩咐把花扔出去了。”
正忙碌的孙喜娣忽然抬头,“哎夜哥,你问这个干嘛?难不成你也对咱们总裁有意思?我告诉你啊,追求咱们总裁的人没一个连也有一个加强排,你要是想啊可得悠着点。”
那意思你得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个实力。
“切,我追她?她是我老婆我追她干嘛?”夜无寒说完自顾进了公司。
“切!”
后面孙喜娣直撇小嘴,“你这也太能吹了吧?总裁要是你老婆你还用去公关部当个小公关?骗谁呀,真当人家小孩子好忽悠呢?”
“苏万卿?这小子看来贼心不死啊!”夜无寒也没想到上次这厮被揍了一回,现在竟然还在惦记纳兰晓珠。
当然了,如果对方安稳也就罢了,如果再有不轨表现,他不介意对苏家出手。
夜无寒琢磨着,前面拐过走廊才能去公关部,不巧的是正在这时,另一侧忽然急匆匆过来一个女人,她正抱着文件低着头走路,两人谁都没注意。
砰!
结果两人正撞个满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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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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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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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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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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