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全都是想挣钱的人,就需要大量的钱币投入,满足这些人的挣钱欲望,等到他们觉得有了安全感后,才会开始花钱。
毕竟都是穷怕了的人。
有些人甚至一辈子都没有见过金币长啥样。
富裕的人很难理解穷怕了的那种心情,就像有些人贪污好几千万,其实一点也不花,非要藏在家里的那种感觉。
从这一点来说,岳舞还真是资本雄厚,这些年抢到的钱真不少,有花不完的感觉,花在这里也挺好。但这么花下去也瘆得慌,抢都来不及。
熬过最初的钱荒,一座新的城市才能渐渐形成商业的内循环。
在内循环形成之前,他就要担任中央银行的角色,不断的印钱,发钱,让人人手里都有钱。
有了足够的钱才会放心的去花,只挣钱不花,钱就是破铜烂铁。
印不了钱,就得想办法去弄更多的金币、银币、铜钱过来填补,尤其是铜钱更重要。
摊子铺开了,很多事就不得不去做,被逼着去做。
王昌源默默计算着什么,回头问:“岳老弟,目前有多少个这样的屯田场?”
“几个?”
岳舞也不清楚,转头问五妹。
“十九个了。”
五妹也没什么脑子,夫君问就说实话,“我这里是最早开始的,情况还比较稳定一些,其他地方还不如我这里呢,有两个这几天刚刚才开始······”
岳舞随便她细细的说个够,不怎么在意这事,王昌源则是听的很认真。
有什么好分析的?反正目前就是勉强温饱。
得到了足够的信息后,王昌源还要好好计算,转而说:“岳老弟,听说城卫军跑到你这来的有二三十万?”
岳舞随口说:“不止吧,应该有三四十万。”
“去看看?”
“看看就看看。”
岳舞又带着王昌源去了一个营地,原先梁都城卫军的制服已经换成了杂七杂八的皮甲,颜色各异,显得有些杂乱。武器也是比较杂,因为他们辞职的时候并不能带走原先的武器,如今的武器看上去比城卫军更加落后,杂七杂八什么都有。
但精神面貌比以前更好,训练也有板有眼,是以正规军标准训练。
这战斗力是低了还是高了,真不好说。
算不算正规军其实主要以武器装备区分,大致相当的军队,自然是谁的装备更好谁占上风,不是靠着血肉之躯的勇气能拉平差距的事。
岳舞漫不经心的说:“王老哥,有多少人想来打我?给我报个名。”
王昌源吓一跳,忙说:“我们王家肯定是交好老弟的,绝对不可能和你过不去。老哥我这次来····实非得已,还请老弟谅解一二。”
“无妨,你回去实话实说,我这里就是人多,死些人无所谓,甚至还要谢谢他们帮我弄掉些吃饭的嘴。”
这话说的,真假难辨。
他的仇人自然不愿意让他舒心,辛辛苦苦拉起队伍来打他,反而帮了他的忙,傻子也不愿意干。
王昌源笑了笑,说:“老弟见谅,老哥我这一趟所见所闻,发过毒誓,必须实话实说。”
“但说无妨。”
岳舞无所谓的耸耸肩,“王室不出兵,梁都有哪个家族能自行起兵几十万的吗?”
王昌源说:“人多凑一凑的话,也许就有。”
那些大家族自家子弟就能拉起一支军队,比城卫军肯定强很多,出手的人多的话,凑几十万人还真不难。
“等着他们光临,给我的军队送点装备,你也看到了,我的正规军实在太穷了。”
王昌源呵呵的笑,又说:“你家在哪?老哥去你家喝杯茶。”
“滚。”
这一茬岳舞就不接了,暴露了他家的位置,岂不是想在家里办丧事。
“喝茶就算了,可以请你喝几杯酒。”
岳舞带着王昌源到了城主府附近,这里有家方家酒楼。
重点在于,其中有两个伙计很面熟,貌似梁醒和方青龙。
只是貌似,不敢确认。
只能当不认识。
要是说自己曾经是人家伙计的奴才,脸丢大了。
“王老哥,如今梁都谁蹦跶的谁厉害?”
“自然是左相右相,他们最大嘛。”
说到这里,王昌源可能觉得说错话了,忙又说,“左相是你走了以后新换的,不是夏家那位了,姓陈,十三家之一的陈家。”
这个陈家岳舞就有印象了,曾经想在十三号拍卖他人头,发起人就是陈家的人,最后让岳舞当场打死。
说起来就是有仇怨了。
“他想打我?”
“他是主战派。”
王昌源耸耸肩,又说,“右相上位的时候你应该还在梁都,姓罗,也主战。”
原来是罗家人。
岳舞在梁都的时候也不上朝,只要不惹到自己,管他谁是谁,压根就没在意过右相是谁。m.χIùmЬ.CǒM
看来罗家也是人才济济嘛。
“都是仇人吗?”
“仇不仇人不知道,人家说的也是公道话,卧榻之侧其容他人酣睡?一旦你这里做大,梁都根本无险可守,如何是好?”
好像很有道理。
“不过,他们虽然都主战,也是有分歧的。”
王昌源又说,“左相力主杀你一个立足不稳,早点收拾掉你早点省心。右相则是认为应该让你先把这里发展起来,解决了这个大难题,然后再取代了你,于国于民都有利。”
说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岳舞缓缓点头,又问:“梁宽呢?”
“王上自然也是主战,正在动员兵力。只不过····”
王昌源又是一阵尴尬,“梁都只有城卫军,没有主战部队。别说城卫军没有足够的攻坚实力,来打这里很可能会叛变,所以····因为城卫军会不会叛变的问题又争论不休。”
岳舞反问:“会吗?”
这个问题真不好说,愿意跟他来的应该都已经来了,还有三十万在不归山里是强行扣留,还有好几十万城卫军并没有选择到他这来,会不会叛变压根没什么可讨论的,不会。
除非他们自己疑神疑鬼把他逼过来。
原先一百五十万城卫军只有一百万人的俸禄,岳舞还给提高了一些,如今人少掉这么多,应该不用为俸禄的事忧心了,不来也正常。
大多数人有安稳的地方可以生活,是不愿意去冒险的。
“城卫军如今乱成一团,山伯王子实在没什么能力,蒙翼一走,弄得全乱套了,他又赌气不干了。如今城卫军大统领也由王室的人接手了,但想要掌控住,看上去又似乎有些难。”
上百万大军哪里这么容易掌控,必须要有经验很丰富的将人才行。
如今时局动荡,王室想掌控兵力,但王室还真没有多少领军的人才。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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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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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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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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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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