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母妃说,母后要将你给了我?”
无论心思如何,贾元春终究不过是个花季年华的小姑娘,听到这话哪有不脸红的?
“……殿下慎言!”
“难道是假的不成?”
贾元春脸涨的通红,嗫嚅半晌,嘤声说:“小女子早仰慕殿下,若有幸侍奉殿下左右,还……盼殿下垂怜。”
一张芙蓉靥,两眼送秋波。
岑明澈轻轻一笑,扬长而去。
小内监将岑明澈送走,回到泉春宫里,立刻将此事汇报给了良贵妃。
良贵妃冷笑一声。
“呵,她倒是会讨男人喜欢!想的可真美啊!”
“正好,荀侍郎家那个长女,不是说什么,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么?”
“再从我这里,挑一个样貌好,性格温顺,脑子拎得清的。”
“加上贾元春和那个曹氏,一共四个,也让我儿有个挑拣的余地,别被贾元春的小手段迷了眼。”
良贵妃不愧是宠妃,和皇帝一提,事情便成了。
随着“柳香寒”病愈出宫,皇后就将贾元春赐给了岑明澈做侍妾。
于此同时,进了他后院的还有荀侍郎家的长女荀氏,以及良贵妃在自己宫里千挑万选出的一个美貌宫女,夏菡。
夏菡原是良贵妃宫里的二等宫女,相貌娇柔,性格温顺,很能容让旁人;身段儿也好,站在那里便与菡萏一样,亭亭玉立。
加上曹红豆,一共四个人,都挤在后罩房里。
一个侍妾,能带一个婢女。
曹红豆住顶西头,贾元春住西次间;中间是共用的小厅;荀氏住东次间,夏菡住顶东头。
就这么这,后罩房住的满满的,再塞人就只能四人合住了。
且说这些个王孙公子,到了年纪,家里都要给预备几个房里人。
毕竟到了年纪就有兴致,若家里不给备下,到外面偷吃,岂不更糟?
岑明澈之前是对女色没多大兴趣,良贵妃这才一个人都没给他备。
这次倒是趁这个机会,将侍候床榻的人给准备齐全了。
这年头儿,不会有人觉得男人婚前不睡侍妾就是洁身自好,只会觉得,嘶~这人是不是小兄弟有点毛病?或者是好龙阳?xǐυmь.℃òm
是以,这岑明澈不光得睡,还得挨个睡。要不然碰了这个不碰那个,很容易传递出信号来,就是他对她们背后的人不满。
曹红豆,身后是她那个做指挥使的爹;
荀氏,身后是吏部左侍郎;
贾元春,身后是皇后和贾府;
夏菡,身后是他娘,良贵妃。
不过,好歹这几个都是美女,岑明澈也不亏。
后院人也多了,岑明澈指了个四品中监,翠柏,来负责这几人的事儿。
“你且记住了,在你们王妃进门之前,这几个,一个都不能让怀孩子。”
岑明澈的脸半隐在阴影里。
“尤其是那个贾元春——将她的避子汤换成绝子汤,别让她发觉了。”
“我只要结果,不要过程。”
“要是出了差错,就唯你是问。”
翠柏忙不迭点头称是。
第一夜侍寝的是夏菡,第二夜是曹红豆。
后面隔了几天,岑明澈才又招幸了荀氏。
贾元春排在最后。
前两天贾元春还坐的住,直到荀氏都被招幸了,还没轮到自己,心里就有点慌。
尤其是曹红豆,又是个爱得瑟的个性,头上戴着次日清晨岑明澈赐下的簪子招摇过市,更是扎得贾元春心肝都疼。
“我们家小姐这样人物,三殿下居然看不进眼里么?”
抱琴很为贾元春打抱不平。
贾元春拉住抱琴的手,缓慢摇了摇头。
“抱琴,你且记住了,雷霆雨露具是君恩,我便是在你眼里再好,殿下的喜好,才是真的好。”
抱琴带着哭腔。
“我、我只是替小姐委屈。”
贾元春含泪笑道:“有什么委屈的?不委屈,我的心愿已经得偿一半了。”
另一半,自然是受宠,以及生下一个孩子。
又过了数日,连宫人对贾元春的态度都有了三分轻慢——她是四个侍妾中最后一个侍寝的,而且隔了这么久,三殿下都没有招幸。
这日抱琴去端午膳,又气鼓鼓的回来。
“怎么了?”
“姑娘,她们欺负人!”
掀开盖子,里面只有一钵米饭,并两个菜:一个清炒小白菜,一个干煸茭白。
本来侍妾应该是有一荤一素一汤的,贾元春这里,却只有两个素菜。
“那荀氏的侍女说,她家姑娘这两天爱喝汤水,将姑娘的野鸡菌子汤拿去了;那曹氏的侍女说,她家姑娘要补补,用干煸茭白换了姑娘的苋菜鸡蛋煎。”
抱琴眼圈儿通红。
“姑娘,她们居然这样……”
元春深吸了两口气,轻声道:“咱们暂且忍耐她们一时,且看日后,我必然能报复回去的。”
“快,吃饭吧。”
简单吃饱了肚子,抱琴去还碗筷了,贾元春坐在屋里运气。
就见翠柏公公带着两个小内侍,并两个侍女,慢悠悠往后罩房走来了。
这翠柏公公,就是她们四个侍妾心里的报喜鸟,一旦亲自上门,就是通知她们,三殿下今日要招幸了。
翠柏公公停在了贾元春门前。
这一天终于来了!
贾元春按捺着激动的心情,亲自上前开了门
“翠柏公公来了?”
“嗯,咱家见过贾侍妾了。”
翠柏笑眯眯的。
“今晚殿下招幸,贾侍妾准备起来吧。”
贾元春连忙将装了小银锭子的荷包塞进翠柏手里。
“给公公随喜了。”
那两个侍女是给要侍寝的侍妾收拾的。
两个小内监担来热水,倒进屋内的浴桶中。两个侍女往里面放上花露,才请贾元春脱了衣服坐进去。
好一通细腻的刷洗,直将里面的人儿洗的白里透红才罢休。
这时抱琴回来了,喜出望外,连忙给贾元春找侍寝穿的衣服。
“姑娘,用这件藕红露香园绣直袖锦衫,配石白广绣古香缎长裙,搭烟缎宝相花纹云头鞋,好不好?”
贾元春抿着嘴笑。
“再拿那个海螺红如意的流苏荷包戴上。”
“梳个垂云髻,戴那个錾花云石华胜。”
说着,又任由宫女给她敷粉上妆,眼眸里闪过羞涩、欢悦,最终沉淀下野心的光。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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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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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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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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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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