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职不干还一直追杀,这一次只是开胃菜而已,后面还有大餐等着你们许家,结果你这意思是让我跪在你们脚下苦苦求饶,是不是想多了?
岳舞如今的底气比较足,有督抚司做靠山,就算只是个车夫也能扯虎皮立大旗,还有高恶中这个地阶儿子做打手,压根不怕许家这样的小家族,可笑他们还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
“让那个让人追杀我的人跪在我脚下磕头认错,或许我会放过你们许家。”
“嗯?”
少夫人怀疑自己听错了,疑问,“你说什么?”
岳舞淡淡说道:“我再说一遍,让那个让人追杀我的人跪在我脚下磕头认错,或许我会放过你们许家,还要看我心情是不是好才行。”
“放肆!”
少夫人闻言大怒,指着他几乎咬碎了银牙,“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跟我们许家这么说话,简直是不知死活。我们许家是什么样的存在你以前没有搞明白也就算了,如今混到督抚司里去了还能搞不明白吗?我们许家是你这样第八城的人惹得起的吗·····”
岳五已经在许家成了名人,岳五的底细没有人不知道,梁都第八城出身的贱民而已,离许家十万八千里远的一只蝼蚁,竟敢说出这样的话,绝对是大逆不道!
“爹,我娘喊你回家吃饭!”
高恶中急急忙忙的一路找过来,总算看到了岳舞,欣喜的跑过来一把拉住他,目光很自然的看向了喋喋不休的少夫人,“爹,她谁啊?”
岳舞随口说:“一个狐狸精,想勾搭你爹。”
高武中一脚把这个少夫人踹飞出去十几米,摔在街边半天爬不起来,他看也懒得再看这女人一眼,急急忙忙说道:“爹啊,你得救我啊!我娘说了,再喊不回你就不给我饭吃了。”
岳舞翻了个白眼,说道:“你能正常说话吗?”
高恶中装儿子的模样太恶心人,肉麻得浑身起鸡皮疙瘩,实在让人受不了。
“我娘好像动了春心了,想跟你好好聊聊,如果有感觉的话不介意你真的住进我家,我也不介意你真的做我爹,这样正常了吧?这么多年来我娘一个人很寂寞的,我又已经长大了,她再找个男人挺好,只要她喜欢就行。你这么年轻,她不吃亏,就是我吃点亏而已,不过为了我娘的幸福生活,我无所谓了。”
这回高恶中确实正常说话了,但岳舞忽然感觉他不正常比较能相处得下去。
“儿啊,委屈你了。”
“爹啊,委屈的是你。”
高恶中转眼又不正常了,大大方方的给他娘拉皮条,这样的儿子实在少见。
楼上的许不乐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被人踢垃圾一样踢翻在地气得暴跳起来,再也坐不住了,带着那几个随从跑出安家酒拦住了岳舞两人。
“好大的狗胆,竟敢打我东山许家的人,小子你惹上大事了!”
许不乐牛气哄哄的带着随从围住了高恶中。
“东山许家是什么东西?我还是北山高家的人呢。”
高恶中一巴掌把许不乐扇翻在地,看也懒得多看他一眼,“废物!这种人连跟我站着说话的资格也没有。”
许不乐的修为是玄阶初期,还是那种很虚的玄阶初期,为了家族的地位他不得不千方百计尽快突破玄阶,不然连玄阶都没有连在家族里说话的底气都没有。从而也导致了他的境界很虚,连高恶中随手一巴掌都接不住,竟然直接晕了过去。
那几个随从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其中一个想抓住表现的机会,怪叫一声:“一起上,拿下这厮再说!”
高恶中把自己的腰牌挂到胸前,拍着胸口说:“看清楚,督抚司捕头,谁敢动我一下?不妨试试。”
这几个随从顿时吓得一哄而散,只有两个真正忠诚的随从才扶起许不乐和少夫人,好不容易把这两人救醒过来,狼狈的躲到了街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许不乐还是很懵逼的表情,似乎有些想不起来直接为什么会在这里,记得好像是坐等一个贱人跪在他脚下痛哭流涕,但不管他怎么哀求他都不打算放过这个贱人····
这贱人是谁来着?
他偏着头努力的想啊想,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中,顿时眼前一亮,肯定是他了!
“如此无能,丢人现眼。”
许不欢大笑着经过他们身边,三房的人越是狼狈他越是快意,脚下生风,快步追上了岳舞,笑着说道,“岳五兄弟,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许不乐岳舞此前并不认识,这位许不欢则曾经见过,还被他利用过差点被整死,他可能觉得自己做的够漂亮,神不知鬼不觉,把人卖了对方还会替自己数钱。
原本的岳五多半会这样,被卖了还感恩不尽,但岳舞一眼就看透了这人的德行,就是个阴险小人而已,淡淡看着这人,不知道他这时候冒出来想干嘛。
“想必这位就是高家的高捕头,久仰大名!幸会幸会····在下许家许不欢,是岳五兄弟的兄弟····”
他后面不跟上一句的话岳舞还懒得搭理他,你几时成为我兄弟的?
“在下区区一个车夫哪配有许少这样的兄弟,许少抬举了,不敢当,不敢当····”
“当得当得····”
高恶中这个便宜儿子简直跟他这个爹心意相通,岳舞一个眼神高恶中立马反应过来了,一巴掌扇在许不欢俊秀的脸上,直接也给拍趴下了。琇書蛧
“这是我爹,你说你是他兄弟你高大爷岂不是要叫你叔?你算个什么东西!你配高大爷叫你叔吗?你特码想占高大爷便宜想疯了吧!”
高恶中气哼哼的又给了许不欢几脚,踢得许不欢满地打滚。
许不欢修为其实不错,已经到了玄阶中期,在小家族中已经算得上很优秀的子弟了,但跟大家族出身的高恶中比起来就差了那么一点。要不是杜雅兰千方百计让高恶中突破地阶,高恶中的修为也就是玄阶后期,也就比许不欢强了那么一点而已,但突破地阶就拉开很大距离了,这是大境界的压制,收拾许不欢跟玩一样,而许不欢偏偏还不敢还手甚至不敢躲闪,更悲剧了。
许不欢其实是想趁机结识高恶中,毕竟不属于同一个圈子,想搭上关系很难,只要他能搭上高家回头再造个势,能让他在这个关键时候在家族里的地位猛然拔高一大截。算盘原本打得极好,谁知还没说两句话就遭了高恶中毒打,一时间全都是懵的,想不明白为什么,真的是因为占了他便宜吗?
“儿啊,做人要厚道,就算别人不厚道我们也不能不厚道。”
岳舞念叨着育儿经,看看高恶中打得差不多了才拉着他上了一旁高家的马车。
赶车的是岳八。
这就有点尴尬了,岳舞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五哥,昨天我回了趟家,家里如今确实比以前要好过很多了。”
岳八一边熟练的赶着马车一边说,“不过,我以后可能不会回去了。”
岳五下意识的问上一句:“怎么了?”
“原本我买了很多东西又把攒下来所有的钱都带回家就是想给家里用的,但老爹见面二话不说就给我抢了个精光,还骂了我一大通,嫌弃我带回去的钱少,气得我门都没进门就回来了。”
那个老岳真是无话可说,生那么多子女,结果所有的子女都对他充满怨恨。
何必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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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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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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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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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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