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概会是一个谜了,但我的猜想是一些木质人偶或者,木质的小雕塑,或许不是墓主人国家生产的,是进贡的。
老杨头继续挥动锤子,又是一个箱子打开,里面居然是干泥。
老杨头翻了翻,居然掉出了一些漂亮的小珠子,我看着新鲜,他从怀里摸出了一个小盒子,将滚落出来的小珠子全部捡起,收了起来。
有一颗小珠子滚到了我的面前,我费力地伸手将它拿了起来,这是汉白玉的小珠子,成色还不错,有小拇指甲盖大小。
我说道:“这是项链上的吗?怎么会放在干泥里?”
老杨头拿起一堆干泥抖了抖,又掉出了一些,“这是衣服化了。”
我惊呆了,原来这个箱子里放着的都是古人的衣物,原来古人的衣服放久了会化成泥。
这东西抖过之后被丢在地上,扬起了一层的灰,我趴在盗洞口,捡起了一块,小心翼翼地碾开,果然这是一件冬天的衣服,里面灰黑色上隐约还能看出纹路。
我搓搓手,轻轻地放下,当真有点罪过,如果是我们来盗墓,或许不会打开细看,好歹衣服给人留下呀。ωωω.χΙυΜЬ.Cǒm
第三个箱子同样被敲开,却发出了当啷的声音。
老杨头直接蹲下了,他将上面的腐木拿开,露出了两个一米高,半米宽的青铜方壶。
那绿色的铜锈漂亮至极,这一眼看上去,如果你把它记在心里,去文物交易中心再找青铜器就可以一眼看出真假。
老杨头大概因为手受伤了,搬动的时候,有些吃力,他将方壶搬出箱子,从怀里摸出了塑料薄膜将方壶口子一圈一圈儿地封起来,一直将方壶全身都绕了个遍,才抬起递给我。
我用力地托住,发现里面居然还有咕噜咕噜的摇晃声,这方壶里有东西!!
我皱眉说道:“这里面的东西要倒掉不?”
“倒不得,只有里面的东西还在,才能证明这是老物件。”老杨头说道。
后来,我才知道如果出土了这样的方壶,如果对方看不出真假,便会要求买家先支付十万,这叫开壶费用,取了其中的液体去化验,通过液体里的杂质可以准确地确定年代,从而证明方壶的年代。
如果一旦证实了,那卖价会从三十万一下飙升到五十万。而买家买回去也是这样包起来,作为吹牛的资本。
在市面上,这一类的东西非常抢手。
话说回来,在我抱着它的时候,我只认为这东西有趣儿,没想到会值钱,心里特别想打开看看。
“里面是什么?”我问道。
老杨头说道:“酒,也可能是肉汤。”
我恍然大悟,还是将这物件送了出去。
另一个方壶运气不是很好,它的侧面上有一道裂纹儿,铜锈之厚也属少见,大概里面的汤汁将方壶给渗透穿了,流了个干干净净。
我抱着这方壶摇晃了一下,里面似乎什么都没了,就重量而言,那个被包起来的方壶至少多了两公斤重量。
真想打开看看。
不得不说,这墓主人当真是个会享受的主儿,下葬了,米要有,酒要有,肉要有,女人要有,马要有,娃儿没办法带下来,那就画在墙上。
我觉得这墓主人比现代人死了安葬得都要好。着实让人羡慕嫉妒恨。
里面再没有有价值的东西,老杨头的作风让我看到了什么叫刮地皮式的挖墓,这样扫荡,里面什么都不会剩下。
不!还是剩下了一些泥人,对就是泥人,泥人是保存不了很久的,最先掉落的就是脑袋,摔在地上稀碎,剩下个身子堆在四角。老杨头对泥巴不感兴趣。
现在回到了最初的问题,这个墓好古怪,这么小的空间堆了这么多东西,却没有棺材,这作何解释呢?
老杨头在空间里转了一圈儿,他靠在墓壁上,用小撬棍儿在墙壁上敲击了起来,一下接一下的,敲击声在幽暗的地底似乎都在震动心脏。
忽然,他倒了回来,在对面的一个墙壁上开始反复地敲击,灯光照在他的身上,倒影出了影子,仿佛影子与本人不在一起似的。
他呼地睁开眼,说道:“后生,我手受伤了,我需要你帮我打冲击钻。”
正合我意,我个子高,在这么狭小的空间里,根本站不直,这高度最多不到一米七。
我单膝跪在地上,拿起了冲击钻,按照老杨头的指示对准了一个斜角,他退到了我身后。
后来,我才知道老杨头儿的阴险。
他坐在盗洞口看似在休息,实则随时打算跑路,因为一个墓穴打出两个盗洞,很容易塌方。
塌方前是有征兆的,比如某一块砖头的掉落,下一秒就是一片的坍塌,但在这一瞬间,对有准备的人来说,那是绝对可以逃生的。当时的我在空间里,塌方必死。
那时的我被好奇吸引,也没多想,便拿着冲击钻开始了打洞。
再多说一句,老杨头拿着撬棍不停地敲墓壁,是想将声音传递到墓砖的后面,如果是空的,那么传出的声音是没有回声的,如果是实心的,能感觉到声音渐行渐远。
不得不说,老杨头的操作在当时的我看来不亚于一个盗墓之神。为了搞明白他当时干的什么,我回去后,专门把自己关在地下室,熄了灯,一片黑暗中用撬棍不停地敲击着墙壁,这才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说远了,话说回来。
我的冲击钻咚咚地钻着,老杨头在那指挥。
“停!继续!.....停!继续!”如此反复,忽然,冲击钻的阻力没了。
我惊喜地说道:“啊?这后面还有空间!”
老杨头却依然臭着脸说道:“在旁边一米五距离继续打钻。”
呼呼地,青砖落下了很多的黑色灰尘,又打穿了。
这一刻,傻子都看明白了,墓主人为了保护好他的这些玩意儿,将进来的入口封死。
好家伙,如果只打开主室,可能根本不会想到耳室是被封闭的。
我有些发愣,我在琢磨我有没有可能过去盗的墓也存在这个情况,被我给漏掉了耳室。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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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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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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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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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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