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宁县县衙之内,衙役们敲着水火棍铿锵作响,衙门外面已经聚集了不少的吃瓜群众。
今天下午,泽宁县县令公开审理周老汉盗窃一案。
在威武与水火棍的敲击声中,方十一身着官服坐上了主审之位。
啪!
惊堂木拍下,堂上堂下变得寂静一片。
方十一定了定神,道:“带嫌犯周老汉!”
一声令下,两名衙役押着一位瘸腿、头发花白眼神有些躲闪的老汉上了公堂。
就在这时,那群吃瓜群众中窜出来了一位妙龄少女,约莫二九年华,泪眼婆娑的扑了过来:“爹!”
此女正是周老汉的独女,周梅儿。
“女儿,你怎么来了,快走,快躲起来!”周老汉见女儿到来,急忙惊慌道。
如此扰乱公堂的行为,下方衙役一怒,就要将周梅儿叉出去。
但是方十一制止了衙役的动作。
“爹,你没事吧。”周梅儿抓住父亲的手,关心道。
“我没事,女儿啊,你来干什么呀,一会儿那恶人就到了,你来岂不是正好落入他的下怀啊。”周老汉老泪纵横。
“我不怕,爹,事情不是咱们做的,咱们什么都不怕!”
周梅儿打量了一会周老汉,并没有在他身上发现什么伤口,悬着的心算是放下了一半。
看来衙门的人并没有为难她爹。
“大人,我父亲一直老实本分,周边四邻都可为证。只是那一包金银珠宝,当真不是我父亲偷盗所为啊!”m.χIùmЬ.CǒM
周梅儿向方十一吉利诉说着自己的冤屈。
“周梅儿,你说不是你爹偷的,难不成是我家珠宝自己长了脚飞了过去不成!”
正当方十一要开口之际,一道肥硕的身影从外面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膀大腰圆的狗腿子。
此人,正是这次的报案人,人称黑心鬼的陈黑子。
陈黑子大摇大摆的站到堂下,手中还盘着一串价值不菲的念珠,满脸的肥肉轻轻的跳动着,看向周梅儿的眼神就像恶狼看见了肥肉。
“大人,周老汉盗窃我家财物,事实清楚,证据充分,我都不知道有什么好审的。”陈黑子肥胖的手轻轻的拱了拱,十分轻蔑的说道。
这种态度,让方十一很不爽,他自己本事出身寒苦,对这种豪绅本就没有什么好感,如今陈黑子的态度更是让他有了几分厌恶。
但现在陈黑子的身份是苦主,方十一也不好说什么。
“此案本县令自会查个水落石出,给你一个公道。”方十一淡淡道。
“如此最好。”陈黑子捻动着他的念珠,“那还等什么,开始吧,我待会还有事要做。”
说完,他的目光在周梅儿的身上扫了一圈,说不出的猥琐。
“现在升堂。”
方十一定了定神,惊堂木一拍,开始询问:
“陈黑子,说一下你是如何发现你家财物失窃的?”
“回大人,前几日小人便发现家中财物有所丢失,但是每一次的数量都不太多,小人也就没有在意,但是那那窃贼似乎没有丝毫收手的意思,小人家中的丢失的财物也越来越多。
后来偶然的一个机会,小人家中有人发现周老韩鬼鬼祟祟的在小人家周边徘徊,于是小人心中生疑,便上去盘问,可是这老汉支支吾吾的,像极了一个窃贼,小人便怀疑近日家中失窃与他有关,便报了官。
后来的事,你也就知道了,果然小人家中丢失的财物就在他家中。”
陈黑子简单的将事情的经过陈述了一遍。
方十一皱了皱眉头,陈黑子目前说的好像并没有什么问题,而且他在怀疑周老汉是窃贼的时候,并没有私自闯入其家中,而是选择的报官处理,这并没有什么问题。
“周老汉,对于陈黑子说的,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周老汉高呼道:“大人,小人冤枉啊,小人从来没有去他家偷过东西啊。”
“大人,我父亲确实冤枉啊,你怎么可能敢去陈家偷东西呢。”周梅儿也哭诉道。
“哼,现在人赃俱获,只怕是由不得你们狡辩了!”陈黑子冷笑道。
方十一敲了敲桌子,道:“周老汉我且问你,你家中的那些金银珠宝从何而来。”
“这这这.....”周老汉明显焦急了起来,“小人也不知道这些珠宝究竟从何而来啊。”
“笑话!你家的东西你会不知道从何而来,分明是在狡辩!”陈黑子厉声道,“大人,这厮明显是拒不招认,藐视公堂,给他点颜色瞧瞧他肯定就招了!”
“陈黑子!这里是公堂,怎样审案本官自有定夺,这里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方十一看着陈黑子这小人模样,喝道,“倘若你再干涉本官办案,休怪本官治你个咆哮公堂之罪。”
方十一的这番话,本想将陈黑子的气焰压下去一些,但却没想到这厮根本不是一个善茬。
只见陈黑子脸上肥肉一横,道:“这还没有王法了?偷东西的没有受到惩罚,倒是要来打我这个受害的,我想问问,大人你这当得是哪门子的官?
莫非你与这周老汉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才让你如此的偏袒于他!”
场面气氛,顿时紧张了起来!
“大胆!陈黑子,你竟敢于光天化日之下污蔑本官,看来不让你尝点苦头你是不知道本官的厉害!”
方十一年轻气盛,当即一块令牌扔下!
“来呀,给我把这陈黑子大打二十大板!”
“是!”
这些衙役是一同与方十一从京城过来的,和之前的那些肥头大耳的衙役并不一样,他们不需要考虑当地人情的羁绊。
“哼,好一个黑心县令,既然你们勾结起来,那我也让你知道知道,我陈某人不是好惹的!”
说罢,他一声口哨响起,十数道人影从人群中窜出,将他围住保护了起来!
这些人的身上,都散发着淡淡的元素之力,其中最强的已然是达到了五重境高阶的实力!
“陈黑子,你这是要做什么!”方十一喝道。
“哼,既然大人不公,这个公道我就只好自己来拿了,顺带说一句,你这种人,怎么敢到我泽宁县来做这个县令,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有了这群元素师的撑腰,陈黑子硬气了不少。
这些衙役当中,也就有两个捕头是四重境的元素师,衙门的实力此时落了下风。
但是陈黑子也没有让这些元素师先行动手,因为他知道虽然衙门的实力现在看上去不怎么样,但是这衙门的背后,还有一个子爵,那位子爵,据说也是到了五品高阶的实力。
他今天的目的,也是将那位子爵引出来。
“呵呵,不就是审一个案子,没有必要弄得这么剑拔弩张的,都退下吧!”
索刚的声音响起。
刚才他就一直藏在幕后旁听,只是没想到这陈黑子是一个硬茬子,一言不合就敢跟衙门硬刚。
只不过,有了他这个专业打脸户在,这个陈黑子今天不可能善了了。
泽宁县的衙役们见索刚站了出来,持着水火棍,重新立于两旁。
陈黑子微微一笑,正主总算是出来了:“子爵大人,还请你主持一个公道啊。”
“放心吧,我会给你一个公道的。”索刚也笑道。
“大人。”方十一恭敬道。
“你先下去吧,这个案子我来处理。”索刚吩咐道。
“给大人丢脸了。”方十一有些自责道。
“无妨,今天大人教你一招,用流氓的招数打败流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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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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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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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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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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