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身着华贵,想来也不像是为沐公子手中那把折扇闹事的人。
不过,人不可貌相。
“我可以证明这位公子就是这把折扇的主人。”随着话落,便见众人侧目而视。
接着便见沐笙朝容舒投来感激的神情。
“公子这折扇可是您传家宝?”容舒走近,便对那男子道。
“正是!”那男子斩钉截铁地道。
“那想来也知晓这折扇上特有象征物。”容舒接过折扇又道。
“这……”男子迟疑,见着这女子身着不凡,心中愢衬。
接着又听容舒又道:“若此扇是公子之物,想来公子对这折扇也是了解透彻的。”
“若公子说不上来……”
那男子见这绝色女子身后护着一帮影卫,想来也是非富即贵之人,心中愢衬片刻。
这才一脸抱歉地看向沐笙“这位公子,许是我老眼昏花了,竟将这看成了我的传家宝。”
说罢便与沐笙擦肩而过。
“多谢沈夫人。”沐笙感激地看向容舒道。
“沐公子客气了,沐公子可看看身上物品可都在。”容舒想着那男子不可能就被她三言两语的话给打动了,或许那公子醉翁之意不在折扇上,而是别的?
沐笙听此便看了看身上的物件,“我那回苓丹不见了。”找过后便察觉身上的回灵丹丢失了。
“哎罢了,想来需要此丹之人也是被逼无奈。”无奈片刻,沐笙又叹道。
回灵丹可有起死回生之效,想来那人也是急需此药。不过那药疗效是两颗服用,那男子只拿走一颗。
容舒看着沐笙并未心疼自己被盗的回灵丹,反倒怜悯起了方才那男子。
心想这沐公子可真心善。
而这厢。
就见方才那男子飞速的跑向一深幽的别院。
“公子,夫人快不行了!”进入院内就见丫鬟焦急的迎过来。
男子面色着急,脚步匆忙进入房间。就见屋内一年迈的老妇人紧闭双眼,斑白的发丝凌乱,脸色苍白无力的倚在床沿边。
男子脚步凌乱,险些跌倒,连忙走至老妇人身旁:“娘,我,我,我为您寻来了回灵丹。”
“意儿,别费那些心了。你届时快将那回苓丹送回去吧,可别为了娘背了个偷盗的罪名。”老妇人缓缓睁开双眼,眼眶泛红溢着泪珠,心疼的抬起手来摸了摸男子的脸颊。www.xiumb.com
“娘,娘您快吃了。届时我会寻那沐公子,报答了那公子的救命之恩。”男子眼圈泛红,顿觉喉头一阵疼痛,哽咽地道。
“意儿,为娘这些年来连累你了。娘呀,要去天上与你爹爹团聚了……”
老妇人双目渐渐合上,不知看见了什么,唇瓣微微上扬,带着一抹满足的笑容。
“娘!!!”便听一声痛苦的而撕心裂肺的哭声。
清幽别院,凉风呼啸,卷过树梢带着一丝凄凉。
容舒刚回府便见沈大人立于倾舒阁,散发着一抹孤寂,低垂着眸子不知在想什么。
似是听见容舒的脚步声,便见沈大人抬眸,看着她时带了一抹温柔。
“阿舒。”
容舒疑惑的看着沈厌:“你今日不是当差吗?”
“嗯,已处理完,便回来了。”
沈厌渐渐走近,将吹落于容舒青丝上的花瓣拿下,清冷而带了一丝淡淡清香的气息入了容舒的鼻间。
容舒点头,反正沈大人想走便走,谁也管不了。
沈大人跟着容舒进了房间,为她倒了杯茶水,这才道:“阿舒今日玩的如何?”
“沈大人不是安排了暗卫?难道他不上报与沈大人?”容舒看着沈厌眉间微挑,心中带了一丝烦躁。
“阿舒,我是为了保护你。”沈厌垂眸,带了一丝委屈。
接着便听容舒冷哼一声后便未再说话。
沈厌宠溺一笑,拿出小巧轻便的鞭子递给容舒:“阿舒,日后要将这鞭子随身携带。”
容舒疑惑的看着他:“可是近日有人要加害沈大人?”
不然沈厌怎么突然让他携带鞭子。
“嗯,阿舒莫担心。”沈厌看着容舒眸子中带了一抹担忧,唇瓣染了抹笑,温柔的道。
“谁担心你!”:容舒冷笑道。
“嗯,阿舒不担心。”接着容舒便又看着沈大人唇瓣弯了弯,眸子中带着笑意的道。
心中欢喜满满,似要溢出心扉。
是夜。
月色朦朦胧胧,恍如梦境之中。
“容上仙?容上仙。”
云雾缭绕朦朦胧胧,山川炊烟缠缠绵绵。容舒便觉面前似是有道声音响起,闻声望去,却见遍地狼烟,枯枝败叶。
‘吱嘎’容舒踩着枯叶顺着云烟走去。
前方却恍如深渊深不见底。
“容上仙,那魔头将天界搅的天翻地覆,您可快快回来吧……”
隐隐约约中那道声音又响起,冷风吹过带着一丝杂乱带着模模糊糊的声音进入容舒的耳畔。
容舒欲再探究下去,便见朦胧的画面微转,似是到了阴曹地府中。隐约中见着一男子立于忘川河边,寂寥无望地看着深渊般的忘川河。
男子一袭黑色华袍,与地狱融为一体,面上戴着银色面具。
倏然,容舒便觉那男子侧目,阴戾残血的红眸犀利的看着容舒。
容舒微怔。
顿时便觉周身空气稀薄,喉头一紧便如被死死勒着脖子般难受,疼意渐渐袭来,卷入脑海中疼得容舒冷汗直冒。
渐渐便似失去了意识中。
模模糊糊中便听一道道带了一丝担忧的嗓音传入耳边,“阿舒?阿舒?!”
“嗯?”
容舒意识渐渐归位,缓缓睁开了双眸,便见沈厌只身着一件薄薄内衫,坐于床边。万缕乌黑的发丝垂于身后,绝世容颜,漆黑的凤眸中带着浓浓担忧。
容舒坐起身来,摸了摸脑门,便见脑门上满是冷汗。
再回忆着梦中景象却只记得那双阴戾残暴的红眸。
沈厌执起绣帕轻柔为容舒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阿舒可是做噩梦了?”
“好像是吧。”容舒仔细想想,实在想不起来了。
容舒看着屋内摇曳的烛光,想来天色已晚,便道:“你回去吧,我已无碍。”
却见沈厌摇头,固执的要等容舒睡了再走。
容舒无奈,少许困意渐渐袭来,便入了眠。
月色挂梢头,皎皎空中孤月轮,几缕月色映入窗棂落于屋内。
“此事若再有下次,我定将你灭了!”
便听沈厌不知对着谁,低沉淬着寒冰带着浓浓的警告的声音道,神情阴戾残暴带着浓郁的杀意。
微风吹过,枝叶沙沙作响,不知是冷风灌入。还是夜色泛凉,连着空气都稀薄了许些。
簇日。
明媚阳光微照,金光熠熠洒落大地。
容舒离开杜府,正往丞相府回去的路上,便见几名黑衣人涌了出来。
“来人,那便是邻国公主,沈大人的妻子!”这时一黑衣男子冷厉的声音道。
“将她拿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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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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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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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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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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