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一欧!波一欧!波一欧!
袁远还没反应过来,就“飞翔在头”了。
“卧……我是读书人,不能讲粗话。”
何邦彦目瞪口呆:“赵,赵兄,汝喷何物?”
赵财主“嗷呜”一声,扑出水池。
宋小词遗忘了一件事,做好事是需要实力的。
像他这么细……的身材,遭到一身五花肉的赵财主体重冲击,就算地面没这么滑,也是承受不住啊。
两人摔倒在地。
宋小词仰面朝天,赵财主亲吻大地。
“我,我不行了!”
赵财主嚎得撕心裂肺。
那夜我喝醉了拉着你的手……我迷醉的眼睛已看不清你表情……才发觉把我世界强加给你还需要勇气……
哦no,这首歌的灵魂一句应该是:
它来的那么快来得那么直接!
赵财主双手捂住门户,奈何人力难以胜天啊。
你见过用手堵住水压很高的笼头吗?
对,就是现在这个情形。
四面八方,自由飞翔。
没有配音的画面,绝不是好视频。
呲……滋……龇……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画家许修缘痛心疾首大叫,欲腾身而起。
刚刚站起,立即又蹲回水池。
毕竟,海底两万里比飞上蓝天好看点。
伴随着沉闷的“噗噗”声,池底两朵盛大的黄色花朵尽情绽放。
何邦彦脸绿如柳,袁远面紫似酊。
两声惨烈的“啊”声过后,水池里:
千树万树梨花开。
不能老是吟诗,作为穿越者,总得会点散文吧。
菊花、梅花、桂花,你不让我,我不让你,都挤在一起赶趟儿。黄的像火,黄的像霞,黄的像雪。花里带着腥味……
何邦彦三人已无法继续当水中蛟龙,先后摸爬滚打上岸。
京剧五色脸谱,被场中五人不偏不倚一一对应。
红色:花间诗人袁远
黑色:鸳鸯画派许修缘
白色:诗画双绝赵财主
黄色:第一才子何邦彦
蓝色:宋氏集团董事长兼总经理,兼宋氏卫生间总经理兼建筑公司总经理兼设计总监兼总工程师兼宋氏洗浴中心总经理兼……宋小词!
“斯文扫地,斯文扫地啊!”
许修缘哭得肝肠寸断。
“许贤弟,先别理会斯文了,来扶愚兄一把。”
何邦彦气若游丝。
“何兄,小弟我……”
说到这里,许修缘脸色一变,以张飞断流的气势大喝道:
“都踏马给老子闪开!”
袁远捂着肚子,断断续续地说:“许……贤……嗷弟,吾等嗷……读书人,不可说嗷……粗话。”
话说几人当中,许修缘最为年轻,身材也最为高大壮实,不然何邦彦也不会向他求助了。
许修缘一声闷哼,趴到水池台子上。
一阵“咻咻”破空之声过后,一股飞翔激射上屋顶。
宋小词惊恐得浑身发抖。
这年头房屋的层高三米三而且还是——
净空!
屋顶、墙面、水池、房门,好一副抽象派的画!
艺术,来源于生活且高于生活。
宋小词终于深刻理解了“行尸走肉”这个词的含义。
当日是如何收尾的,直到多年之后,依旧无法记起。
但这件壮举,成为此生不可磨灭的记忆。
第二天。
“小弟顽劣,还望何公子恕罪。”小诗面有惭色。
做生意讲究个和气生财,能不得罪人就不得罪人。
何况,“四大才子”的家族在竟陵县都很有名望。
宋小词那傻波一自己惹了事,却死活不肯登门谢罪。
理由是:怕被打死。
何邦彦上下打量小诗。
乌黑长发草草挽成螺髻,前额几缕丝丝飘摇,别具一番风味。ωωω.χΙυΜЬ.Cǒm
深兰色织锦长裙,被一条银白腰带所束,更显细腰盈盈一握。
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如柳叶刀般的黛眉,和眼神中的凌冽之气。
这种源于骨子里的自信,从未在任何女子身上见到过。
小诗也抬头,看了何邦彦一眼。
一袭宽松青衫一尘不染,漆黑色眼珠如宝石闪耀。
顺滑细腻的皮肤,经过腹泻的洗礼,平添几分苍白。
只要他在的地方,就会给人一种宁静的感觉。
小诗突然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何邦彦是竟陵城中所有少女的梦中情郎。”
“坊间流传:嫁人当嫁何邦彦。”
来此之前,红姐对小诗说这句话时,不停挤眉弄眼。
现在看来,还当真是温润如玉美少年。
但越是这样,就越好笑。
想象这个画面:一位风度翩翩的公子,与一伙人自由飞翔。
“小诗姑娘,为何发笑?”何邦彦问。
“我……”小诗迟疑片刻。
“本公子并非心胸狭隘之徒,还请姑娘明言。”
“我已经再三交代员工,昨日之事不可外传,噗嗤……”
何邦彦略微一想,立即明白了。
昨晚那事太劲爆了,下什么封口令都没用。
说不定,今天已经传开了。
“噗嗤!”
何邦彦自己也忍不住笑出声。
虽说这件事很羞耻,但……
真的很好笑。
这么一来,便不再尴尬。
“实在抱歉,损了公子名声。”小诗正色道歉。
“没什么,又非作奸犯科。”何邦彦挥手道。
“公子洒脱,小诗佩服。噗嗤……”
“小诗姑娘,又为何发笑?”
“小诗在想,城中那些姑娘,听闻此事后的表情。”
何邦彦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
“公子难道不怕那些女子不再倾心于您?”小诗好奇地问。
“她们如何与小生何干?吾爱吾之所爱,唯此而已。”
说完这一番话,何邦彦感觉神清气爽。
“公子当真气度非凡。”小诗由衷赞美。
如果是宋小词那个贱人,肯定恨不得全天下的女子都要死要活嫁给他。
“溺水三千,只取一瓢。”何邦彦目光晶晶发亮。
第二天上午。
“袁兄也在啊。”何邦彦长身行礼。
昨日他收到消息,宋小诗去另外三家赔罪,全部被拒之门外。
于是今日便叫上赵财主,登门拜访。
“两位兄台来得正好!”
许修缘像极受了委屈的小媳妇遇到娘家人。
“我与许贤弟正在商量,写文章揭露黑店。”袁远道。
“给我们下药,有谋财害命之嫌。”许修缘接口。
“万万不可!”何邦彦大惊失色。
“有何不可?”二人异口同声问。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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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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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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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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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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