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词先是一反常态开拓业务,接着爽快答应建制服厂。
这货肚里一定憋的啥坏屎!
现在总得做点什么。
反正不能让那货阴谋顺利进行。
想来想去,有了个点子——
干脆玩大一点!
很多见不得人的事儿,在小范围里可以顺利操作。但如果事情闹大了,谁都遮不住。
你宋小词不就是想暗箱操作吗?
那好,直接在江边多建一点。
本姑娘把它玩大了,管你什么阴谋诡计,迟早露出马脚。虽说现在还想不出能在江边做其它什么业务,但可以先把地基打好,将来要做什么,直接在上面盖。
这个想法得到盈盈等人热烈拥护。
大家一致认为,即便自身没有其它业务,出租或出售肯定有人要。
于是,就定下来再打5个和洗浴中心一样的地基。
小诗找到阎春苟说了这事。
最初阎春苟表示要请示师尊。
小诗是这么说的:
“你要去,我不阻拦。”
“不过阎都料您可先想好了。”
“如果他同意,问不问都一样。”
“如果不同意,嘿嘿……”
阎春苟慌了。
他对工程,就像宋小词对老婆。
有机会多讨,谁守一个黄脸婆?
看着阎春苟谄媚的笑,宋小词立马明白了。
这货绝对知道是先斩后奏。
甚至眼前都能出现一副画面:
这头蠢狗听到小诗“宋小词那里全推在我身上”这句话后,立马眉开眼笑,屁颠屁颠地答应了。
叛徒!内奸!恶贼!
我现在正式宣布:
你的背刺段位,晋升为尊贵铂金!
算了算了,暂时不和他们计较。
我宋小词是干大事的人。
为了“救赎计划”,忍了吧。
正所谓:小不忍则乱大谋。
等计划成功,哼哼……
知道什么叫“直挂云帆济沧海”吗?
宋小词全力投入码头地基建设中。
县令张衍复府。
“夫人,此事不妥。”张衍复皱眉。
“如何不妥?”张夫人问。
“夫人呐,外界会作何议论?”
“不偷不抢,有何见不得人?”
“可这对为夫官声有所妨碍。”
“笑话!你当你的官,我做我的衣,何妨之有?”
“夫人,你想啊,你当这个什么厂长,县里那些富商地主岂不都来你这里订衣物?到时候百姓们肯定认为为夫是个贪官!”
“清者自清。”
“这样这样,各退一步。”
“何意?”
“你觉得无聊,开个小裁缝店玩玩。”
“想都别想!”
“反正为夫不同意!看谁敢来?”
见丈夫来横的,张夫人冷笑起来:
“姓张的,那笔账还没给你算呢!”
“什么账?”
“你与那肥婆珠胎暗结之事。”
“哎哎哎,这事不是说清楚了吗?”
“本夫人说没算清楚就是没清楚!”
“这不冤枉人吗?”
“那叫肥婆红来,再次当面对质?”
“不要!”
“还敢坏我们的事吗?”
“不……不敢了。”
张衍复,很想哭。
宁让人骂贪官也不能受此等污蔑。
咱可是正儿八经的读书人!
丢不起这人呐,呜呜呜……
夫人一向贤良淑德通情达理,是哪个卑鄙无耻下流胚子,把我老婆带坏的!
苦着脸出门,迎面遇上何邦彦。
“侄儿见过姨丈。”
两家是远亲,算起来张夫人是何邦彦姨母。
“邦彦,你来得正好。”
张衍复托何邦彦劝说夫人后,前往县衙。
何邦彦进门后,张夫人笑道:
“你姨丈叫你来的吧?”
何邦彦很是尴尬。
自见过小诗,每日里心里都像是有根线牵着。
有心去找她,拉不下面子不说,也你没有合适理由。
听说姨妈和小诗合伙做生意,于是跑过来旁敲侧击一下。
张衍复让他劝说姨妈,是凑巧碰上的。
偏偏这话没法解释。
“你打算怎么劝我?”张夫人问。
何邦彦一时语塞。
“商人低贱,重利轻义?还是女子不宜抛头露面?”张夫人冷声道。
何邦彦惊得茶杯差点落地。
记忆中,姨母出来都是温言细语,怎会言辞犀利如斯?
“你是读书人,仁者爱人是谁说的?”
“亚圣孟子。”琇書蛧
“女人是不是人?”
“是。”
“那是不是仁者爱护的对象?”
“这个……是。”
“那又为何,女人必须是男人附庸?”
何邦彦思虑片刻,沉声说道:
“姨母所言有理。不过这番话委实惊世骇俗,恐怕世人不会认可。”
张夫人又是一声冷笑。
“孔夫子在世被认可了吗?”
“谓似丧家之犬——谁说的?”
“道不行,乘桴浮于海。谁说的?”
一串连珠炮,打得何邦彦嗡嗡的。
张夫人叹道:
“制服厂,是一条道路。”
“女人拥有独立人格的路!”
“女子凭自己赚到钱,不必依附于男人。”
何邦彦起身行礼:“姨母,女圣也!”
张夫人莞尔一笑:“这些话并不是我说的。”
“哦,是何等高人?”何邦彦肃然起敬。
“小诗姑娘。”张夫人眼中显露出崇敬之色。
何邦彦喃喃道:“是她!”
“小诗姑娘来了。”小莲禀报。
“快快请进!”姨侄两异口同声。
小诗过来,是商量厂房的事。
建厂房已经确定,就要进入具体流程了。
选址购地这事张夫人出面最合适。
“我今天就打听。”张夫人道。
“姨妈,不用打听了!”何邦彦抢答,“我家在城内城外都有地,免费送给你们。”
小诗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张夫人多聪慧的人,立即板脸: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何邦彦干笑道:“我也想为天下女子独立自由出点力。”
二女不再理他,自顾自讨论起购地资金方面的事。
听到“股份分红”,何邦彦再次插嘴:
“我可以用地入股。”
小诗笑吟吟地说:“入股是员工福利,莫非何公子想来服装厂做事?”
何邦彦:“也不无不可。”
“你闭嘴!”张夫人喝道,“你一个大男人,凑咱们女人堆作甚!”
二女又商量一阵,小诗告辞。
张夫人:“对了小诗姑娘,有件事我想了一下,还是觉得不妥。”
“姐姐请讲。”
“我们姐妹相称确实不妥。”
“好的,夫人。”
“你别误会。我是说,我比你娘也小不了多少,以后你还是称我为姨比较合适。”
小诗愣了一下。
咋回事,这就降了一辈?
眼角扫到何邦彦,当即明白了。
我呸!
想得美!
男人,只会影响我穿越的速度!
小诗走后,何邦彦眼巴巴地望着张夫人。
“姨妈……”
“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不过,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谨遵姨母教诲。”
“我倒是有个主意。”
“还请姨妈教侄儿!”
“你去找一个人,或许能有帮助。”
“谁?”
“宋小词。”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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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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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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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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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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