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司官急急忙忙的跟过来,想上去拉架又不敢,急得团团转。
岳舞压根没容这个军需管理司司首多说一句话,捏断他脖子,死狗一样扔进坑里,又把他神魂抓住,一通摁,印成了魂币。
这样的一幕似曾相识,那么的熟悉。
鸦雀无声了。
军方的这些将领也不敢随意说笑了。
真是狠人。
又是一个司的司首啊!
杀鸡一样杀掉。
军需管理司这些司官更是噤若寒蝉,目瞪口呆的呆滞原地,难以想象会遇上这样的事。
之前他们可是兴冲冲而来,正在畅想美好未来,出谋献策的寻思着,怎么从岳舞手里抠出更多的钱来。
如今明显是一脚踏进了鬼门关。
司首都被捏死了,他们还能好吗?
岳舞微微抬头,目光又看向那雨界主事,命令:“埋了。”
“啊?
救命!
诸位大人救我····”
雨界主事猛然惊恐的惨叫起来。
莫山川抽出腰刀,斩下他脑袋,尸体踢进坑里,就地掩埋。
他的刀是仙器,神魂俱灭。
这样的喽啰,岳舞都懒得抓住他的神魂摁,不够格。
他的目光又扫向那些司官:“全部羁押,严加审讯,若有反抗,就地格杀。”
这些兴冲冲跑过来要钱的司官们彻底傻眼了,谁也没敢动弹。
“岳大人,下官是冤枉的,从来没有贪墨任何一块仙石····”
“岳大人你不能滥杀无辜,下官虽然位低职卑,也是天庭任命,你无权随意杀害····”
“岳大人,你这么做会犯众怒的啊!
那些钱并没有进我等的口袋,我等是无辜的。”
岳舞冷冷问道:“进了谁的口袋?”
这个司官顿时捂住了嘴。
岳舞一摆头:“埋了。”
莫山川和常而西扑过去抓人,这司官大叫:“岳大人,你不能如此滥杀无辜,下官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就埋了,总有知道的人。”
“知道了,知道了,下官什么都说。”
“不用了,本仙君已经懒得听你废话。”
又杀掉一个。
一百个坑埋上四个了。
袁姓供奉最近倒是对审讯事宜颇有心得,闻讯而来,连忙接手这项艰巨的任务。
原本他需要卫护镇府仙君的安全,岳舞压根不需要他卫护,就得赶紧给自己找到其他可做的事,不然就没法混了。
军需管理司的司首可不是清点司司首可比,这是诸多司衙里比较大的司衙,司首的地位也是相当高。
又被埋了。
事就大了。
军方这些将领面面相觑间,虽然觉得此事颇为痛快,又不敢参与其中。
“我等叨扰日久,该走了。”
“对对,末将军务繁忙,好不容易在这留了几天,得赶紧赶回去了。”
“在下也是有急事····”
一溜烟,全走了,只剩下那个祁望。
他算是调到了岳舞手下,跑也跑不了。
他微微叹了口气,说道:“岳大人,此事重大,关联者重,务必小心。”
军饷截留这件案子是秃子头上明摆着的虱子,已经是摆在明处的规矩,明知是个巨大的弊端,却又谁也改变不了。
就像一个巨大的齿轮在运转,什么也无法制止它惯性转动。
军需管理司司首虽然是个很重要的一环,也仅仅只是一环而已。
这案子就关系重大了,很快传遍了天庭。
却又沉默得出奇。
这个时候谁也不敢冒出来说事,免得被怀疑自己在其中也分了一杯羹。
连仙帝都不吭声。
有些事他虽然心知肚明,但只要盖子没揭开,他的筷子也伸不进去。
坐在这个位置,有太多的身不由己,犹如一张大网,把他也网在其中动弹不得,有太多的规矩约束着,越缩越紧,难以窒息。
打天下易,坐天下难。
一堆的事没完没了,千疮百孔,哪里都捂不住,摸着石头过河,从来都没有好过。
仙帝不说话,自然有很多朝臣揣摩他的心思,不用等他说出口,就把事办了。
殿前督查使嵇悔又风风火火的跑到雨城,见面就抱怨:“岳大人,你这事办的莽撞了。”
“嵇大人坐下慢慢说。”
一回生二回熟嘛,几趟下来,岳舞和他也算熟了,笑说,“本仙君正在等着撤职查办什么的,如果没有,都不算事。”
“谁敢来接替你位置?先得操心会不会被你埋了。”
这个可能真有。
下任镇府仙君还没上任,先被他埋了。
嵇悔接过茶喝了一口,叹了口气,“岳大人这胆子,本官不得不服。”
“都是仙帝借的。”
岳舞笑说,“只要他不对本仙君下手,本仙君的胆子就能无限大下去,见谁杀谁。”
嵇悔疑问:“他要是对你下手呢?”
“逃呗。”
岳舞耸耸肩,很无所谓的说,“天大地大,哪里躲不下本仙君这么一个人?甚至还能跑到魔族那边去。”
坐等被砍头,是不可能的。
他跑了,就得承受他的报复。
想要杀掉他,代价肯定不会小,甚至会得不偿失。
这才是他的底气所在。
实力足以自保。
“岳大人休得胡说,岂能跑到魔族那边去,那就是人族的叛徒了。”
“跑到那边去又不是投降魔族,躲躲而已。”
岳舞随意的喝着茶,问,“嵇大人辛辛苦苦跑过来,就是为了宽本仙君心的吗?感激不尽,无以为报,只有茶一杯。”
嵇悔问:“岳大人想如何解决此事?”
“简单。”
岳舞说,“军需管理司截留了雨界多少军饷,克扣了多少物资,都给我吐出来,不然一个都休想跑。”
嵇悔说:“军需管理司跟仙矿管理司不同,他们的钱早就被刮分了,司首都让你杀了,怎么可能吐出来?”wWW.ΧìǔΜЬ.CǒΜ
“不要紧。”
岳舞淡淡然的说,“本仙君从钱司首身上搜到了一份账单,每个月把钱分给了谁,都记得清清楚楚,回头本仙君亲自上门讨要,就要追加追讨费了。
传送阵还有多久能修好?
原本不想坐传送阵,如今还真有些期待了呢。”
嵇悔一阵无语,如今传送阵修好,别人只怕都不敢往雨界跑了,甚至有人巴不得再砸掉了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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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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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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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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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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